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成親也有多時了,按理來說納個小妾,提個姨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相爺身邊就只有少夫人一個,外人可不會認為相爺只痴情於少夫人,只會認為少夫人悍妒,容不得相爺身邊有其他的女人,少夫人這麼做可不利於相爺以後的子孫綿延。”張嬤嬤認真的說道。
老夫人淡淡的點頭,關鍵的時候,還是自己身邊這個跟了自己許多年的奴婢瞭解自己。
越雲嬈淡淡的揮了揮手,“來人。”
守在門口的侍衛走了過來,“主母。”
“把這個奴才拖下去打。”越雲嬈只是輕描淡寫的說著,指了指一臉囂張的張嬤嬤。
老夫人的臉色一沉,“你們誰敢?張嬤嬤是本夫人院子裡的,誰也沒有權利這麼對本夫人院裡的奴才。”
“老夫人的意思是說連我也沒有權力嗎?”越雲嬈緩緩而道,額心的瓔珞泛著淡淡的紅光,像一滴鮮紅的血液一般,灼灼耀眼。女子眉宇輕皺眉,臉上似乎看出一抹不悅。
“這個奴才以下犯上,老夫人既然不敢管教,那就由嬈嬈來管教如何?老夫人也不用擔心,這奴才要真是報復,也是報復嬈嬈不是?”女子淡淡的說著,朝侍衛們揮了揮手。
張嬤嬤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跟在老夫人的身邊囂張慣了,那地位跟比得上丞相府的半個主子,所以才會站在老夫人的立場上說教越雲嬈。
偏偏越雲嬈是那種不喜歡有人對她指手畫腳的人物,她經常漫不經心,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並不代表她是軟柿子好拿捏。
“少夫人,奴婢知錯。”張嬤嬤突然跪了下來,“全是奴婢仗著自己伺候老夫人這麼多年,想著能替老夫人說幾句話,沒有意識到自己奴婢的身份。”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二老爺的事情,跟老夫人沒有關係,可你又將老夫人和二老爺聯絡起來,這……”越雲嬈撫額。
顧源突然冒出一句話:“狗男女……”
“這……”越雲嬈瞠了小男孩一眼,“不要對長輩不禮貌,就算是事實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你可以背後再提。一般人的都喜歡背後給人下刀子!”
“那……那樣不君子。父……父王說男子漢……”顧源吞吞吐吐,有些急了。
“兵不厭詐!對付虛偽的人,就得用同樣虛偽的手段,否則會讓他們覺得你看不起他們。”越雲嬈捏了捏顧源的臉蛋。
老夫人氣得全身都在顫抖,言道:“少夫人,本夫人替張嬤嬤向您道歉,是本夫人教導無方才會導致這奴才沒大沒小。”
可惜了,越雲嬈不吃這一套,只是皺眉,抱著顧源往樹蔭下走去。
張嬤嬤的臉色一變,抓著老夫人的袖子,言道:“老夫人,求求您處置奴婢吧,奴婢對少夫人對下犯上,如此大逆不道,老夫人若是再護著奴婢,怎麼能給少夫人一個交代?”
再說老夫人若是不處理張嬤嬤,很容易被人說成老夫人縱容身邊的惡奴欺負丞相夫人,丞相夫人可有內命婦的封號的,若是在正式場合,連老夫人都得對丞相夫人行禮。
不過以老夫人這些年來在相府的一隻遮天的高傲性子,自然不甘心對越雲嬈行禮稱奴的。
羅靜怡也是個聰明的人,趕緊說道:“姑母,您今天不處置張嬤嬤,萬一被相爺知道姑母縱容下人對少夫人無理,只怕相爺會很不高興的。”
越雲嬈聽著羅靜怡那溫柔如水,又善解人意的聲音,淡淡的皺眉,羅靜怡總自以為清高,清高得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越雲嬈嘟著紅唇,暗暗的想著,這個羅靜怡總是先試探一下,覺得不妥,又馬上後退許多步,讓越雲嬈不好下手,看來只得留著慢慢玩。
老夫人本來是過來教導越雲嬈的,結果被越雲嬈教導的,不僅如此還逼著她打了自己最忠心的奴才,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
當天回到院子裡,拉著羅靜怡,憤憤的說道:“靜怡,不是姑母說你,你進府也有四五府了,難道就沒在予兒面前用上一丁點兒的手段嗎?”
“靜怡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相爺,從不馬虎。相爺既然沒有討厭靜怡,靜怡怡相信滴水可穿石,相爺總有一天會對靜怡另眼相看的。”羅靜怡認真的說道,漂亮的臉上露出淡淡的不甘心,想到越雲嬈那模樣,眼底又閃過一絲濃濃的恨意。
“滴水穿石!”老夫人語氣微沉,不爭氣的瞠了羅靜怡一眼,“這麼多年了,他就一眼都沒有正瞧你,結果還娶了越侯府那個身名敗裂的越三小姐。那越三小姐除了長得漂亮一點外,一點兒內函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