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博堃抓著納蘭採華的手,大腦還停留在那天『亂』哄哄的一幕。
喜慶洋洋的大廳,梨花帶雨的少女,他鬼使神差的出手相救,竟是與今日一幕出奇的相似!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懷念與她的第一次交際。
“王……您的手……好痛。”納蘭採華見拓博堃一直抓著她的手腕,不覺嬌呼一聲,一臉委屈嬌羞的表情看向拓博堃。
與此同時,幕涼帶著飛鳳和寶兒也從後院繞了過來,甫一走到前院,就看到眼前一幕。
拓博堃緊緊地抓著納蘭採華的手,兩個人四目交織,拓博堃眼底閃著複雜『迷』『惑』的光芒,而納蘭採華則是一臉羞澀,痴痴地望著拓博堃。
………………
213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拓博堃後知後覺的看到走出來的幕涼,下一刻,猛然發現自己還抓著納蘭採華的手腕,拓博堃幾乎是以閃電的速度甩開了納蘭採華的手,更是甩的納蘭採華一個趔趄,險些再次摔在地上。
幕涼眼底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鬱光芒,帶著飛鳳和寶兒朝他走來。
而拓博堃這會卻有種被捉『奸』當場的感覺,眉頭皺起,心虛的看了幕涼一眼,迅速的移開視線看向別處,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大步,與納蘭採華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他剛才昏頭了是不是?被這小女人平日對他的冷漠無禮給起暈了是不是?他只是突然想到了她出嫁那天的一幕,所以才會一瞬恍惚的將眼前這個跌跌撞撞的女人當做是她……
明明是這個小女人已經佔據了他的整顆心,他才會如此恍惚疑『惑』。
拓博堃瞬間恢復自己冷酷寒冽的態度,眉頭緊緊蹙起,心底是說不出的鬱悶痛苦。
他明明就是來看她的,誰知道一來就鬧出這麼大的誤會。在這個小女人心裡,他的形象本來就不怎麼光明,如今被她看到這一出,只怕他在她心目中,是徹底的被她染黑了。
幕涼冷冷的瞥了拓博堃一眼,也不說話,瞳仁冷冽寒徹,一時間,周遭的空氣都彷彿凝結了一般,冷冷的能掉下冰渣子。
“涼兒,本王是來看你的。剛才看她快要跌倒了,突然想起那天扶起你的情景,情不自禁的就……”
拓博堃本來就不是善於解釋的『性』子,如今讓他解釋自己剛才複雜矛盾的心裡變化,他著實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幕涼瞥了一眼面頰微紅表情痴『迷』的納蘭採華,嗤笑一聲冷冷道,“遼王沒必要跟我解釋這個。你是專程來看我的,還是藉著看我的機會勾搭別人,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也不在意。確切的說,你來不來的,關我何事?”
幕涼冷冷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今日的她一身白衣,簡潔乾淨,素雅的潔白之中,將她涼薄冷淡的氣質彰顯的尤為突出。
三層輕紗的白『色』長裙,輕靈曼妙,輕紗隨風擺動,勾勒出她窈窕纖細的身姿,領口袖口縫製了一圈紫『色』的柔軟貂絨,軟軟的,卻又暖暖的,輕然的白『色』,神秘的紫『色』,襯托的她更是膚如凝脂細滑,五官清麗絕美。
一張小臉應著晨光初曦淡淡的看著他,尤帶著三分倔強七分冷漠。
拓博堃的心被她的話刺的生疼,看向她的眼神愈加的深沉濃烈。
而夾在二人中間的納蘭採華此刻不覺低下頭小心的打量著拓博堃,心臟那裡一直是撲通撲通緊張的跳著,手腕上熱乎乎的,還有剛才拓博堃留下的火辣觸感。
她可不覺得拓博堃是因為一時的錯覺才會抓著她的手,一定是看中了她身上的某個特質才會如此。
思及此,納蘭採華不覺壯起膽子,語帶嬌羞的開口說道,“王,小女納蘭採華剛才有所冒犯,還望王贖罪。小女只是急著出去找大夫給母親治病,誰知道……哎呀,手腕剛才被王拽痛了都。”納蘭採華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掀開衣袖,白白的手腕上『露』出一圈青紫的痕跡,是剛才拓博堃用力過度造成的。
幕涼此時冷冷一笑,這納蘭採華還真是齷齪到家了。前兩天那大雨瓢潑而下,都快將四夫人給淋死了,也不見她出來給她老孃說句話,剛才明明是她想趁機跑出將軍府被飛鳳發現了,倒變成了孝順女為母出去找大夫的戲碼了!
這四夫人脾氣暴躁蠢鈍衝動,這生的另一個女兒卻是比大夫人還會演戲!
拓博堃皺起眉頭掃了納蘭採華一眼,怪不得剛才看她有三分與幕涼相似,原來是將軍府的納蘭採華!
拓博堃眼底冷冷的劃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