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紫薇花球軟軟的落在我的懷裡。
靜,周圍靜極了,只餘初春的寒風呼呼聲,眾人撐大雙眸盯著我懷裡的紫薇花球,人群裡突然爆發出一重又一重的失望唏噓聲。
看著懷裡的紫薇花球,我如懷抱火爐,驚惶的將它揮開,然而那紫薇花球似乎有靈性一般,在原地兜兜轉轉了一圈,又重新滾到我腳邊。
正當我要伸腳將它踹得更遠,人群裡已走來那名樊城城主與兩名長老,他們見花球落在我腳邊,突然展顏歡笑,樊城城主高聲道:“天意為我們選了這屆的紫薇花神,姑娘,快快起來,真是可喜可賀啊。”
南依這時彷彿才回過神來,她慌忙走過來扶起地上的我,耳畔不斷響起人們或真心或假意的恭賀聲,我無奈的看著腳邊的紫薇花球,看來有些東西天意註定,凡人是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墨淵一個箭步擋在找面前,順手撿起地上的紫薇花球,衝著樊城城主道:“我家丫頭無意於花神之位,還請城主另選一次,將此名額讓給有此志向之人。”
那樊城城主眯著眼暗打量墨淵,眼中精光閃爍,他笑道:“這是天意所歸,並不是我等人為的,而且花球在落入這位姑娘的懷裡時,便已註定她就是紫薇花花神,即使她不願意,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墨淵的雙眸如寒夜裡璀璨的星子,晶光閃耀,卻寒意逼人,他一改平日的溫潤面孔,冷峻的道:“城主此言,便是要將花神之位強加於人了?”
樊城城主早就注意到他一身器宇不凡的氣勢,此時眸光又在他臉上掃視了一下,突然似猜到墨淵的身份,驟然跪下來,道:“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王爺降罪。”
眾人聽見樊城城主跪下,連忙跟著跪下來,齊呼:“王爺千歲千歲幹千歲。
”
看著眼前黑壓壓跪了一地的人,墨淵冷冷的勾起唇角,彷彿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上前兩步,親手攙起樊城城主,“都起身吧,本王本是微服私訪,沒想到還是叫人識破身份,城主也無須拘禮,只當本王沒出現過就行了。”
樊城城主聽了此話,急得直抹額上的虛汗,“那怎麼行,在下千盼萬盼都盼不到王爺來樊城走一趟,既然來了,又怎敢不以禮相待?”
墨淵大手一揮,頗有幾分君臨天下的氣勢,“本王說不必了就不必了,花神之事,還勞城主重新費心挑選。”
言罷,他將花球放回樊城城主手裡,攜著我與南依向“醉仙居”而去,樊城城主似乎被墨淵震住了,目送我們離去,久久回不過神來。
行得很遠了,南依才掩不住興奮的道:“真想不到若惜是天命所歸的紫薇花花神,只是可惜了,你怎麼不接受啊?”
倘若沒有住持方丈的話在先,或許我會因這個榮耀而感到非常自豪,然而“得紫薇者得天下”這句話就像是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般,生生的折磨著我。我並不是美貌與智慧共存的女子,上天何以會選擇我為紫薇星宿主?
墨淵的雙眸如幽潭般靜謐,他睇了找一眼,道:“一個虛名罷了,接受只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不如放棄來得清淨。”
“是啊,什麼天命所歸的都逃不過人為,你以為那花球如何會無緣無故掉到我懷裡?”剛才雖驚惶失措,可是我沒有忽略身後突然傳來的一股強勁的力道,若不是那力道我也不會跌倒在地,花球也更不會落在我的懷裡。
只是這些人的用意是什麼,難道已經知道我是紫薇星宿主,而現在三國已有一國滅國,那麼剩下的兩國勢必不會共存下去,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便是如此。
“得紫薇者得天下”這句話到底會掀起多少腥風血雨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從今晚的紫薇花球掉落在我懷裡,我的日子便不可能一直波瀾不興的繼續過下去。
回到“醉仙居”,老闆已殷勤的迎了上來,他瞧見我時,一臉笑容可掬的道:“恭喜姑娘成為紫薇花花神,這可是難得一遇啊。”
笑吟吟的回視老闆,“老闆的訊息不可謂不靈通啊’只是這紫薇花花神不是尋常人能擔當得起的,我一無如花美貌,二無聰慧頭腦,實在是擔當不起。”
老闆被我一堵,臉色有些青白交加,似乎想不到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他赧然的道:“姑娘如此美貌還道擔當不起,實在是過於自謙了,再說天意所選出來的花神,也自有它的用意,姑娘如此大度拱手讓人,實在讓人敬佩,可見姑娘的品性要擔當紫薇花花神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聽他句句吹捧,我眸底生了幾許惱意,遂別了頭向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