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長得真俊。九哥,你這次可有對手了。”十阿哥對九阿哥說。九阿哥白了他一眼,不發一言。
有人說:“這個少年也在昨天在仙客來門口出現過。難不成……”
“難不成童柏年的徒弟就是那個小叫化子,什麼薄十少?”有人接話。
“那個小子看起來太弱了,豈不是輸定了?”
“那也未必阿!那個薄十少不是偷走了十幾個門派的東西?想必有點本事吧?”
“偷東西也算本事?唉……我看啊!童柏年這張老臉是丟定了!”
“說不定不是那小子呢!”
“怎麼還不來?”
“肯定是怕輸不敢來了!”
眾人一陣七嘴八舌,眼看著太陽已經慢慢的沉下去,就快要落下去了。
正當太陽最後一點光輝慢慢隱去,大家都以為童柏年的徒弟不會出現了的時候,遠處出現了一匹白馬,馬上是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那馬奔跑間帶著叮噹的鈴聲。
白馬白衣映著太陽的餘輝趁著晚風,如熊熊燃燒的火焰,又似天邊墜落的白雲,點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白馬行到近前,馬上的女子忽然從馬背上飄飄悠悠的升起來,直落在了高柱上,站在童柏年身邊。
眾人打量那女子穿的衣服不是普通常見的,似是西域女子的樣子,外面罩著白色的寬袖長袍,下襬曳地,袖口處和下襬暗暗的繡著一種奇特的花,花瓣修長又層層疊疊蜿蜒纏綿,綻放得嫵媚至極,有見多識廣的認出那是有花而必無葉的曼珠沙華;裡面是抹胸吊頸的白紗裙,那吊頸的帶子用珍珠鏈代替了,一顆顆閃亮的珍珠圍著頸子彙集在胸前,經過雙乳正中,下面長長的直垂到膝蓋下;抹胸上露出一片冰肌雪膚,身上的衣料貼身的顯出少女的曲線,直到下面裙襬處才加寬了,隨風飄動,偶爾被風吹起來,竟露出玉雕般沒有著鞋子的雙腳和半截小腿,而左腳腳踝處也不知畫著還是刺著一朵紅豔欲滴的花兒,隨著裙襬飛揚若隱若現,再仔細看那花與袖口上繡的是同一種的曼珠沙華;而頭上長髮披肩沒有梳髮髻,單單左右也用珍珠鏈和頭髮繞住,然後攏在腦後又伴著頭髮垂到腰際;臉上蒙著白紗,看不真切,但是一雙眼睛烏溜溜的攝人魂魄,讓眾人不得不驚為天人。
十三阿哥已經看呆了,從剛才那白馬跑來,他就眼睛瞪得老大,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了。
十二阿哥更是震驚。那雙眼,他終於想起來了,是十兒,是仙客來的薄十少,也是眼前的這個白衣少女,更是苦苦壓抑在心底的那個女子啊!
布日格德道:“你昨晚不是跑了?怎麼現在又會出現?”
那女子帶著笑意的語氣,柔媚的很,道:“我既然應戰,自然不會臨陣退縮了。而且我現在有了它!”
說著只見那高柱上的女子左手一翻,從寬袖中伸出來,掌心上赫然有著一朵純白色的蓮花如同玉雕還徐徐的升起白煙,仔細看,原來那白蓮是被凍在一塊冰中間。那白蓮靈氣逼人,讓那女子更顯仙姿卓絕。
“天山雪蓮?你從何處得來?”布日格德詫異,一夜間去天山自是不可能,可是德州如何會有天山雪蓮,而且天山雪蓮摘下後極難儲存,這支雪蓮被人用冰凍住,果然是個好主意。
“如未猜錯,你去了天山派的分舵?找了玉靖東?”莫離道,臉上閃過一絲憂鬱。
女子不正面答話,只是說道:“我知道自己內力稍遜,自然要另想法子了。”話音剛落,女子眼睛閉住,黑髮四散,白裙飄起,手掌發紅,掌心升起的白煙更劇烈,瞬間冰融了,那雪蓮即刻如被吸取了靈氣般凋謝下來,化為了虛無,彷彿神蹟一閃即逝讓人惋惜。
縱橫道:“好了!今天縱橫就要跟二位師兄好好的大戰一場了!”
話罷,周圍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柱下眾人寂靜無聲,高柱上的人巍然不動,彷彿一切都靜止下來。
高柱之上,華南風抱拳高聲說道:“各位江湖朋友,今日我雪山派三個門人在此一戰,請各位做個見證。”然後又對布日格德、莫離和縱橫說道:“今天的規矩是隻比拳腳功夫,任何武器和暗器都不可使用。動手的時候不得落地,中途落地者輸。而三根柱上我和師弟妹三人會各自把守,不管誰踏上柱子我們都會出手逼退。換而言之,你們的戰場就是這三根繩索,你們可明白了麼?”
“明白!”三人點頭回答道。隨即各自飛身佔據了一根繩索。雖然繩索隨風盪來盪去,三人皆是身形飄動,彷彿粘在繩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