天就去給您四處留意留意,有好東西通知您來相一相,買賣成不成的不要緊,咱還能得一朋友呢,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小梨抿嘴直樂,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店主。店主瞄一眼,倒也不是什麼特牛叉的號碼。
小梨從店裡出來,和謝羽楊擦肩而過。她早已不記得他,他卻對她有點印象,可惜還是驚鴻一瞥,等他回頭去看,卻見司機替她開了車門,她一矮身上車去了。
謝羽楊心裡有些惦記,走進店裡和店主攀談。他是這裡的熟客,和店主頗熟。店主告訴他:“剛才來了一尖果,牛逼哄哄的,讓我替她找一對裝圍棋子的罐子,還不能高於五萬。按現在的行市,真要是一對宋代官窯的,她給我翻十倍價錢,我也不會賣給她。”
謝羽楊猜到他說的是小梨,故意問:“你答應她了?”“可不,邪乎了,我瞧那妞兒像是有點來路的,打算做長線買賣,這次給她沾點便宜。你看這是她給我的電話號碼,倒也沒什麼特別。”店主毫不隱瞞的告訴謝羽楊。
謝羽楊瞥了那電話號碼一下,用心記下了,向店主淺笑:“你知道她是誰家的孩子麼?”“不知道,說不上來,我店裡像你這樣常來光顧的高幹子弟不少,剛才那妞兒眼生。”生意做久了人也謹慎,店主並沒有妄加猜測。
“你看看她的姓。”謝羽楊向小梨留下姓名電話的紙片瞄了一眼。店主仔細一看:“黎小梨,嗨,字兒寫得螃蟹爬一樣,不怎麼樣。黎……呦,不會真是老黎家孫女兒吧。”見謝羽楊不說話,嘴角有些笑意,店主知道,他猜測的沒錯。黎明城的孫女兒,難怪!
謝羽楊原本是替他爸爸來相一幅八大山人的手札,看到小梨之後,不知怎麼心思就跟著走了,匆匆和店主告別,他下意識的開車去跟著小梨的車。一上車,他就把小梨的號碼輸到手機裡。
巧得很,小梨他們的車在路上堵了一會兒,謝羽楊很快就追上了他們,不敢跟的太近,怕被黎家的司機發覺。那司機其實是訓練有素的警衛員,反跟蹤的水平一流,儘管他開的是軍車,也還是覺得慎著點兒好。
小梨的車在某家KTV門口停下,小梨跟司機道:“王叔叔,您先開車回去,一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家。”“外面人多又亂,我還是在門口等你好了。”黎明城說過,不能讓小梨單獨行動,因此警衛員不敢自己先回去。“是我爺爺讓您這樣的吧,我就猜到是這樣。”小梨嘟著小嘴下車去了。
謝羽楊穿著軍裝,不方便進娛樂性場所,看到小梨下車進去,他也就把車開了過去。她比五年前高了,身段勻稱、纖細苗條,烏亮的長髮披在身後,和當年一樣。
他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黎明城家的書房,他十九歲,她只有十二歲,跟著爸爸媽媽回國來探親。他和黎明城是忘年棋友,經常來找老爺子下棋。
他是黎家常客,熟門熟路,黎家的保姆告訴他,黎明城在書房裡,於是他自己進去找黎明城。敲敲門,沒人答應,他站了一會兒,又敲敲門,才聽到有人答話。“請進。”是個女孩兒的聲音。
他推開門,不見黎明城,卻見到了小梨。小梨坐在她爺爺常坐的搖椅上,探著小腦袋看著他,手裡還拿著一本厚厚的書。
他有些驚訝,不知道她是誰,如何稱呼她,只覺得眼睛一刻也無法離開她。這樣好看的少女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面板瑩白如雪、齊額的劉海映襯的眉目清秀如畫,眼神裡有種小動物般的慧黠和純真。手腕纖細,好像上帝精心細造出來,背部柔和的曲線流利,悅目到極點。
雖然只是一身淺藍色棉布裙子,她依然令人過目不忘。謝羽楊的腦海裡騰的浮現出一個句子: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你是誰,來找我爺爺?”小姑娘好奇的問。謝羽楊下意識的蹲在她腿邊:“我叫謝羽楊,來找黎爺爺下棋。你是黎爺爺的孫女兒小梨?”小梨點點頭,微笑,嘴角有兩個很好看的笑渦。
謝羽楊也向她笑,打量著她。蓮藕一樣白白嫩嫩的胳膊和腿,她還稚氣的很,可是為什麼,他看著她,心裡怦怦直跳。這個漂亮的小女孩兒,讓人忍不住就想親近。
黎明城從外面進來,看到謝羽楊來了很高興,興致勃勃的招呼他擺好棋局,兩人下兩盤。謝羽楊四歲就開始跟著師傅學棋,先後拜過多位名師,棋藝了得。可不知為什麼,那個下午,他始終心不在焉,小梨靜靜的坐在一旁的搖椅上看書,卻把他整顆心都給繫住了。
此後的幾天裡,他到黎家去,又見了小梨幾次,可惜的是,她不怎麼愛說話似地,不是靜靜的獨坐一旁,就是隻跟自己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