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玄溪的好問,霽月就顯得安靜多了。噙月和大夥一起進來的時候,他連驚異的表情也沒有,彷彿一切盡在掌握般。
噙月崇拜地看了那清雅脫俗的冷麵男一眼,殊不知對方只是懶地問,而且做出驚訝的表情要牽動面部好多肌肉,太不划算了。
“什麼真的假的,叫你來幹什麼的,多嘴!”寶賢拍了他後腦勺一下,衝綁在十字架上的新娘揚了揚下巴,“弄醒她。”
“這個簡單,只要有男人吻她,她就可以醒來了。”
璽兒一臉的喜氣洋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對其他的人造成了何等的衝擊。
寶賢眯著眼,低沉道,“你獨創的藥?”
“對啊。”
一聲輕鬆自然的回答後,各色各樣的批判聲接踵而至。
寶賢,“你有病吧!”
折聆,“心理變態嘛?”
噙月,“這有什麼藥理依據嗎?”
璽兒被最後一句話激怒了,“藥理依據?!你居然敢跟我講藥理依據。我問你,人受傷了之後,為什麼自己的唾液可以加速傷口的癒合,燕子的唾液為什麼可以美容,唾液這個東西很神奇的!什麼都不懂還敢教訓本少爺,自己沒文化就算了,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啊。”
“你!”
“好了!”折聆沉聲打斷他們無意義的爭吵,轉向璽兒,“不就是男人的吻,你來不就好了。”
聖折聆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的人,他的話音還沒落,手就已經伸了出去,鉗住璽兒的頭按上了殭屍新娘的嘴。
“哎——”
“自作自受。”
噙月把腦袋別了過去,畫面太血腥。
綁在十字架上的殭屍新娘伴隨著璽兒的嘔吐聲醒了過來。
噙月覺得他有點矯情了,除去這個新娘子是殭屍外,其他地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至於那麼嫌嗎?
本來審問殭屍新娘應該是璽兒的任務,但他此刻正處於嚴重虛弱的狀態,於是乎眾人就選了個說話最正常,不會問到不爽就把人一瞬間秒了的寶賢替他分憂。其他人都在旁邊坐定,旁聽審問。
“這,這是哪?”新娘子一醒來就被虎視眈眈坐了一排的人給嚇住了,完全沒有先前在畫舫上的氣勢。
“這是哪,你不用管,你先告訴我,你,是誰?”蓮寶賢褪去了剛才不正經的氣質,一臉的嚴肅,放緩了語氣,直勾勾地看向她,用全身營造氣氛來震懾對方。
“小魚,我叫小魚。”她避重就輕,省略了姓。
“小魚?”寶賢的疑問帶著說不出的譏諷之情,“養在琉璃池裡的小魚嗎?”
此話一出,小魚的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慌張。
“我知道那個人的習慣,他住的地方必是琉璃滿屋。”一聲漸輕的陳述後,隨之而來的是她拍案而起的聲音,“還不快坦白!我們只是找你證實,不是求你,你不願意配合的話,拉出去,我們再換個。”
蓮寶賢眯著眼越走越近,那一步步的逼近給小魚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寶賢離她還有好幾步,她就露出一副要哭的樣子。
“哭什麼哭,作出一副受害人的樣子給誰看!”
“嗚嗚——”被寶賢一訓斥,那眼淚沒有憋回去,反而被逼了出來,“我就是受害人,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我做錯了什麼?!”
照理說審問到了這個階段,應該動之以情了,要是噙月肯定會好聲好氣地開始寬慰她,說一些類似於,你告訴我們誰欺負了你,我們去替你報仇之類的話,但寶賢完全沒有鬆懈下來的意思。
她一個箭步奔了過去,勒住小魚的咽喉,眼睛裡俱是殺氣,“農家女,農家女會有這麼好的內力?!”
“皇姑!”旁邊的玄溪被她的動作給嚇到了,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寶賢對她的呼喊置若罔聞,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你,你聽我,我說,說啊——”
小魚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
寶賢稍微放開了一點,“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我,我的確只是個農家女,爹為了給哥哥還賭錢,就把我賣了,原本以為馬車是向妓院駛去的,沒想到去,去了一個,一個像仙境的地方。”小魚說著,蒼白的臉上泛起血色,絕望的雙眸也閃出耀眼的光,“在那,沒有人逼我接客,也沒有人會嫌我吃閒飯。我和一些同齡的女孩子吃在一起睡在一起,還會有很漂亮的嬤嬤們為我們做花療,伺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