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丞相所言有理……”
“皇上……”
屋中的人以鳳嚴肅和徐誦為中心分為兩派,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各執一詞竟然在錦繡宮中便吵了起來。
“住嘴!”君縱天龍目一斂,怒火中燒。
撲通一聲,眾人齊齊跪地:“皇上恕罪!”
“都到這時候了你們還在吵,你們眼中可還有朕的存在,可還有上原江山的存在!”君縱天手背上青筋暴起,胸口不住起伏,凌厲的目光猶如利刃狠狠在眾人身上刮過。
眾人不敢再言,低著頭不敢再作聲。
用力抓緊手上的周折,君縱天強壓下幾欲噴湧而出的怒火,目光落到跪在最後面的中年人身上。
“齊堯,乃是兵部尚書,說說你的意思。”
“是。”那人站起身子,深邃的目光在鳳嚴肅和徐誦打量一圈才斂下眸子,沉聲道:“皇上,二位大人說的都用道理,洛城要守,三城一州同樣要守,依臣之見,皇上可以先各自在三城一州抽取五千兵力集合與洛城,餘下的守護各自的城池,這樣一來,洛城的兵力便足矣自保,而三城一州也不會在青茩東雲偷襲之時毫無抵抗之力,這樣一來,就算是與青茩東雲開戰四城一州也能撐到援兵達到。”
隨著齊堯的話君縱天的臉色漸漸地緩和了下來,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眉頭一皺,問道:“大軍大約什麼時候能夠趕到洛城?”
“回皇上,如果依著之前的速度至少還要七日才能趕到,不過微臣在入宮之前已經下令讓他們加快行軍速度,如果不出所料那麼再有五日也定然能夠達到,另,微臣擅自做主讓十萬大軍中的三萬騎兵率先趕去洛城,估計明日夜裡就能與林將軍回合。”
那叫齊堯的男子回答的極快幾乎沒有思考,很顯然,他早已預料到皇帝會這麼問。
“十萬大軍?”徐誦初次從齊堯口中聽到這個數字先是不解,然後腦中某道靈光一閃,心不自覺的滿了半拍:“難道是……”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卻沒有半分知覺?難道是皇上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嗎?可是若是真懷疑,他又為何還能站在這兒……
“丞相大人猜的不錯,正是在蔭州和麟州密訓的那十萬人馬。”齊堯頷頷首,不徐不疾的為徐誦解釋著,言語間帶著謙卑,聽不出絲毫的傲然。
聞言,徐誦雙頰猛地一片慘白,若是這十萬大軍趕到了,那不久以為這青茩東雲必死無疑?那樣的話,他不就……
“徐愛卿不必太過介懷,密訓這件事原本就是齊堯一手在弄,所以這次下令朕便也沒有假他人之手,只是可惜了,這十萬兵馬原本是朕打算不到明年在派去各城的,沒想到現在要提早出動了。”
君縱天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沒什麼起伏,只是眸子微微的眯著,與話語裡的惋惜相比,眼中的那份光芒卻顯得過分的灼熱,讓人見了沒由來的心口一陣收縮。
明明君縱天已經將瞞著他們的緣由說了出來,可是徐誦心中還是止不住的顫抖,就連手心也不知道在何時起了一層密集的汗水。
“皇上英明,密訓原本就是極為隱秘的事情,皇上小心些原本就是應該的,再加上現今時局不穩就更應該謹慎,臣等相信這十萬精兵定然能夠讓青茩東雲知難而退。”
許多年前他就聽到傳文說是皇帝秘密籠絡了一群人訓練,但是他多方查探之後仍舊沒有發現這些人的所在,所以他還以為這只不過是個傳聞不足以信之,沒想到,就是這一世的大意竟然在今日埋下了這般大的禍患,若是真有了那樣的一天,皇帝怎能饒了他!
“但願吧。”君縱天嘆息了一聲,那感覺竟然讓人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
“皇上!洛城八百里加急!”
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之後便是一聲疾呼,眾人回過頭便見一名小太監手捧著一封帶血的信件匆匆上前。
“呈上來。”
君縱天好不容易鬆開些的眉頭重新皺到了一起,而眾人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奉林快步走下玉階接過那信件小心翼翼的呈到君縱天面前。“皇上。”
君縱天拿過信件,再見到上面的血跡之時便知道事情有變,迅速撕開信封拿出裡面的東西,裡面的新也沾染了不少血跡,幸運的是那上面的字跡雖然有些模糊但是還能夠辨認的出來……
“皇上,究竟是出了何事?”
見君縱天只是盯著那帶血的信,眾人互視一眼由徐誦開口詢問。
君縱天面上還是沒有多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