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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程瑤眸底閃過一抹陰狠,突然伸出腳來,好在何輕語知道她不是什麼善心人士,一直提防著她,並沒有絆倒,反而還用力地踩了程瑤一腳。

何輕語是卯足了勁踩下去的,彷彿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哎喲!”程瑤大叫一聲,“好痛!”

何輕語唇邊愉悅的笑意一閃而過,裝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瑤郡主,對不起,我眼神不好,沒看到你伸出來的腳,是不是踩傷了?要不要去請大夫看看?”

“不要你假好心。”程瑤怒目而視,眼角痛得一直在抽搐。

“對不起,真對不起,本宮還是故意的,郡主你是最寬宏大量的了,就別跟本宮計較了吧。”何輕語道歉道得沒一點誠意。

“何輕語,你別得意,你等著,我一定會稟明皇帝舅舅砍了你的腦袋。”程瑤撂下狠話,怒氣衝衝地在婢女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

何輕語看著程瑤遠去的背景,微眯起了雙眼,唇邊露出一抹詭異的淺笑,走到角落邊,看了看四周,除了子衿、緗兒兩個木頭人,沒有其他人,“綺兒,你在嗎?”

“嘰嘰。”隱身暗處的綺兒發出兩聲鳥鳴。

“綺兒,可以幫我做點事嗎?”何輕語問道。

“奴婢領命。”綺兒的聲音輕輕地響起。

領命?

何輕語微愕,綺兒什麼時候成了她肚子裡的蟲了,她都還沒說去做什麼事呢!

等太妃聽完經出來,停了半個上午的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何輕語陪著太妃坐著馬車返回王府,隔了很遠就聽到程瑤的怒罵聲,撩開窗簾往外看。程瑤豪華的馬車側翻在地,她站在路邊,婢女撐著把傘在給她遮雨,只是雨勢太大,一把油紙傘遮不了多少雨,她全身大半淋溼,站在寒風中冷得發抖。

“母妃,瑤郡主的馬車翻了,我們要不要搭她一程?”何輕語故意問道。

太妃斜靠在軟墊上,半眯著眼,聽到何輕語的問話,連眼皮都沒抬,淡淡地道:“我們人小力薄,有心助人,也是力不從心啊!”

何輕語揚唇一笑,道:“瓦上霜太高,我們還是掃掃雪就好。”

太妃睜開眼,伸手在何輕語的額頭上輕點了一下,笑罵道:“壞丫頭,做了壞事,又來裝好人。”

何輕語小臉微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馬車從程瑤面前駛過,揚長而去。

第二天,從宮中傳來程瑤感染風寒的訊息,何輕語勾唇一笑,眼底滲出冷冽的寒光,這個該死的程瑤,她最好是一病不起,一命嗚呼。

接下來的幾日,府內府外都很平靜,八位姬妾很安分的呆在府中,除了來給何輕語請安,幾乎不出院門。至於她們是真安份,還是另有所圖,就不得而知了。

何輕語和言庭羲同出同進同吃同住,早上一起去給太妃請安,一起去議事廳調停府中雜事,晚間或對弈幾局,或琴蕭合奏,相處的十分融洽。

二月初三的早晨,應天府的衙役過府通報,放火的那些人已經抓到,不過何輕語知道抓的只是替罪羊,而還是那些真正的幕後之人。去應天府過堂的事,何輕語無須出面,自有王府下人去打點一切。

二月初五,大雨傾盆,定國侯府傳來的噩耗,陳氏已於昨夜丑時三刻病逝。

雖然陳氏過完年後就一直臥病在床,但是僅僅半個月人就沒了,著實快了些,這會是什麼病?

何輕語倏地想到了什麼,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把腦海裡冒出來的那個可怕念頭拋開,不會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陳氏還生有一雙兒女,徐璜再絕情也不會害死陳氏,用她的死來拖延徐沁的婚事。

再說拖延三年對婚事沒有任何影響,除服後,徐沁還是要嫁給劉建中。想到這裡,何輕語對剛才冒出來的那個念頭,感到無緣羞愧,她怎麼能懷疑那麼循規蹈矩的三舅舅呢?

換好素服,何輕語坐馬車趕去徐府,言庭羲因在禁足,不方便前去。

靈堂上,徐倢、徐偃、徐沁兄妹三人都是一身縞素,而徐沁更哭得跟淚人似的。饒紫雲雖然已經做了徐偃的二房,但是徐偃還沒有正妻,這事沒過明路,她沒有資格出現在靈堂之上。

看著傷心欲絕的徐沁,何輕語嘆了口氣,不管陳氏再怎麼不好,終究是徐沁的生身之母,痛失親孃的滋味她嘗過,那是錐心之痛。

拜祭了陳氏,又安慰了徐沁幾句,何輕語去看徐母,徐母歪在榻上,閉目養神,身上蓋著玄色繡素花的銀狐皮毯子,小丫鬟坐在腳踏上,拿著美人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