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那些建議一一的告訴武林盟主的時候,武林盟主覺得鳳七的意見不錯,於是開始慢慢的執行,武林盟主是江湖的皇帝,當時也希望好好整頓江湖的某些不好的習氣。
顯然荀相是個奸臣,這幫土匪想劫,於是顧及自己是否能鬥得過荀相,結果發現不能,於是那些劫匪灰溜溜的讓道。
荀墨予對此事見怪不怪,他身後的勢力除了荀三他們,極少拿出來,而且今天這事有些蹊蹺。
果然祭拜完薄氏往回趕的時候,被一幫黑衣人圍截,那幫黑衣人一個個黑布蒙面,狼眸裡泛著陰狠的涼意,四周一片蕭殺。
荀墨予淡淡的靠了輦車裡,換了個姿勢,讓嬈嬈靠在他的手臂上,帶著幾分蠱惑的聲線慵懶,“鳳七……”
“師叔,這不是江湖人士,是朝廷有人想置你於死地,我不管的。”鳳七提劍護在越雲嬈的身邊。
越雲嬈放在輦車內的松雨琴就在她的手邊,她緩緩的抬眸,打了個哈欠,“荀墨予,你是不是祭拜我孃的時候,心不誠?”
“嬈嬈,為夫的心最誠了,岳母大人都看出來感動天地。這幫人絕對是一個意外。”荀墨予不緊不慢的開口。
“你要是心誠,我娘怎麼沒保佑你一路平安回府。”她緩緩的從車內站出來,一襲粉衣翩躚,絕色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慵懶,一雙皎皎如明月般明亮的水眸掃過一幫黑衣人,長袖一揮,如粉蝶翩躚飛過。
黑衣人從未見過這般淡然的女子,不僅長得絕色,氣質更像如仙子般,再加上荀相府那奢侈無比的宮庭輦車背景,更加讓人覺得有種仙子的華麗感。
荀墨予斜斜的躺在車上,慢吞吞的吃著冰鎮西瓜,如紅茶般妖嬈的紅唇輕勾,鳳眸裡映著淡淡柔軟的笑意。
“嬈嬈不是想找人練琴嗎?不如就他們吧。”男子邪魅聲音響起。
美豔妖治,慵懶貴氣,又覺得此女子介於妖與仙之間,在這靜謐的叢林小路上,讓人的心底閃過一絲迷亂。
越雲嬈坐在車前,古琴已經擺在了她的腿上,指尖慢慢的在琴絃上滑過,如鬼魅般的音符響了起來。
那幫黑衣殺手見此,陰眸裡露出一抹不敢置信。明明是一副無害又妖治的面容,此時卻讓人覺得有鬼魅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沒有凌厲的音刃,只有緩緩的琴聲,似天邊傾瀉而來的流水,靜靜的流趟過每個人的心田,每一根神經都開始顫抖,漸漸的讓人心思迷亂起來。
大婚之日那回若是像千軍萬馬般肅殺,這回卻是緩緩如慢毒的腐蝕,一點一點的腐蝕著人最脆弱的地方。
那些某些意志不堅定的開始眼神渙散,自相殘殺。
遠處那雙陰毒的眸子倏然一冷,“侯爺覺得雲嬈妹妹這手如何?”
越侯也是一臉的吃驚,越雲嬈最好多會三腳貓的工夫,打打府裡的丫環和婆子倒是可以,他從未見過她此時那般如鬼魅般的妖治。
“那是江湖三大神器之一的煞血古琴,侯爺是不是還沒有意識到雲嬈妹妹身邊的鳳七?”顧世子兩眼放著冷冽的寒光,“那琴是無憂閣的東西,鳳七以前便是無憂閣的閣主。”
“嬈嬈怎麼會音攻的?”越侯皺眉,開始懷疑那樣一個心思謹慎,一臉淡然的女子不是他的女兒!“這不可能!”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顧世子緩緩而道,目光望向那抹粉色的身影,那身影似乎與天地連成了一片。
“嬈嬈以前刁蠻任性,本侯也曾經想過請西席過來教她,結果那些西席先生個個的被嬈嬈打出了門,至此再沒有人來過。”
顧世子想到那回函王府花宴,越雲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筆畫下的庭前雪,沒有先生教過,她那畫技可比薄羲差不了多少,隨手幾筆似乎比薄羲更勝一籌。“雲嬈妹妹瞞得可真是嚴密,本世子都沒有看出來。”
越侯突然緊張道:“那絕對不是嬈嬈,嬈嬈怎麼會這些?嬈嬈連繡花讀書都不願意學,那琴聲太過詭譎,我從未見過嬈嬈撫過琴。”
“不是雲嬈妹妹?”顧世子若有所思,祠堂著火的時候,是他把她從祠堂裡抱出來的,不可能一下子就換成了別人,若真不是雲嬈妹妹本人,那真正的越雲嬈又在哪裡?那天明明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顧世子突然言道:“侯爺怕是糊塗了,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了。”如果不是越雲嬈,那麼越侯便不會再顧及要對付荀墨予的事情,在越侯的想法裡,越雲嬈若不是他的女兒,那麼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顧世子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