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這麼狼狽。看著自己身上乾淨的襯衫變的髒汙難看,再看看面前一臉無辜驚慌的女人,他深吸了口氣,壓下想要懲罰她的衝動,轉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怒氣衝衝的衝門外喊了句:“阿繡。”
一直守在外面的女傭阿繡聞言立刻就進來了,看見武兆銘一身狼藉的模樣,她驚訝的啊了一聲,話一出口就識趣的停住了,隨後看向他的眼神變的擔憂關懷,眸中情誼流轉,再轉臉看向勝蘭的目光中卻明顯多了幾分怨恨。
看樣子又莫名其妙被人當成情敵了。勝蘭見狀在心中無奈的哀嘆了一句。這個阿繡人如其名,長的白白淨淨很是清秀,看著纖巧聰慧,不似一般女傭粗苯的模樣,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她能看上英俊瀟灑的武兆銘也是正常,不過她一個小丫頭,是不可能和自家少爺有結果的,看武兆銘的樣子,也不像是個能和丫頭勾搭上的主。阿繡頂多做夢妄想下罷了。
可就算明知是妄想, 阿繡也顯而易見的想了。
看看,連家裡頭的丫頭都對他動心思。更別說外面那些有身份地位的女人了,這樣的男人,真的不是一般女人消受的了的。在這一瞬間,勝蘭忽然很同情裴棠,也更堅定了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喜歡武兆銘的決心。
她嚮往的是彼此專一相親相愛的平凡生活。可不願意天天為小三小四甚至小五小六小n煩惱。
想到這裡她立刻就別過臉不再和阿繡對視,也不去看武兆銘,默不作聲的又往後退了兩步。
她很想立刻離開這個房間,不過沒有武兆銘的同意,她就是出去了估計也得被抓回來,所以她沒有走向門邊。只是儘可能讓自己站的離他們遠一些。
“六少,請問您有什麼吩咐。”狠狠瞪了勝蘭幾眼後,阿繡細聲細氣的問道。
“送葉小姐回客房。順便叫展副官進來。” 武兆銘的視線一直盯著勝蘭,根本沒注意到阿繡的臉色,看到勝蘭面上的表情變化後,他更是生氣,原本他只是想叫阿繡去拿件乾淨的襯衫給他換的。可此時看見了勝蘭躲避的樣子,他立刻就改變了注意。
他現在不想看到這樣子的她。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懲罰她。這時候彼此都在氣頭上,再一起呆下去也只能是徒增怨恨,她的事不急於一時,反正等到了金陵後,他有的是足夠的時間慢慢消磨掉她的爪牙。
武兆銘今天是被一杯子砸的真心發火了,他發覺無論自己怎麼做,都無法走進她的內心,軟攻也好強硬也好,她就是冷冰冰的不給半點回應,不是消極抵抗就是積極躲避,反正就沒個好臉色。知道她為了逃走連海都敢跳後, 他決定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真逼急了,他就是囚,也要將她囚在自己身邊。
她是固執膽大的人,他更是,活了二十幾年,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或許以前他的憐惜助長了她的膽大,而以後,他不會再輕易心軟了。
他會按照自己的計劃,讓她一步步站到他的身邊,根本不必顧忌她什麼,反正怎麼顧忌她都不會滿意。
想到此,武兆銘冷凝的目光漸漸聚集起來,憤怒的表情也慢慢充滿了玩味。
知道自己確實砸怒了武兆銘,勝蘭沒敢再提上學的事情,她低著頭乖乖隨阿繡下了樓,一路忍著對方的白眼和小聲的冷嘲熱諷回了昨夜住的客房,在房內待了一會後,她忍不住想要下樓走走,結果才一出門,阿繡就兇巴巴的過來道:“葉小姐請留步,六少說了,沒有他的吩咐,你不能隨意離開。”
“我不是要離開,只是想下樓走走。”勝蘭料到自己會被軟禁起來,看阿繡的態度雖然不順眼,也懶得和她計較,只柔聲問道:“下樓散個步也不行麼?”
“不行——”阿繡回答的很乾脆。
不是吧!難道下樓透口氣也不行?勝蘭有些懷疑阿繡是不是公報私仇想故意為難自己,就道:“我不相信六少會這樣對我。”
“信不信是你的事,不過除了房間,你哪裡都不能去,葉小姐,你還是回房裡老實待著吧。”阿繡冷冰冰的回了她一句,末了還低聲加了句道:“哦忘了提醒葉小姐了,你身上這身水藍色的衣裙可是高檔貨,萬一要是被樓下的花花草草刮壞了,六少追究起來,你賠不起我可就為難了。”
說話間她昂起頭看著勝蘭,神態高傲,滿眼的不屑。
勝蘭本來不想和一個丫鬟一般見識, 可對方既然已經踩到了她頭上,她若是再忍氣吞聲下去,只能讓對方得寸進尺。聞言遂笑了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賠得起,一件衣服而已,能值幾個錢?我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