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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他壞笑,/炫/書/網/整理好衣衫,將我放到樹下

205、矛盾邊緣的掙扎 。。。

,這就往牆頭爬。

“忠國……”我仰頭叫住他。他扭過頭來。“……小心點。”遲疑了片刻,我只擠出這幾個字。

他莞爾一笑,點頭,輕盈地翻出牆外。

我知道他在為刺殺那個叫付志堅的漢奸做準備,剛才叫住他正想就這件事說點什麼,可我還沒想好該不該告訴他、如何告訴他?他若殺了那個人就無法知道辛鳳嬌死時的真相了——我也極想弄清楚。可經由我的口中說出來就等於充當了噩耗的傳遞者。這恰恰是我不願意承擔的角色。

而且,不知道他知道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本以為告訴他這件事很容易,就像一個總擔心被淘汰出局的偽冒品某天突然被宣佈成為唯一正品了——那是一種光明正大、前途無量的感覺,同時又是既輕鬆又愉悅的感覺。

可事到臨頭才發現很難很難。

那個跟我一模一樣的女人與我再也沒有遞交眼神的機會了,連對初戀情人說抱歉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的生命永遠停滯在已成為歷史的某一天裡。她是一個烈士,一個為理想為事業獻出寶貴生命的革命烈士——偉大而崇高。

對待其他人和事我尚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但對這件事,尤其是對爾忠國提及這件事,我除了混亂還是混亂,完全不具備本應有的沉穩和鎮定。

天哪,我該告訴他真相還是一直裝呆、直到某一天讓他自己發現辛鳳嬌已死的事實?

我實在沒有勇氣告知他這個噩耗。

一整天,我苦惱地掙扎在矛盾的邊緣。

看著眼前屬於辛鳳嬌的一切,我的心幾起幾落。

“拾伊,怎麼又哭了?”爾忠國的聲音突然在身旁響起。

他回來了,抱住我,仔細看著我的眼睛。

我急忙搖頭:“我哪裡哭了,是——被蚊香薰著了。”

爾忠國湊起鼻子嗅了嗅,颳了一下我的鼻頭。“蚊香還沒點呢,哪裡會燻著你?”他輕輕地拿手背來拂我的淚,卻又頓住,唇貼上來,吻走我的淚。“又想起不痛快的事情了?”他問,小心翼翼。

我又連連搖頭。

“唉,”他微嘆一聲,“你就愛哭,你不知道你的眼淚有多厲害嗎?子彈都敵不過呢。”一邊說一邊繼續吻我的淚。

“你笑話我!”我把頭埋進他懷裡擰他的胳膊。他的肌肉好緊,捏都捏不動。我不甘心地哼了一聲,聽起來像在撒嬌。

“你可以擰我的耳朵,那裡比較容易上手。”他貼近我耳畔建議道。

我嚶嚀了一聲感覺越發不好意思,只得揪著他的衣衫使勁絞擰著。

“拾伊,今後若有不痛快的地方,儘管狠狠懲罰我,但是不要流眼淚好嗎?我是個粗人,除了笨拙的幾招,再沒辦法可想。你若一個勁兒哭又不肯告訴我原因,我就難免想起用今天早晨的辦法對付你的眼淚。不管怎麼樣,挺奏效是不是?”

我“啊”了一聲,猛地抬眼看他,卻見他依舊壞壞地笑著,眸裡淫靡一片。我的臉“唰”地變得滾燙。

“答應我,不要再哭,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更不要偷偷地哭,我會心疼的。”他抵著我的額頭說道,眼簾掃拂著我的睫毛。

我摟著他,心裡還想著辛鳳嬌。等到他知道她的噩耗後,不知心疼成什麼樣兒呢。

“拾伊,你有心事。”他撫摸著我的後背。“你突然變成這樣一定有原因的,早上不是已經好了嗎……不想告訴我?”輕輕地晃了晃我。

一個聲音在我耳內響起:“他有權利知道真相,他一定很想知道她的情況。說吧!你一直隱瞞著是不是太自私了?”

抬起眼睛看著他,我抿了抿唇說道:“是的,我的確有心事,但我還沒想好該不該告訴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等我考慮成熟了再告訴你?不會讓你等很久的。”

爾忠國寵溺地看著我:“好,我隨時恭候。記住,我們是夫妻啊。”

好感動人的稱謂。夫妻啊,同甘共苦、白首偕老的夫妻啊。

我,是他的妻子。

他,是我的丈夫。

我甜甜地笑,突然想起忘記了的某事。“呀,真不好意思,我忘記給你準備洗澡水了。”

“是麼?罰!”他抱起我往西廂房走。

“我洗過澡了。”我在他懷裡掙扎。

“不行,答應過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