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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寧可做個海邊曬太陽的窮人,也不要當什麼皇帝。

天天陷於朝中瑣事,一刻不得安寧,大概連做夢也在上朝吧,難到這就是所謂的人各有志?

所謂的成就感?

不懂,永遠也弄不懂。

這就是暴君雍正嗎?7

“皇上,您該歇著了,這晚上十一時至凌辰一時,是人體新陳代謝最旺的時候,過了這個時候,就不易睡著了,且也不易集中精力,不如早起呢!”

他放下手中的筆,笑道:“你說的有點古怪,倒是這個理。

你去吧,讓李德全給朕洗漱。”

給他捶了捶背,趁其不備,偷吻他的左臉,邊跑邊回道:“皇上,晚安!”

只聽得他遲鈍的似怒的聲音:“死丫頭,為老不尊,哪來的那麼多花樣。”

只要他高興就好,我不想讓他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

從心裡徹底的寂寞於世,最有權有勢的人卻是個最可憐的人。

康熙六十一年的最後一餐,卻在極度彆扭與慘淡中收場。

皇太后拒不參加,宜太妃在康熙靈柩前哭暈過去,年氏出生不到幾月的兒子病了。

朵兒,只說她去江南了,讓她淡出他人的視線。

屋漏偏逢連夜雨,原本就少之又少的年宴,最後留下的不到十人,我只好坐著濫竽充數。

沒有任何娛樂,大家傻坐著等。

兄弟中唯一被請的是十三,十三見情況如此,帶著福晉們早早地出宮了。

若大的一個空蕩蕩的廳堂,卻讓我悶得透不過氣來。

想起康熙朝歌舞昇平,大家歡聚一堂的場景,已似放過的電影,成了昨日黃花。

凌晨的時候感覺到有人摸我的臉,警覺的躍起,才見雍正一臉疲憊,哀嘆道:“孩子沒了!”

年氏真是可憐的女人,一連生了幾個孩子,都夭折了。

頭埋在他的肩勁處,欲言又止。

眼前的這個男人,像一個心靈受傷的普通的中年男子,跟朝堂上的威嚴形象,判若兩人。

我竟有點心酸,替他或許還替自己……

年一過就敢緊腳底抹油,回到花房還不到兩個時辰,小李子就在外院嚷嚷十三帶聖旨來了。新竹幫我換好衣衫,披著溼漉漉的長髮,趕到前廳。十三端坐在椅上,悠閒地喝著茶,邊上各立了二位佩刀的侍衛。

被他指使當間諜1

邊走邊瞄了瞄,這幾個人也正好奇的打量我。

刮腸子搜肚的想著雍正可能傳的旨意,十三淡淡地笑容,正常的很,不像藏著什麼陰謀,不解的低頭請安道:“給怡親王請安!”

十三嘖嘖了兩聲,搖頭戲謔道:“就這樣也敢來見人?披頭散髮的,成何體統?”

把溼頭髮一撂,散在椅背後,側坐著不快道:“怡親王爺改做包黑碳了?”

十三皺眉瞪著道:“何意?”

掃了一眼左右的隨從,笑道:“你不是今兒帶張龍趙虎,王朝馬漢了嗎?奇怪,怡親王也學會擺譜了?”

十三整了整袍角,輕拍了拍,不急不慢地道:“我老十三哪有這命,這幾位可是御前帶刀侍衛,皇上專派來保護你的!”

十三見我一臉驚訝與不快的神情,讓四人退出門外。

抬眼笑問道:“皇兄還說你越來越善解人意了,為何又搭拉著一張臉。

換了別人樂上天了,你還不高興?”

我垂頭喪氣地吐了口氣,無奈道:“從前的四爺就已讓人心驚膽顫了,如今是張張嘴就能要人命的皇上,我能不順著他嘛。

可是這樣一來,我還有幾分自由?

反爾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十三爺,求求你帶回去吧!”

我雙手合十,苦苦哀求著十三。

十三溫柔的目光中,傳遞共識,起身鄭重地道:“好吧,你就挑兩個中意的,另外兩個隨傳隨到,也只能如此了,不然你離進宮的日子就不遠了!”

權衡利弊,罷了,留兩個不領工資的保鏢也不錯,萬不得已,不到忍無可忍,是決不能跟雍正唱對頭戲的。

兩個侍衛一個叫滿保,一個叫凌雲,也就二十一、二的年紀,都是有家室的人。

一大早又去了客棧,雍正就是不讓人消停,把我當間諜使,關注什麼民間言論。

眾口悠悠,關照得過來嗎?後面有兩個跟屁蟲,總得做做樣子,隔三差五的去客棧與酒樓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