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爺倆開心的吃樣,秋若塵也露出了微笑。替他們各倒了一杯水,秋若塵問道:“你們家住那裡?家裡還有什麼人呢?”
昊遠翔道:“家住……住在東南門,家裡還有……”話未說完,昊福瑞兒拉了拉父親的袖子,有一絲緊張:“是,是我們就在東南門,家裡沒有什麼人了!我娘,我娘已經去世了!”說罷,眼中有朦朧的水氣,長長的睫毛眨了兩下,就要落下淚來。
秋若塵也不多說,只是笑咪咪地看著他。昊福瑞怯怯地道:“姑姑,我們以後來找你玩好不好?都沒有人願意,願意和我們玩!他們都說,都說我們是瘋子……是傻子,我們……我們不給別人欺負,只給你欺負,好不好?”說著話,眼中委屈得又要落下淚來!
李柔嗔怪地拍了一下秋若塵的手,對昊福瑞道:“孩子,別怕,她就會嚇唬孩子!她不敢欺負你的!要是她欺負你
,你告訴奶奶,奶奶幫你出氣!“
昊福瑞睜著亮晶晶眼睛,看著秋若塵從李柔背後伸出來的鬼臉,不敢說話!
秋若塵滿意地拍拍他的頭道:“這才是乖孩子!瑞兒什麼時候來都好!姑姑隨時歡迎你!”瑞兒面露欣喜:“謝謝姑姑,謝謝姑姑!”
昊遠翔也連忙學著瑞兒的樣,對秋若塵點頭道:“謝謝姑姑,謝謝姑姑!”秋若塵拍拍他的手背,笑道:“乖!瑞兒和翔兒都乖!真是好孩子,哈哈,你們以後就是我的小弟了,有什麼困難和麻煩,儘管來找我,姑姑幫你!”
一番豪言壯語,讓李柔暗自搖頭。
秋若塵看看昊遠翔,已經洗乾淨的臉,雖然眼角烏青,嘴角開裂,面目卻還是俊朗的,兩條劍眉很有英氣,鼻樑高挺,嘴唇飽滿,只是太過消瘦。一雙睫毛長長的,眨呀眨。眼睛大大的,如一譚深波讓人看不透,眼神忽近忽遠,琢磨不透,有時候猶如初生的嬰兒那般純淨無暇,有時又如深海一樣,深不可測。難道痴癲的人都是這樣?
怪不得瑞兒生的這樣可愛,原來是繼承了他爹的姣好面貌,還好,瑞兒的頭腦是清醒的。
秋若塵又伸出手去,在昊遠翔的腮幫子上捏捏,驚歎道:“哇!你長的好漂亮啊!要是那天沒錢花了,把你賣了,肯定行情好!”
昊遠翔面上兩團飛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被秋若塵捏的。
李柔忍無可忍,一巴掌拍掉她的手,怒道:“若塵,你給我收斂點!人家好歹是個男人,你這那裡有點女孩的樣子?氣死我了!這幾天你給我好好在家裡,抄寫一百遍女戒》,女訓》,否則不準出門!”
秋若塵茫然地道:“娘,什麼是女戒》,女訓》,我抄那東西幹什麼?又不能當飯吃!”
李柔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滿屋子的人都被嚇了一跳。李柔愣了一愣,道:“你給我好好待著,我去拿書!你明天開始抄寫!”
說罷出門去了!瑞兒朝秋若塵吐吐舌頭:“奶奶好厲害,姑姑你慘了!你好要罰抄書,嘻嘻,原來大人也好罰抄書的呀!”
吃過糕點,瑞兒打量著秋若塵的屋子,秋若塵的屋子還是原來的樣子,刀、劍,弓,筆、墨、硯一應俱全,青色的主調,沒有一絲女兒的脂肪氣。
瑞兒嘆道:“姑姑的房間怎麼有怎麼多兵器!對了,姑姑剛才好厲害,一抬手就把那個惡人給制服了,姑姑,姑姑你教我功夫好不好?這樣,那些人就不敢欺負我和爹了!”
秋若塵自豪地道:“切!瑞兒,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帝國堂堂的將軍呢!軍中赫赫有名的黑白雙霸,其中的黑霸就是我啦!你說我厲害不厲害!”
瑞兒迷惑地道:“姑姑是將軍麼?黑白雙霸?”
秋若塵嘆了一口氣道:“好漢不提當年勇啊!我現在不是什麼將軍了!不過,雖然不是將軍,但是威望還是在的,所以啦,只要報出我的名號就沒有敢欺負你!教功夫麼?你才多大啊!這麼小點,學什麼呀!等你再長大一點吧!”
秋蘭在一旁道:“呀,小瑞兒,我們小姐的傷還沒有好呢?她怎麼教你啊!不行!不行!她現在還不能出門呢!”
瑞兒眼裡的霧氣又上來了:“我不小了,我已經九歲了,已經入學五年了。姑姑是不是嫌棄瑞兒?嫌棄瑞兒沒有娘,嫌棄有個瘋瘋癲癲的爹!他們都不和瑞兒玩,姑姑也不要瑞兒玩!”
秋若塵嘆了一口氣,想起自己小的時候扮作男孩子,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家人不讓她出門玩,整天把她關在家裡,那時候秋若塵是多麼渴望能夠有一個同伴,一個朋友。為此,她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