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窮小子,居然該對我家公子無力,信不信爺爺馬上就要了你的小命!”
那惡僕蒲扇似的大手一揮,一臉兇相的盯著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也不惱,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只一眼,那人就止不住的後退,渾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乾了動也不能動。
“這麼多年了,想要爺命的人猶如過江之鯉,可是到了今日爺還是活的好好兒的,你說,就憑你能要了爺的命嗎?”
黑衣人撣撣衣裳上的灰塵,看也沒看那主僕三人一眼徑自走向鳳非鸞,然後眉頭皺了皺用力瞪了一眼埋頭苦吃的某人,沒好氣的在空位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那惡僕一向跟著那個徐公子橫行霸道哪裡受到過這樣的挑釁,衣袖一挽,馬橫刀的就衝了上去:“不識好歹的小子!爺爺今日非得教訓教訓你,看你還敢不敢……啊!”
一聲驚叫,堂子裡的人瞬間傻了眼,只見那氣勢洶洶的惡僕雙腿跪在地上匍匐著身子,而他正前方正好就是那黑衣人的背影。
“孫兒,爺爺不同你計較就是了,你有何許行這般的大禮,可是折煞爺爺了。”
司徒玦抿了口茶,邪肆的揚著嘴角,冷厲的餘光落在身後的那人身上。
此言一出,下邊的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原本他們就是看戲的人,只要有人演,他們就看,至於是誰唱小生戲又是誰演旦角,這些都跟他們沒關係。
“你你你……”
那人一陣張口結舌,指著司徒玦半響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李二回來!”
那錦衣公子厲聲呵斥了一聲,自己起身掛著笑容走到司徒玦面前,拱拱手假意笑道:“這位公子,適才手下人眼拙,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海涵,不如公子與三位朋友這一頓都記在在下頭上,就當做是給公子賠禮道歉,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不用,他有錢。”
鳳非鸞打了個飽嗝,撫了撫獨自不等司徒玦回絕了那人的好意,而這句話也成功的迎來了司徒玦近乎咬牙切齒的白眼。
“呃……”
那惡霸公子一愣,看了鳳非鸞一眼,心底裡總覺有些發毛,可是仔細看看,他不過是個清瘦的書生便也不放在心上,隨即笑笑:“這位小公子怕是誤會了,在下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真心實意的請二位吃一頓飯,就當做替那不懂事的奴才賠不是,還請幾位公子賞個臉。”
吃飽了喝足了,某女橫起衣袖粗魯的抹了抹嘴角,“徐公子,你媽……不……是你娘,你娘小時候有沒有告訴過你,吃別人的手軟,拿別人的手短啊?如果沒有的話,今兒個可得記住了,這世上沒那麼多好事兒讓你碰上,不敢要的咱還是不要的好,你說對吧,三哥!”
“你……”
那徐公子指著鳳非鸞,一雙眼睛越睜越大就是半響吐不出一個字來。
“呵呵,看來徐公子是聽進去了,這樣的話,那本公子就不同徐公子嘮嗑了。”鳳非鸞似笑非笑的盯了底下的人……也就是當朝丞相之子徐晉——她成親當天教訓的人之一。然後轉過頭拍拍司徒玦的肩膀對著臺上的小老頭笑笑:“說書先生,你剛剛不是說今日說的故事同俊王爺和他那新王妃有關嗎?這位公子說了,他,想聽你繼續說下去!”
說書的老頭對上鳳非鸞那雙幽深的眸子,沒由來的腿一軟,左眼開始跳個不停。
“這……小老兒看還是算了吧……”他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妙,還是不說的好。
“呃?這樣啊?”鳳非鸞摸摸下巴,小嘴一抿著,笑道:“老先生,不如這樣好了,本公子就問問大家夥兒吧!”
“不……”
“大家夥兒,今天可想聽聽咱們俊王爺和俊王妃的故事啊?”
老頭兒話到嘴邊卻硬生生被鳳非鸞的聲音給壓了下去,而這一句話才一問了出來,下邊的人連連叫好,大部分人甚至擱下了碗筷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高臺之上,那一陣一陣的高呼之聲,逼迫的說書老兒不得不繼續說下去。
“既然……既然如此,那,那小老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老頭兒你就別磨磨唧唧趕緊的開始吧!”
“就是就是,這不是耽擱大夥兒時間嗎!”
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催促著,這會兒鳳非鸞反而不急了,倒了杯茶悠閒的喝著,笑的滿面春風,唯有司徒玦板著一張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千百兩銀子一般。
“啪!”
驚堂木一聲響,那說書老兒喝口茶潤了潤喉嚨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