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沒主意,屋裡又有動靜了。
“哎呀……胤禎,你、你……流出來了啦!快點堵住!”
“不行了……止不住……我……靈兒,你別那麼用力捏啊,會疼的啦!”
“轟……”天上降下一團無形火,把胤禟和胤祥兩個燒得頭髮都焦了。
還堵住?十四弟真可憐……
“可是……很奇怪耶!為什麼你流鼻血的毛病,這麼多年了,還沒完全好啊?”
咦?原來是……流鼻血哦?
想歪的兩人有些臉紅,大力甩頭,啞然失笑。
“請個醫生給你看看好不好?”
……
“要不……我寫信給掌門師兄問問?阿離一定有辦法……唔……”
果然……十四弟忍不了啦!這女人還真是……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提別的男人呢?是男人都會……唉……
“啊……胤禎,你、你……不是說好,要像那次在崖上一樣,讓我為所欲為的麼?你……不可以反悔,不守信用啦!啊……你放開我的手,你很重你知不知道!嗯……我……不……你、慢點兒!床、床會塌的啦!”
“吱嘎吱嘎……吱嘎嘎……吱嘎嘎……”
好可憐的床哦……難怪了……那年在蘇州,行館的床就是這麼塌的吧?
屋外兩個人想著,互看一眼,快步往前走,離開了一大段距離。
非禮勿聽嘛……雖然已經聽了不少了……
“現在……怎麼辦?”胤禟斜眼問。
胤祥想了想:“等一會兒?”
胤禟仰天:“一會兒?看情況,只怕不到天黑,他們出不來吧?”
“那你說怎麼辦?”胤祥把皮球丟回去給他。
胤禟轉回身往回走:“我去嚇唬他們一下!”
胤祥拉住他:“呃……這樣……不好吧?”十四弟一定會恨死他的吧?
胤禟轉過頭,咬著牙,漂亮地臉孔顯得有些猙獰:“他也害過我!你知不知道?”
“啊?”什麼情況?胤祥眨眼。
胤禟咬牙切齒,開始傾吐辛酸史:“那時候,是我建府之前。我額娘宮裡有個叫暖意的,是額娘賜給我的同房丫頭。有一天,我……我還年輕麼……剛懂那檔子事!就拉著暖意在後花園的假山洞裡頭……呃……辦事!誰知道緊要關頭,外頭傳進來一嗓子:皇阿瑪萬歲萬歲萬萬歲!嚇得我,當時就……就……匆匆忙忙拉上褲子出去一看,哪裡有人?後來小半年,我都……就是……動不得‘葷’!那正是我娶第一位側福晉的時候,當日都沒能圓房!”
“哈哈哈……”胤祥悶悶地笑起來,見胤禟鼻子裡直噴粗氣,不敢笑出聲來,憋得臉色微紫。“那……那你怎麼知道……那是十四弟的?”他斷斷續續地問。
“我瞧見一個小影子沿著迴廊往後頭跑啊!轉身時候,我看見半幅寶藍色的袍子下襬!第二日,胤禎那小子還穿著那袍子沒換呢!”胤禟眯著眼,道,“那日的仇,今日報!”
“哈哈哈……”胤祥笑得岔了氣,用一隻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見胤禟莫名,好容易理順了氣:“不是……不是十四弟!那是我!哈哈哈……”
“你?”
胤祥點頭:“哈哈……是我!我都忘了!我……哈哈……真不知道那裡頭是你!只聽見動靜,就故意喊了一下……哈哈……”
“你……你……”胤禟面色棗紅,忽又鐵青。
“對不住……對不住!我可不知道把你嚇成……嚇成……哈哈……那樣!”胤祥道,雙手相握,做了個揖:“九哥饒我一次!”
胤禟儘管動怒,可是那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何況……胤祥他……除了在皇阿瑪面前,從不曾甘心情願的稱他一聲九哥,尤其那時,為了縱橫,幾乎是把對方看作了眼中釘,肉中刺,只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你……還戀著她?”胤禟問。
不用說,誰都知道那個她指的是誰,胤祥停住了笑,轉過頭,輕輕一嘆:“我……也說不清。若說不戀,卻還常常想起她,想起那些因她而起的喜怒哀樂,這輩子,再不曾有別的女人能帶來那麼多不同的鮮活情緒。若說戀著,如今已再不奢望她屬於自己,只盼她能快活!”
胤禟陪著他一嘆:“我羨慕你。你真的愛過……那麼深深地愛過她!我……卻不敢付出這顆心。其實,我知道……就算付出了,也沒有結果。可是我有時常想,只要付出過,就該滿足。只盼下輩子……”
“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