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否定,不可能為我方所用了。唉,傷腦筋。”
“容我再細細研究一下,我覺得我們並不一定會輸。”高銘銳拎著檔案朝我笑了笑。“拾伊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是看我們如何發揮智慧,化被動為主動。”
高銘銳蹲在角落裡傷了一個半小時的腦筋後,神色詭異地坐到我們面前,說他已經想出主意了,目前只差一個參賽的人。
我突然想到了爾忠國,如果能把他算在內就好了,可他身份太特殊,不能暴露。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把五十道題目想出來。拾伊,你早點休息。”高銘銳拉起鄒淼玲跟我告別。池春樹立即也站起身跟他們一道離開。
第二天早上,天矇矇亮的時候,一個黑影竄進了我的房間。沒料到是爾忠國,我當作竊賊,摸到放在枕邊的幾把菜刀就要砸過去,被他一聲“老婆”的呼喚停止了動作。
如果不是聽出他的聲音,我幾乎不敢認他。這次他扮成人力車伕進了城,一張臉經過易容,完全是陌生人的模樣。
“連你都認不出來,那一定不會有問題啦。”他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你不是說最近一直在城外轉嗎?怎麼有空來?”我高興地跳到他身上。
“我馬上就得走。”他親了我一下,將我放下地。
“那趕緊走吧,天就要大亮了。”
“我來是提醒你後天最好請個假呆在家裡,哪裡都不要去。”
“為什麼?後天我要參加一個比賽,不能不去。”
“什麼?什麼比賽?”爾忠國眉頭一緊。
我將文化交流一事大略告訴他。
“老鬼子活膩歪了!”他露出兇光,“如果不是考慮你的安全,我早就殺了他。”
我想起龍鬚川進的囑託,搖頭,“他不是一般人,你若殺了他,一定招來滿城的腥風血雨。還是忍一忍吧。”
他眼珠轉了轉:“你們參賽不是還差一個人麼?算上我吧。”
“你?”我盯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愕然。
爾忠國主動提出幫我是始料未及的,但我想他既然提出,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你看,你都認不出我來,自然不存在暴露的問題。拾伊,我想幫你。”
“可是……”
“也不盡是為了幫你,我有任務,一舉多得,你也算幫我一個忙。”
“好吧,後天早上七點,我們在淼玲那裡集合,你來湊個數吧。呃,請問先生貴姓?”
爾忠國湊近我的唇,小聲說道:“在下木子李,李一泉,文化愛好者。”
我撲哧笑出聲來。
有了爾忠國的加盟助陣,總算湊齊五個參賽名額。但我不知道的是高銘銳把第四個名額留給了誰,當時他那副神秘的樣子讓我倍感好奇。
兩個小時後,直到見到鄒淼玲和高銘銳,我才知道這第四個名額給了誰。鄒淼玲還賣弄關子讓我猜,說此人論才識可謂雙棲人才,不僅精通日語而且熟悉日本文化,拉來參賽助陣我們的獲勝機率大大增加。
我一下便想到了池春樹,可他是被禁止參賽的。老狐狸又不是不認識他。他參賽明顯屬於作弊行為啊。
鄒淼玲哈哈大笑道還是她家銘銳聰明,絞盡腦汁後,突然想到報紙上有關梅蘭芳先生的報導,他受到啟發,眼睛一亮餿主意便出爐了。他說既然這場比賽的終極目的是為了不辱我華夏威名,不妨不擇手段一次。對於犯我國土的侵略者,不能按照常理出牌。非常時期也顧不上玩什麼風雅、高尚了。
只是高銘銳剛說明操作細則時,池春樹漲紅了臉,死活不答應。末了,還是對他動用了殺手鐧——不答應就永遠不當他是中國人。必須承認這招實在有些卑鄙,但是為了大局顧不得什麼君子不君子的。
池春樹紅著臉終於妥協了。
一場鬥智鬥勇的比賽緊鑼密鼓地準備著。我很期待看到池春樹的新形象。
比賽這天,天還沒亮,我們就聚集在鄒淼玲住處。匆匆吃完早飯,鄒淼玲將我和高銘銳攆出房間,忙著給池春樹“整容”。
磨蹭了老半天才從見她出來,身後跟出來一個披著長卷發的高挑女人——眼如秋波、面如桃花,穿著一件帶網眼白色坎肩的淡藍色旗袍。這女人只看了我一眼,臉便紅了,扭扭捏捏、羞羞答答地低著下顎只看地面。
“誰呀?這是……”我驚奇地湊近跟前,仔細打量。
“別看,別看,難為情死了。”粗聲粗氣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