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吧,它會給你帶來意向不到的好運!”他意味深長地說道,眸裡閃動著狡黠的光芒。
我突然發現自己上當了。他說來說去都是在譏諷我吸入催情劑後的醜態。
我沒法冷靜,向他襠中狠狠踢去。
一陣哀嚎,喬泰終於收斂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衝我呲牙咧嘴地叫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今天的野蠻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哎喲媽喲,疼死我了!”他一邊喊,一邊不停地跺腳。
“我不會跟死人計較!”我解恨地說道,露出輕蔑的笑容。
喬泰嘶嘶抽著氣又說道:“臭丫頭,不想毀容就去抹點藥膏。你腦門上會落下疤痕的。還有,脖子上那疤也能治。”
我越發難以理解眼前這個畜生,東一句西一句,沒頭沒腦的。是不是知道死訊嚇得思維混亂了?
“聽好了,就在我病床旁的櫃子裡,那個黑色的瓷瓶寫著‘玉蟾露’的就是,悠著點兒用,只剩一瓶了。還有,池春樹的身份證放在我那墊被夾層裡,用白布包著。得,現在跟我吻別吧!外頭那個不象樣的男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吻別?他以為他是誰?
我靠近他,想再狠狠扇他一耳光,但怕沾到他臉上的血,便改了主意。我戲謔地用手背拍拍他的右臉頰,輕蔑地說道:“祈禱安息吧,混蛋畜生!”
他的眼裡露出莫名的笑意,沒有說話。
我輕鬆地一個轉身,走向洞外,心裡彷彿移走一塊巨石。
身後猛然傳來他桀桀的笑聲,似鬼魅,似陰魂……
爾忠國面無表情地看我出洞,跟在我身後。我感謝他沒出聲向我提出難以解答的問題——我急於辦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急匆匆地向一排排緊挨著的帳篷走去。雖然想到喬泰可能又在耍弄我,但是我沒法死心,不去碰碰運氣沒法安心。
向人打聽了喬泰用過的床鋪,我經過一個個已經收拾完行李、正在用膳的傷員,來到那張床前。
我的心跳得很急,當我的手伸向墊被的夾層時,有些顫抖。
“小心有詐!”爾忠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不讓我探進去。
他猛然掀開床鋪,那裡果然有個白色的布包,只有巴掌那麼大。
隨手撿起一根木棒,爾忠國將白布包戳了戳,然後撥到地上。
一張紙隨著白布包的墜落飄出來,上面橫向寫著幾個鮮紅的字:你一定會成為我的女人。
如血般晃眼的鮮紅似在炫耀他的淫威。
我的眼睛似被針紮了一下——喬泰這個淫棍連挑釁的詞都設計好,如此狂妄!
可惜他再也沒機會實踐他的痴心妄想了。阿彌陀佛,我心裡念道,快點死吧,結束他罪惡的一生。
爾忠國不許我碰那個白布包,怕抹了毒藥,但我急於知道里面究竟有沒有池春樹的身份證。
爭執了幾句後,他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用木棍挑起布包帶到外面,像插旗杆一樣伸進布袋內抖動。布袋裡掉出個更小的紙包,黃色的,看形狀大小酷似身份證。
雨水打到黃色的紙上,很快將紙淋透了。爾忠國小心翼翼地用木棍撥弄裹紙,像工兵排地雷一樣小心翼翼。
我的心劇烈跳起來——下面露出的塑殼正是身份證專用的那種。
“爾忠國!你很快就會知道你做錯事了。”我邊說邊蹲下身看著身份證露出的一隅。驚喜讓我有點忘乎所以。
爾忠國用鄙夷的眼神白了我一眼。
“這是我們那個年代專屬的身份證明,上面有持有人的國籍,姓名,性別,住址和出生年月日,還有十八位數字組成的身份證號碼。池春樹的身份證就在這裡,他是1982年出生的,我和他都是八十年代出生的人,而且我們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不是民國!”我說些話的時候既驕傲又激動。
真相很快將大白於天下。
爾忠國,你等著抓狂吧!
我很期待看到他錯愕、懊悔、甚至痛哭流涕的樣子。雨天很適合他跪在泥地上仰望蒼天呼號。至於呼號什麼臺詞我還沒想好。相信他很快會讓我得到滿意的答案。
身份證上的國徽已經露出大半了。“快點撥開那些紙!”我迫不及待地命令爾忠國。
爾忠國白了我一眼低聲道:“妄想症!”
這個土包子不僅偷聽我和喬泰的對話,還很認同那個混蛋對我的分析。但我不想跟他羅嗦,因為他手中的木棍加快了速度。
我的心急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