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床裡側拱,眼裡還噙著淚花,莫仲思嘴角抽了抽——她這究竟是怎麼了。
“姜雋雅?你怎麼……”他微微起身,想伸手去夠她。
誰知換來一聲更淒厲的大叫,隨著她忽然滾落的眼淚,莫仲思的手像被火舌舔了一般縮回胸前。
“殿下!出了什麼事情!”朱雀一連聽到兩聲女子的驚叫,趕緊從門外衝進來。
“她好像……”莫仲思有點尷尬地攤開雙手,他不知該如何跟朱雀解釋姜雋雅此刻的異變。
朱雀也注意到床上瑟瑟發抖的女子眼中閃出的不尋常,那不是她認識的姜雋雅。
莫仲思還是想弄明白她究竟怎麼了,轉頭繼續用極盡溫和的語氣問道:“雅兒,沒事了……你不要害怕……”
“王妃殿下,這位是平清王,您不認識嗎?”朱雀又走近兩步,覺得姜雋雅的神情越發的陌生。
“想要……爸爸……”床上那個幾乎把自己揪成一個團團的姜雋雅很小聲地擠出幾個字。
這下朱雀和莫仲思同時傻了眼,難不成,她瘋了?
莫仲思只懂集藥製藥,並不真會醫人治病,束手無策之下只好請來太醫院的幾大名醫前來水華殿會診,其中有一位就是曾給姜雋雅診斷過的王醫師。
還好她廣陵王妃的身份在平清宮除了自己和朱雀無他人知曉,當晚朝陽殿廣場賜死雅妃與太醫院也毫無關聯,王醫師他們只當她是平清王的側嬪。於是幾個白鬍子老頭直奔主題,一一替她診斷之後在前廳聚集。經過一番意見交換,互相商討,首席醫師鄭敏德一手捋著不長的鬍鬚,一邊對莫仲思如實相告:“咳咳,殿下……娘娘除了有些虛弱之外,身體已無大礙,也並不像殿下您猜測的那樣患了失心瘋。”
“那她為何不認得人?!為何會害怕本王?”
“可能是之前服用過某些不知屬性的大劑量藥物,腦子裡淤積了腫塊……阻塞了娘娘的正常思維……”張醫師跟著接了一句,偷瞄了一眼鄭敏德的神色,見著他還是一副悠然自得暗暗放心,但願他老人家別覺得自己多嘴。
莫仲思一手扶額,感覺有點腳步不穩,“不知屬性”、“大劑量藥物”……恐怕是世間僅存的這株並蒂血蓮花,可都全餵了她吃,雖說事出緊急,他怎麼隨隨便便就給她用了呢!
“幾位的意思是……她失憶了?!”試探性地一問,眼神飄向床上那個正在貪婪地吮著手指頭的姜雋雅,腦子裡一陣轟鳴。
名醫們的目光也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搖著頭補了一句:“恐怕不止失憶那麼簡單,智力也……”
後話實在不好說出口了,總不能當著平清王的面告訴他,“您的側嬪不但失憶,而且僅存四、五歲的智商……”
千恩萬謝送走太醫院的幾位元老,莫仲思感覺腦袋已經腫脹得即將壓碎脖子——這下,他該如何向皇兄交待!
雙手捂臉,他都不忍心看她。
又是幾天的相處,姜雋雅不像剛開始那樣排斥他和朱雀了。
她醒來的當晚莫仲思就往廣陵宮送了封信報平安,第二日收到皇兄的回覆,顫抖著開啟,散發著清香的紙張只有寥寥幾字——“替我好好照顧她。”
不用皇兄強調,他也會對她百般呵護,可她現在的樣子簡直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朱雀不再是他的貼身侍衛,成了伺候她起居生活的老嬤嬤。而姜雋雅還樂在其中,天真無邪地仰著頭稱呼他“叔叔”,稱呼朱雀“姨姨”……第一次聽她叫自己“姨姨”的朱雀,表情居然不是驚訝,反而是羞澀!
瘋了瘋了,這樣下去總有天他會崩潰掉!
算算自從皇兄給他找了這麼個苦差,有多久沒跟美人們嬉戲溫存了,他景軒國第一美男、第一花花公子的名號難道即將變為景軒國最年輕叔叔?!景軒國育兒楷模?!
一想到這些,莫仲思眉心顫動,性感優雅的雙唇抿出一條憂鬱的波浪線。
暗戀
……》 朱雀從江南尋來了姜雋雅的養父母,希望先幫她喚起兒時的記憶,再做引導,可反而惹得她大哭大鬧,鑽進莫仲思的衣袖間怎麼也不願配合。
那對歷經滄桑的老夫妻眼裡滿是失望和淚水,不過一年的時光,他們乖巧靈秀的女兒怎會變成這副模樣。
年初的某天,有個自稱是廣陵王貼身侍衛的男人找到他們,一進屋就將十幾片金葉子堆在客廳破爛不堪的木桌上。
這個長相如女子般秀氣的青年提出條件,命他們從此與姜雋雅斷絕來往。姜老爺家中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