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怎樣的無奈。……直到時光偏遠,獨自回想當時,才知,原是天意弄人人不知……
女子語落。霧影間,那身著華麗宮裝的女子袖袍揮動。
身周的白霧轉瞬化為片片飛花。風動,花飛,片片飛紅將奕輝卷襲。只覺得身子漸輕,懸浮起來。身子不受控制的隨著飛花的方向,急速的退後。
閉上眼的瞬間,腦海中無預兆的躍進了無數的畫面。走馬行燈,飛快的逝過。
待到最後,腦子裡只剩得一遍空白……
奕輝才終於將眼睛睜開。
這是哪裡?
眼前庭臺樓閣,雕闌砌柱。曲港跳魚,圓荷瀉露。深藍的月色下,明月如霜好風如水。奕輝看得怔怔。——睜開眼睛後看到的竟然不是荒山野嶺,而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府邸庭院。
而更奇妙的是,她發現自己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中,腳不沾地。面板成半透明。驚奇的舉起手臂對月觀望,身體竟能與這月色融在一起。有微風拂面,貫穿過胸膛,只餘下一片清涼。
天,這莫不是傳說中的靈魂出竅?不可思議的看著半透明的雙手。竟是沒由來的一陣興奮。——這就是夢境成真了吧!?
明月夜。月如鏡,清光碧輝灑落人間,落滿階的綠。在這般好的夜裡,似有琴音隱隱,七絃琴特有的清靈音響斷續從遠方傳來。穿透曲巷、穿透亭廊,穿透了這悽迷的月光。
琴音躍入耳。又是那奇異的熟念感,——似是有相識了幾世的故人,重新回到了身邊。似近在咫尺。
奇異的熟念溫潤如春風,至在奕輝心間細細的漫開。——是‘他’?!自己前不久的那場桃花幻夢裡,不正是聽到了這樣的琴曲嗎!?
像是受到了莫名牽引,奕輝下意識的隨著那琴音的方向飄去。
…… ……
饒過樑柱,穿過窗欞,尋尋覓覓的,卻來至了庭園府邸內的一個偏廳。——終於找到了琴音‘始發地’。
奕輝偷偷朝房內瞄去。
房間內,一名華服男子背對著自己,端立正坐在琴臺邊,繞指輕拂。
對!對就是‘他’。那日‘桃花幻夢’中的撫琴人。雖然依然看不到他的臉,但這熟念安全的氣息是同樣的。——就是來自於他身上。
幾乎是立刻的辨認了出來。莫名的,心底裡突然的就興奮了起來。奕輝幾乎是難以自持,心裡盡是按奈不住的激動和好奇。
也不管對方能不能看的見自己。她貪戀的向那名男子飄去。剛靠近男子,正還想上前去瞧瞧他相貌如何,然而,剛一靠近男子身側,奕輝就感覺對方的身上竟傳來一股暖霧。暖霧剛迎面撲身上來,便如磁石般牢牢套住了她飄忽不定的身子。僅是轉眼間,她竟被吸附進了男子的身體裡。
奕輝一驚,急忙想再度從他身上飄出來,然而似有某種無形的枷鎖從天而落,牢牢套住手足,將她強行桎梏在男子的身上。
怎麼會這樣!?她竟然附身勒!
這到也罷,最為關鍵的事,她發現她附了身之後,連同視角也轉而變成了那名男子的。如今她只能看到一面牆以及牆上的窗戶,當然還有手下的七絃烏木琴。
汗!
這再次證明了: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
奕輝欲哭無淚,她本來還想看看這男人的正臉呢,看來現在是看不到了……(試問有人能自己直接看到自己的臉的麼?)
正在後悔。奕輝突覺的大腦間歇性的一黑,似有無數張畫面躍入腦海,待大腦再度清明時。奕輝腦中已經多出了一堆有關眼下這身體主人的資訊。
憑藉著這些突如其來的資訊,奕輝算是大概瞭解了目前自己夢間所在的景況。
目前自己所在還是在天之界的‘星辰帝國’,是耀明王朝1145年,這個國家還沒動亂,神武皇帝也沒‘駕崩’,正是個太平盛世。而眼下被自己附了身的這名奏琴男子叫做王安。年21,正植年少風華,是個‘破落戶’……呃,按現在應該叫做‘沒落貴族’。其父晚來得子,原在當地做了個小官,家中還算富裕。但是後來王家牽扯上了一件冤案,王家夫婦雙亡,唯打通人脈留了17歲的王安。家父不在,他即不會持家也沒有謀生的手段,於是就這樣,王家門庭也就漸漸敗落了下去。這王安本生於書香門第,唯好詩詞歌賦,精通音律,又寫得一手好文章,加之他常混跡酒樓茶肆,常與上層名流文士交往。在當地也小有名氣。
關於此人目前所在的府邸,奕輝不得不提。這坐大宅名叫‘雲興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