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五娘她……”此事其實在和風黎陌回來的路上我就曾經想起過,只是,那時候我不想問他。因為我怕他是不知情,所以才沒有問。
今日,爹又說了那麼多的話,讓我幾乎要將此事忘記。現下突然又記起,便再也忍不住不問了。
明顯瞧見他的身子狠狠地一顫,回眸瞧我的時候,方才平靜下去的神色又忽而染起了緊張,回身對著我,冷聲道:“你見過她了?”
?徵了下,終是點頭。
他沉默了片刻,才又道:“我真是疏忽了,不然又怎會讓人帶走她。所以,京城那邊才這麼久未曾有動靜,還來君彥身上毒還真是拉制住了。”
他絲毫不關心五夫人如何,口口聲聲只對君彥的毒被控制而感到失望。
我卻忽然覺得釋然了,低聲道:“這件事,我六哥並不曾知曉,是麼?”還好啊,我的六哥還不是那麼冷血之人,關於他娘還活著的事實,他真的是不知道的。
他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緩緩地,將目光移向頭項,直直地瞧看上面的淡色慢帳,頹然笑一聲道:爹,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寧她也是您的妻子,您居然能將她藏了這麼久。關了她這麼多年,還要……還要瞞著六哥,爹,您真的,好殘忍。”
而他,殘忍的,又豈止這些?
“還用她與邊國做交易,若是六哥知道,在暗中與邊國皇帝交易的東西,居然就是他的親生娘,您要他情何以堪啊?”
我雖然,不想不仁出事,可是也不能,不顧我六哥的感受啊。那到底,那是他的孃親,哪有做子女的,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孃親死去啊?還要被當作一件東西,被送來送去……
赫然閉上了雙眼,心口好疼啊。
這一切的一切,我彷彿已經承受不起。
他並未再走過來,可我感覺得出,他只是站再門口看著我,一直看著我。
隔了許久,才聽他低低地開口:“你弄錯了,那並不是你的五娘。陌兒的孃親早在二十年就去世了。”語畢,他卻已經不再逗留,只推了門出去。
他說,那被拾夏與未央帶走之人不是五夫人,不是我六哥的娘,他還說六哥的娘已經死了7
今天,聽他說了太多的話,我甚至都不知道,究竟什麼才是真的。
太可怕了,這一切。
我一動不動地躺著,累得不想睜開眼睛來。
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可,卻又要不知不覺地想起他方才的那麼多話。
我很早的時候便知道,五夫人去世的時候,風黎陌年僅四歲。如果,爹說的是事實的話??,
忽然睜開了眼晴,不自覺地坐起身來。
一人抱膝坐了好久。
想了想,終是下了床,推開房門,便見外頭有兩人守著。見我出去,其中一人忙道:“小姐有何份咐,屬下馬上去辦。”
真好啊,把我軟禁了。
我不理會他的話,徑直出去。
“小姐。”
他二人疾步上前,欄住我道:“小姐還是請回吧,主人交待了,小姐需要在房內好好休息,哪裡也不能去。”
我依舊不理,再朝前幾步,他們的手已經抓住我的,那人低了頭道:“請小姐怒罪。”說著,便要將我帶回房。
“你們放開我!”我掙札的瞬間,隱約似乎瞧見一抹身影在不遠處的牆角閃過,微微吃了一驚。那兩人已經將我帶至房門口,這時,聽一人道:“大膽,你們做什麼!”
定目青一看,是風黎陌!
只見他快步上來,拉著我的兩人忙鬆了手,朝他道:“少爺,主人份咐了不能讓她出去,我們也只是依命行事。”
聞言。鳳黎陌愣了下。才伸手將我拉回房。低頭道:“要去哪裡。和六哥說我只抬頭問他:“六哥,五娘去的時候,是不是年僅二十?”他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說,有些驚詫地望著我,反問道:“你問這個作甚2
“是不是?”我不管,又問了他一句。
他這才點了點頭。
呵,看來我的猜想是對的。
那被拾夏帶去京城的女人,不是五夫人,是五夫人的妹妹,雙生妹妹。
而有一點,我一直弄錯了,魁生者從來都是雙生的,但,並不是每一個魊生者都有那麼好的運氣,能有一個與之雙生還能救他的人。想來五夫人的妹妹就是那樣的人,只因,五夫人也是女兒,所以根本救不了她。然而,與魊生者雙生的另一個,不管是否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