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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他哼了一聲,沒說話。

“我求她幫我個忙,找到辛鳳嬌並託夢給她告訴她因為她的緣故讓我一個無辜的人替她受過、飽受煎熬,讓她務必回來澄清事實。”

爾忠國重重地將碗扣在桌上,站起身來。

“別急走,我還沒說完呢。”看他那意思想開溜,我急忙說道,“佟鷺嫻還說很想你,問我可不可以把你帶走。我說可以,但條件是她得幫我一個忙——讓你弄清楚我是誰再走不遲。我這麼說你不會怪我吧,因為你可能不太願意。但是,她太孤獨了,沒有你,她不願轉世投胎去。”

“神經病。”他推開我,“回去照鏡子,鬼也比你中看。”

“照鏡子你就同意給我自由了嗎?”我不放過半點機會。

“辛鳳嬌!”他一把拎起我來,一直將我提到廳內的一面壁鏡前站好。“我最近事情很多,不要

煩我!”

“煩得連覺也不睡了麼?”我不生氣,依舊笑著看他。

他又是一呆,隨即將我的臉摁在鏡子上,我看到了鏡子裡的人立即愣住。醬油汁居然吃到了臉

上,而且不止一處。難怪楊師傅看我露出那副神情,難怪爾忠國看到我一呆之後便叫我照鏡子。

轉而又想,這有什麼?不就是醬油汁嘛。我不在乎形象受損,修煉之人本就不拘一格。

我滿不在乎地拿手抹去醬漬。

再轉身,爾忠國早已不見蹤影。跟我玩聲東擊西?可惡。但是既然逃了,再想找他就難了。

他為何總躲著我?他說忙,我看未必。難道他真的開始害怕我了?欣喜之餘有些落寞。為何我鬥志漸旺的時候他卻有了鳴鑼收兵的跡象。

與人鬥?沒勁!

爾虞我詐

爾忠國消失了兩天,我鬱悶了兩天,看什麼都不順眼。

老六同以往一樣客客氣氣地伺候我,是個非常稱職的男僕。爾府表面上看來異常平靜,但我總感覺與一個月前有所不同。

昨天幾個僕人離開了爾府,同時進來一撥新人。從面相和身材上看新進府的這批人更像職業殺手,神秘地一起出現,又神秘地一道消失,一天裡如此好幾回,很讓人不安。

其實爾忠國也與以往不同。自從長沙回來後,他好像滿腹心事,人也越發深沉了。莫非他正在考慮我說過的那些話?雖然他不願意聽,依舊一副冷麵孔,但既然不是聾子,多少會吸收點內容進去吧。儘管他變態但並非沒腦子的人,我不斷灌輸給他的那些觀念不會一點作用也沒有吧。

佟鷺嫻死後很多擔子壓在他身上,加上各個派系之間不和,明爭暗鬥,實乃多事之秋。他不與我計較長短真乃明智之舉,因此對我的迴避無疑是在做冷處理——狡猾的流氓兔。

等忙完了這陣子,他會不會跟我好好“溝通”一下,重新考慮我的自由問題?

但願我的幻想能成真。可話說回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不能被動地寄希望於他身上,萬一他死不悔改呢?我是否該耍點陰謀詭計促使他下決心丟下我這個“包袱”?

想法固然沒錯,只是這個火候不太好把握。畢竟他不是普通人,經驗比我 (炫)豐(書)富(網) 得多,詭計也比我多得多。所謂過猶不及,我得十分小心地研究良策才是。

老六出現在我房門口,捧著一件呢絨大衣,說是先生前些日子特意選了上好料子為我定做的,叫我試穿一下是否合體,如有要求他再拿去裁縫那裡改動。

我看向這件紫色大衣,呢料、裁剪、做工都相當考究,應該出自大裁縫之手。天漸漸冷了,我正愁沒衣服御寒,這件大衣可謂及時。可惜物質換不來一切,莫說是一件大衣了,縱然他把一座金山堆在我面前又有何意義?我仍是一個被他囚禁、踩在腳下的卑微女人。再說,誰知道這是不是他的緩兵之計?我不相信他會這麼輕易放過我。這方面我吃他的苦頭太多,看似給我一點溫暖和甜頭,實則為了更狠地打擊我——我寧可相信這是他特意為我準備的糖衣炮彈。

大衣很合體,穿上身整個人顯得格外修長。“不必改動了。”我對老六說,“也省得你再跑一

趟。”

“太太穿什麼都好看;再尋常不過的衣服穿在太太身上就光鮮起來。”老六看著自己的腳尖奉承

道,“還有……有一件事要請太太勉為其難一下。”他垂著的雙手握在一起,神色有些不安。

“直說無妨。”我感覺他的奉承只是字首,後面的話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