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撲入了悠兒的懷抱,那是一種怎樣的失落和無奈?也許,這就是上天對她拋棄兒女的懲罰。
不論是歡喜還是悲傷,孩子能伏在膝頭輕聲細語地告訴母親,對於母親而言這就是天倫之樂,因為在孩子的心裡,她就是天。
可是女兒就在面前,卻無法想認,甚至連抱一抱都……
“夫人!”真意卻開口了,她伸手指向那個緩步進來的男子,“他是誰?”
可悠兒卻應聲將真意推開,帶著她一同站了起來,稍稍一欠身,口中稱,“您好!”而男子則含笑點頭,對於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后,他僅僅以此算作回禮。
於是,便更讓真意疑惑不已。
茜宇順勢過來扶著真意,將她一隻玉手握在掌心,輕緩道:“她是你父皇委託照顧我的人,是你父皇的莫逆之交。”
真意看著茜宇的眼睛,愣了半日才道:“難怪他也喜歡琥珀。”
男子手上依舊拿著那串琥珀,遞向真意,含笑問:“你還要麼?”
“真的給我?”真意說著,不自覺地膩在了茜宇的身上,一股怯怯的小女孩神情,與男子說著話眼睛卻盯在琥珀上。
男子頷首不語,極寵溺地看著面前的小女孩,愈發笑著將手伸到她的面前。
真意猶豫了一刻,伸手拿下後隨即躲在茜宇身後低聲說了句:“謝謝。”
三位長輩一陣歡笑,男子又捧著一隻瓦罐對真意道:“這是你釣起的魚,一會兒帶回去!”
茜宇因女兒依偎著自己而感幸福,哪裡能經得起提分離,連忙岔開話題,“我們先吃點心,公主也餓了吧!一會兒我們一起去釣魚如何?”
真意亦不想走,乖巧地朝茜宇點了點頭跟著她入席去,舉步間回首望向屋外,已見驕陽斜射,照出寸草心內一片溫暖。
昕王府,好月帶著西林先回了來,錦秋一見她便興奮異常,滿口笑道:“姐姐你可回來了,我以為你從此就跟著公主了。”
好月沒有說什麼,但眉宇間淡淡的愁思已不復從前,短短的離開讓她又變回了那個活潑好動的好月丫頭,帶著西林見過緣亦後,便領著她在王府裡四處遊玩。
不知不覺臻昕下朝回府,進門便聽緣亦埋怨,“聽說皇后娘娘抱病就把公主送回來了,偏她指派了好月和西林先回來,自己又一個人逛去了。京城那麼大那麼亂,她一個人可該怎麼辦?”
臻昕知道皇嫂沒有抱病,但也不清楚現在皇嫂是否已回坤寧宮,然既是派了好月和西林回來,可見丫頭當沒有回去。
但如果皇嫂回宮,而丫頭沒回,那就是她又出去胡鬧,也罷。
可若皇嫂也沒有回宮而是和丫頭在一起,那她們姑嫂二人這是去了什麼地方?竟是要撇開好月和西林!
正鎖眉沉思,但見好月和西林從後堂閃出前來向自己請安。臻昕一恍惚,方想起自己又很久很久沒見過好月了。
主僕方見過禮,便聽馮管家來報,“嘉蘭國世子求見。”
緣亦與臻昕共坐上首,聞言便扶著寶清起來要退回內堂規避,口中帶著幾分無奈道:“這個世子真是好脾氣,天天都來。”
錦秋拉了拉好月的衣袖笑嘻嘻道:“這位世子不是來找王爺的,是每天來看公主在不在的呢!”
欲加之罪(一)
錦秋話音剛落,便見管家引著一個翩翩少年安步入內,好月等退避到一處,垂首而立。只聽耳邊陌生男子與王爺寒暄,稍稍一抬頭,便見一個相貌俊美的少年也正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王爺則讓座於他,笑道:“世子請坐,舍妹今日雖然回府,但人尚未到。如果世子不介意,可稍等片刻。本王即刻派家僕去尋找。”
聞人淵將目光落在好月等人身上,不禁道:“這幾個姑娘沒見過,難道就是從宮裡來的麼?看來今天公主真的會回來。”
臻昕肯定,卻示意好月和西林且退下。錦秋機靈,拉著兩人就往後廳閃,一路上笑道:“我們裡裡外外都說這個世子是個呆子呢。”
“為什麼?”西林好奇不已,“看著一表人才,又是那什麼國的世子,將來就是國王了呀!”
錦秋笑道:“你不知道,這兩天他來也不是回回都能碰見王爺,但每回一開口就說要找公主。可是又和夫人、馮爺他們說,要是公主來了需得提前通知他,他要離得遠遠的才好。”
好月捂著嘴笑道:“還真是個呆子呢,做什麼又要見公主,又要遠遠地離開?”
正說著寶清從緣亦房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