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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那些心酸無奈之事。今日受寵千人妒,他日失寵千人踩,這便是後宮女子不為外人道的辛酸。

遞過一方錦帕給她,見她狼狽的推開,然後撐身而起,踉踉蹌蹌的出了正殿。

寧容華剛走,雲秀便急急的步入,見我神色不好,忙問道:“娘娘,她果是來找你援手的?”

我輕點了點頭,自雲秀跟我說了關於寧容華小產後的事,我就知道寧容華總有一天會找上我,“是啊,沒想到當時盛寵一時的寧容華如今卻落得如此淒涼的境地。”

雲秀的眉頭輕蹙了蹙,她若有所思的道:“娘娘,一奴婢看,寧容華並不僅僅是來找娘娘聯手的,我總覺得她還有更深的目的,娘娘要小心提防才是。”

“她還有什麼目的?左不過現在我也是個失寵妃,她還能算計我去?”雖是這樣問,心卻突然不安起來,這後宮裡的女人有時候為達目的,是什麼微末之事都會利用起來的。

“娘娘,如今的寧容華就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困獸,難保她在失控之下會亂咬人,娘娘還是當心一些,切莫讓她抓著的把柄禍害了娘娘才是。”雲秀畢竟是久居深宮之人,看法自然與我不同。

我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道:“寧容華如今也只能做困獸之鬥了,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她要報仇,自然會去尋她該報仇之人。”

“狗急了也會亂咬人的,奴婢怕就怕她會將娘娘當成墊腳石。”雲秀思慮周密,已經想到許多可能,我只道她是杞人憂天了,不過還是吩咐她暗中派人留意著寧容華的一舉一動,至少到時不會來個措手不及。

然而一晃十天過去了,寧容華自回去後便足不出戶,夜夜憑弔她早夭的孩子,君珞並未多加阻擾,想必他心中也是有些後悔的,據說還派了陳公公送去了慰問的東西,可是寧容華看都沒看一眼,便讓陳公公悉數退了回去。

陳公公來景泰宮時說著寧容華憔悴的毫無人形的臉時,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不勝唏噓道:“寧容華往日那嬌豔的臉如今只怕連半個巴掌大都沒有了,真是形銷骨立啊。”

我知陳公公是與我親厚,才會在我面前議論皇帝的妃子,否則換了其他人,誰還敢在主子面前議論這些。

雨軒聞言,小聲打趣道:“瞧公公的樣子,甚是憐她啊,只可惜了她是皇上的妃子,否則……”

“雨軒。”沉沉的喝止了雨軒接下來的話,就算寧容華處境再淒涼寒磣,她還是皇帝的妃子,容不得任何人辱了她去。

雨軒見我蹙緊眉頭,吐吐舌頭,閉了嘴,埋頭繼續繡手中那副映日荷花圖。

“陳公公也多擔待些,如今後宮與往日不同,除了皇后受盡萬千寵愛,這後宮誰也不是淒涼度日,寧容華還承了皇上一份愧疚之情,換了別宮主子,怕是連這會愧疚之情也無。”這些日子我倒是不盼望君珞前來了。

想起他之前的諸多涼薄之事,我的心也漸漸冷了,有時想想他如果來了,我是該以小七的身份迎接他呢,還是以後宮妃嬪的身份迎接他,而不管以什麼身份迎接他,我心中也只覺得悲涼。

走到如今這地步,往日的恩愛便似東流水,一去不回頭了。

陳公公諾諾稱是,突然又似想起什麼似的,道:“明天南陳的肅王爺墨淵便會抵達京都,皇上晚上設了接風洗塵宴,到時怕是要請娘娘出席的。”

雨軒聞言,手一頓,針便扎進手指裡,一時血色瀰漫,滴在那荷花的花蕊間,暈染出一抹豔色來。

我側眸瞧了雨軒一眼,不知道她為何在聽到墨淵時做這麼大的反應,她神色驚惶的將手指喂進嘴裡吮了吮,直到手指不再滲出血絲才罷,這才得了空回陳公公的話,“陳公公也懂繡花,我曾聽說過江南有一家織繡甚是絕妙,那花蕊之處便是以鮮血淋成,往往繡出一副絕世之品時,那人這一生便廢了,因此我這是誤打誤撞,不定也能繡出一副絕世之品來。”

“真的,這倒是聞所未聞。”陳公公嘖嘖稱奇。

雲秀坐在雨軒右側,聽她胡謅,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頭,道:“陳公公可別信這丫頭信口開河,哪裡有這樣刺繡的。”

陳公公這才驚覺自己讓雨軒給耍了,臉色頓時一陣抑鬱,我笑著望向陳公公,指了指外面的天色,道:“陳公公也來了好一會兒了,怕是該回去了,否則皇上找起人來,你又不在,那可會受罰的。”

陳公公瞧了瞧天色,一拍大腿,叫了聲:“娘呀”,便急匆匆的掀袍走了,可剛走到殿門外,又急急的走了回來,他思慮了一下,終是道:“娘娘,王爺讓奴才囑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