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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是毒藥吧。”我想起喬泰逃跑前叫囂跟我沒完的話。“他除了威脅其他人,做不了任何有意義的事情。”我將瓷瓶丟下。

“我想不會,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對你下手的。”龍鬚川進胸有成竹地說道。“他真正要威脅的人是我。看來我得小心應付。他真是無孔不入啊。”他說著,將瓷瓶口倒扣過來,讓藥膏流入手心,藥膏流出的同時也倒出來一粒圓珠,捻開,裡面是一張小字條,寫著:“居然敢動我的女人,日本豬!老子遲早收拾你!”果然是威脅龍鬚川進的話。

這個混蛋一向喜歡留墨寶嚇唬人——慣用手法。

我細細一想,明白喬泰為何讓龍鬚川進收這個瓷瓶了。按常理收到這個東西龍鬚川進一定會檢查一番,很容易發現字條。瓷瓶不過是載體,至於創傷藥我會不會拿來用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這個支那人很有意思。”龍鬚川進將藥膏塗抹在手心裡,“如此色膽包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說著,將瓷瓶遞給我,“放心用吧,不會有問題。”

我猶豫了一下,“你這麼相信他?”

“我的王,他若想對你下手,還需等到現在嗎?他怕是愛上你了。”龍鬚川進將瓷瓶塞進我手裡,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覺遭受了侮辱,“呼”地將瓷瓶扔得遠遠的,“呸!這個超級大混蛋!”

龍鬚川進仰天嘆道:“囊嗯託hi多伊必竟大落伍(多麼無情的美人啊)!”

“什麼畢竟大落伍?”我氣嘟嘟地問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說日語,我會以為你嘲諷我卻又不想讓我聽見。”

龍鬚川進走過去撿起瓷瓶,放到我面前的地板上。“我不過發表點感慨而已。身為男人,有時候真是很悲哀啊。”

我哀嘆道:“身為女人才悲哀呢,不得不在一個被男人們汙染了的世界裡苟延殘喘。”

“這個問題就複雜了,男人們即便汙染了這個世界也是為了女人吧。”龍鬚川進捻著下巴樂道,“有個汙染了世界的男人不久前打電話說他明天會來看望你,你會不會覺得悲哀?”

我明白了是誰會來看我,心裡一陣慌亂。他躲避了我多日,明日真會來看我嗎?我該跟他怎麼說?說春樹,我錯了,我不要你當孩子的舅舅?不行!說春樹,等我身體好些帶我離開這裡吧……不好!不好!太突兀,一點兒也不自然。

龍鬚川進不動聲色地檢視我的表情,似乎抓住了我的把柄。“我還是減少點汙染吧,我的王可以少點悲哀。”他起身做逃跑狀。

“又奚落我?”我有些發窘,“我同意住在這裡可不是為了提供給你這樣的機會。”

龍鬚川進做投降狀:“對不起,我的王。”

後來,我總算明白他為何心情這麼好地跟我打趣了,因為池春樹電話裡還告訴他老狐狸完全脫離了危險。

這夜,我無法入眠,腦海裡總想著第二天見到他該如何說話。像練習臺詞一般,我演練了無數次,但又無數次推翻了那些臺詞。

好討厭自己,他來不就是為了看望我嗎?又不是來拒絕我,何苦為難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特別感謝豬饞饞正給力,但是出版紙書一事。。。。汗。。。。。。

還是先填坑吧,好森的大坑哦。。嘎嘎嘎。。。。

270

270、失落 。。。

好討厭自己,他來不就是為了看望我嗎?又不是來拒絕我,我何苦為難自己?

我咬住自己的唇一邊鄙視自己,一邊胡思亂想問題所在:是因為愧疚太多,想減輕罪過?是因為內心始終記得他的好、怕辜負他? 還是擔心他出家我就再也沒法將他據為已有?又或者是因為擔心淼玲……

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東方星辰隱去、露出魚肚白方才闔眼。

“春樹,答應我不要當和尚!”我一見到他就認真地說出我的顧慮。這個水晶般透徹純淨的人啊就站在我面前,抿著唇笑而不語。

“不許當和尚!”我急吼吼地再次表明態度,可他好像一點不為我的話所動。

他捧著袈裟是什麼意思?這就要遁入空門?

他的背後突然鑽出一個時髦女郎來,定睛一看,是鄒淼玲這個死妮子。

“淼玲,你怎麼可以偷聽我跟春樹說話?”我立即發窘。

“不偷聽怎麼知道你這個古董有多殘忍?”她冷笑道。“你恨你爸爸始亂終棄,拋棄了你和你媽媽。你自己不也是這樣?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