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還是皇后的時候,我自問可是沒多少時候是順承皇帝,對皇帝有多尊敬的!我不給他壞臉色,不與他吵架,他大概就要謝天謝地了去!
不過後來轉念一想,卻也釋然了。左右不過是住的地方,有瓦遮頭也就夠了。何況我是重生之人,福臨讓我住到這裡的時候還不知道我是他曾經的廢后靜妃。而我現在所重生的董鄂烏雲珠的性子,倒是相當適合這個地方的。
該是受了烏雲珠本身的影響,加上重生之後對一切都看得淡然了許多。是以承乾宮由內至外的擺設佈局,都以樸實素雅為主,叫人無事待著都好生舒服愜意。
就連我這個一宮之主,裝扮上都簡單異常。平日裡幾乎沒有多餘的飾品,衣服的顏色多為素白跟淡藍。今日若非要去見太后,還斷然不會穿上這粉色的衣服,戴上名貴些的髮簪首飾的。
這與我以往的風格其實是大不相同的,我以前也不懂欣賞素雅什麼的。
當年皇后的寢宮坤寧宮竟佈置得比皇帝的乾清宮太后的慈寧宮都要富麗堂皇不說,我所用的碗筷等物什,不是金的做的就是上好的玉所制而成的。我喜 歡'炫。書。網'鮮豔的顏色,紅的、黃的、金的都是我的最愛,當時的我特別喜 歡'炫。書。網'穿金戴銀。
當時的福臨就因頗不滿我奢靡的作風而對我異常反感,常因此與我產生爭執。我卻滿不在乎,因為在當時的我的觀念裡,直覺得只有這樣才配得起我尊貴的身份!現在想來,當真是幼稚得可笑,也當真奢侈低俗!
“格格,您沒事吧?”正有些恍神,穗兒關切的聲音自我耳邊響起。
我回過神來,這才驚覺自己的頭暈得不行,四肢無力到走路都走得有些不穩。看來,是有些中暑了。
唉,這烏雲珠幾乎什麼都好,人好性子好,偏,身子不大好。要知道,這要是從前的我,別說只是在烈日下乾站著些時候了,就算在最熱的時節出去騎馬狩獵,也不會有半點不適的!
“沒事。”穩了穩心神,我緩緩的說道:“只是折騰了這一個早上,有些乏了,歇息下便好了。”穗兒還想說些什麼,被我打斷了,只得不再多言的將我扶進了屋。
別說我應該是沒什麼事的,就是有事,也不好現在說出來。畢竟我是從太后那回來後身體才會有所不爽,福臨是個直脾氣的,萬一因此和太后起了什麼衝突就不好了!何況真的那樣的話,那受苦遭罪的,最後怕還是我自己而已!
進了屋,換下溼透了的衣服,稍微擦拭了下身體,又喝了碗解暑湯,“我乏了,想睡一會,你先下去吧。”我便示意穗兒先行下去了。
我確實是累極了,撇去在烈日下罰站不說,昨夜與福臨才翻雲覆雨的折騰到天亮就夠我累的!畢竟烏雲珠還是處子之身,第一次之後,總是特別疲倦的。於是,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香。
迷迷糊糊的,也不曉得睡了多少時候,我才幽幽的轉醒了。一個翻身,猛的發現身邊竟還躺了一個人,心不由猛的跳了一下,原本還剩下的些許睡意被這一嚇弄得完全消失。但很快,我就平復了下來。敢這樣躺在一個妃子還是當朝寵妃身邊的,除了當今皇帝,還能有誰?
也不曉得他是什麼時候給摸進來的,不過這天下都是他的,他愛去哪就去哪,他要來我這承乾宮也根本不需要理由跟時間的。
懶懶的,我不想行禮,於是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他是瞭解我的,也不計較我的不行禮壞了規矩,只是跟著直直的看著我。
他長得其實不算特別俊朗,些許白過頭的臉龐偶爾會讓人想起面首一詞來,雖然這樣想,很是大不敬。其實就這樣一個他,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從小就那麼死心塌地的愛著他。但我特別喜 歡'炫。書。網'他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彷彿要把人給勾進去一般。
“你預備跟我這樣對看到何時?”實在與我對看不下去了,他好笑的問我。
“不看就不看咯。”我撇撇嘴,收回了目光,“就你那模樣,也沒什麼好看的。是你在看我吧,否則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我無辜的反問他道。
他被我的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笑道:“是是,還是你比較好看。”
“那當然了!”我得意的說道。烏雲珠的樣貌,那可是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的,當然好看!末了,卻想起了什麼,於是又問:“那你覺得,是現在的我比較好看呢,還是之前的我比較好看?”我自問自己真正的那容顏是無法與烏雲珠相提並論的。
“只要你是我的嫣兒,不管是什麼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