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看著我失神的眼神,臉色立刻緋紅,“嗯嗯,我要吃烤鴨卷。”
我立刻拿起了一張春餅,將烤著金黃色、切的薄而整齊的烤鴨肉粘了粘甜麵醬,放進了蔥花,黃瓜,卷好,遞給了她。
無可否認,花香吃起東西來,很自然,也很好看。不像有些女孩子,吃一個卷,花上一根菸的時間,也不會像那種幾天沒吃的女孩,吃相兇猛。
海天一線無可奈何的看著我。一臉無能為力。
對此我只能說,卓少,您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下午,我們去了大衚衕,不過沒買東西,而是推著香香,在一家露天的涼茶攤,喝起了老闆娘自制的紅茶。周圍,滿是各種賣小吃的小販,賣羊肉串的,賣烤串的,賣麻辣燙的,幾乎一應俱全。
不過,幾乎每一個食客的桌前,都放著這麼一大杯,用啤酒杯盛的涼茶。
海天一線很感慨,“這紅茶中,有淡淡的中藥味,真的很不錯。比那些有牌子的紅茶味道好多了。”
“她已經在這裡開了十多年了。剛來的時候,她還很年輕,現在,已經是徐娘半老了。”我說道,“但是,她的生意,卻越來越紅火。你知道嗎?周圍這些賣各種小吃的小販,對她從來就是恭恭敬敬的。沒有她的紅茶,也就沒有這條小吃街的繁榮。”
“天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海天一線淡淡一笑,“就像是吃午飯的時候,我鬧的笑話。”
“其實,也不能怪你,天津三絕,其實早就已經不絕了。總是以自己為老字號而自居,從不想去如何改良自己的產品,使得自己的產品更為廣大群眾所接受。導致味道越來越差。所以現在,狗不理在天津人心中的認知度就是:為外地人作為送禮之用的禮品。”
“遊戲中也是一樣,很多大公會,一直標榜自己的高高在上的榮譽,把自己的招聘英才的等級、裝備要求調整的很高,同時,又以一些沒有人性的管理來壓制玩家。最終,只能是為自己的失敗埋下伏筆。”海天一線的話,犀利無比。
我點點頭,“我不才,但是,我願意做那碟每個只賣1塊錢的鴨油包。”
花香看著我,笑而不語,那雪潤的臉綻放出了令我陶醉的光芒,美得不可方物。
下午四點,我們最後的一站,定在了位於天津五大道的外國語學院。
我們把車子停在了馬路對面。只見我們前後,對面,都停滿了各式的轎車甚至跑車。我們的車在這裡,根本不起眼。我們的前面,是一輛寶馬七系,後面是一輛三菱跑車,對面,是一輛賓士。
這時,只見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女學生,走出了校門。徑直走向了那些名車之中。兩眼環顧了半天后,走進了那輛賓士,只見賓士中,坐著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人。
又是一會兒,一個很帥氣的小男生走出了校門,只見他亦左右環顧,最後走進了一輛奧迪TT中,開車的,則是一個一身珠光寶氣的貴婦。
再之後。
我們開車離開了。紅顏和花香,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路上,後視鏡中,紅顏的臉色很不好看。
“小紅,是不是有點感慨?”
“這些孩子,真是太作(zuo,一聲,意思估計大家都明白,不解釋。)了。”紅顏無奈道,“青春就是這麼被浪費的嗎?”
海天一線唏噓不已,“天哥,今天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其實,在天津,這種現象並不明顯。”我說,“人們都是這麼現實的。”
他搖搖頭,“我不是這樣。”
“那是因為,你沒有逼到這個地步。”我淡淡一笑,“二十歲的時候,我差一點,就和剛才那個小男生一樣了。”
海天一線愣住了,“為什麼?”
“生活所迫。那是我在天津的第三個年頭。年輕氣盛,《樂園》剛剛開服,我就放棄了自己原來的工作,把所有的積蓄,拿來買了樂園的遊戲頭盔。自信滿滿的以為,憑藉自己的天分,很快就能夠在樂園中賺足一大筆錢。過上天天摟著小女數票子的生活。但是,遊戲伊始的半個月,我窮的連房租都交不起了,吃飯都成了問題。知道嗎?窮的都要賣身換食品了。”
“天哥,這段從來沒有聽你說過。”紅顏驚愕不已。
“這麼不光彩的事,說它幹嘛?”
“不過,天哥,以你的為人,即使餓死,也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海天一線很堅定。
“但是,家天下,沒有給我考驗自己的機會。”我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