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什麼?”李銘宇停了下來,問了一聲。
“你看到了什麼?”
“藉著月光,我看到了丞相大人。。。已經一改酒醉之態的您,正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另外的一個人。而這個人卻正是當日早朝時賀壽的巫丘國使節。。。”那天是皓月當空,他看的是清清楚楚。
“當時我還在納悶為何恩師要僑裝酒醉,單獨來見巫丘國的使節呢。直到第二日我方才明白。。。”既便是親眼所見,對於恩師的所為他也從未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莫嚴君在旁靜靜的聽著,雖是疑問重重,卻並未試圖打斷。壽宴上,他因與子毅對飲,不消片刻便已醉得人事不知。何時又與人密謀了?
李銘宇看了一眼莫嚴君,繼而又言道:“第二日尚書府中收到了一封邀我赴約的匿名信函。信中提到我正疑問之事,為了一解心中疑惑,我便前往‘一品茶樓’赴了約。。。。。。”深吸了一口氣,以平撫激動不已的心緒.“如果沒有那一封密函,到現在我也同所有龍陵人一樣,還是被蒙在谷裡。”
“銘宇見到的到底是什麼人 ?'…87book'”
“他自稱是巫丘國密使,勸我與之合作.又言我龍陵朝中一位高權重之人,已然是他們的人。為了取信與我,他拿出了一份龍陵的軍事佈署圖。。。”李銘宇說到這,已是激動不已。
“而上面恰恰是我的筆跡,是嗎?”莫嚴君輕輕一嘆。
“看來,丞相大人是承認了?”
“既然銘宇已然認定是嚴君所為,為何不在朝堂之上向當今的皇上呈報?反而要為我消毀證據?”
“丞相就算再有過錯,但必竟是我李銘宇的恩師。”雖是心中深感沉重與悲痛,卻無法眼見自已所敬畏儒慕的人有絲毫的損傷。這就是他的悲哀。
“這份恩情便可以令你慷慨赴死?”莫嚴君心底湧過一陣酸澀。這樣的情誼讓他如何承受。
“如果以我的死能換得恩師的一點憐憫之意,懸崖勒馬,死又有何懼?”龍陵的莫相反叛,那將是一場災難。他,區區一名尚書之死又何足道哉!
“銘宇,你好糊塗啊!”雖然被這份深情所感動,同時又不能不為他的單純而苦笑不得。
“嘍,我哪裡說錯了?”事情都到了這般田地,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其中的疑點甚多。你雖心思過直,思緒卻還敏捷,怎會看之不出呢?”這無疑是有人設局,枉圖載髒。就算載髒不成也好讓他們二人反目成仇。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是看準了銘宇直爽的性恪了。這設局者必是對朝中之事甚為清楚而且還是個心思慎密的人。
“其一,我若是意圖謀反怎會在皇宮之內行事。還說得那麼大聲,這明明是故意引你上鉤,好輕易讓你發現的。”
“其二,你赴約之事,並未同他人言及,又怎會讓右相同白將軍獲得密報而及時趕了來。”
莫嚴君看了一眼正自陷入沉思的李銘宇,繼續說道:“其三,對於軍事佈置之事,以你尚書之職,必是不甚清楚明瞭的,又怎會判斷真假。這一點,對方也自是知曉的,在這樣的前提之下,還要輕易出示軍圖其意圖昭然若揭。也只有你這書呆子才輕易相信,還一下子吞進了肚子裡,連證實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假山後的人又是誰?還有那一模一樣的筆跡又如何解釋?”被莫嚴君這樣一一分析,李銘宇不僅懷疑自已是不是真的錯了。
莫嚴君一笑道:“這又有何難,天下能人異士何其多。習得易容與臨摹的高手又不知有多少。”
“可笑我李銘宇一直以來自視甚高,確原來不過蠢人一個。”李銘宇苦笑的搖了搖頭。
“這設局之人心計非同尋常,且背景頗深,無怪銘宇會中計。”能輕易潛入皇宮,並能調動各方高手參於此次行動.這般高人他倒要會上會。
“恩師可會責怪銘宇輕信他人,而懷疑恩師為人 ?'…87book'”
“如果沒有這件事,我還不知道銘宇對我的至深情誼。這倒讓嚴君銘感五內了。”能夠將生死相托的情誼怎能不讓他感動甚深。
“你且安心在這牢中再呆些時日,一切有我。”
“有勞恩師了!”乍然而來的清明,讓他退去內心的焦躁與悲哀的情緒,心境豁然開朗。
第十二章赦免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怎樣的無奈與不甘?
正是因為這份感動,他才不得不欠下這個人情。
子毅那一臉目地得逞的奸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