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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隼國君,他愛您麼?

她還是沒有回答,腦中徘徊的始終只有那人,那個在太嶽被她刺傷,令她心痛的男人。

愛……愛麼?

隨著這次無意間的聊言,數月後,她再也未見小徒弟。

只不過聽說江湖上有兩位突然盛起的大盜,一名“大漠飛鷹”,而另一位大盜,則名“大漠白狐”。

時隔多年,當她晉封為大隼皇太后,在封王大典上,這才再一次見到小徒弟。只是當時的小徒弟已不叫尤小六,而叫南尤,字彌奇。乃是她的尊主、夫君、大隼太上皇當年失落民間的長子,也是大隼皇位爭奪中唯一存活下來,最閒的王爺——安王。

如今,這位將來的安王仍與他的師父賓士在去往東虞的路上。

到達皇城時,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小六子跑去通知她的另一個徒弟皇貴妃去了,也正巧她看見皇帝侄兒孤單一人坐在亭子裡飲酒賞月。而她的出現,似乎讓他有些意外有些驚訝有些歡喜有些迷茫。總之多種多樣,就見侄兒高興的一把將她擁入懷裡,口中喚的唸的都是她的名兒,而他一身酒氣則全衝她鼻子裡去了。是醉了麼?

未等她露出嫌棄的神色,她的唇與另一張唇,已緊緊的貼在一起……

所以……所以真不是她的錯,她都沒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她迅速將人推開,不巧她的兩名徒弟已將剛才那幕盡收眼底。二人面上的錯愕震驚,小程眼中的失落傷痛,即便她隔著藥紗,竟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巴掌,她的右手先於她腦中下的命令,狠狠的給了宇文皇帝一個清醒……

後來,後來如何?

後來宇文侄兒開始暗中追求她,是的,追求!不急不烈,如溫水輕煮文火慢熬,哪怕她離開東虞跑回燕國、大隼。甚至連東虞老太太、太上皇都沒能阻止他。也是後來,她才知曉,她的徒弟小程與小六,就是江湖上人人忌憚的雙盜“白狐”與“飛鷹”。

小程依然與師父親,只是眼中時時流露的,是複雜矛盾的情緒。她的師父讓她為難了,可她不能因為這樣的事而背叛師父。當初在迷林,狼群中保護她的有師父;在大漠,救她的也是師父;在地宮,護她的仍有師父。入門內功是師父教的,武功招式基礎劍法仍是師父教的,旁人可以指點她一二,可如果沒有師父,就沒有她。其實心中早就感覺到宇文對師父的想法,當初宇文不顧任何言語,僅封她為皇貴妃而不是皇后,不就暗示了他心中的皇后另有她人麼。是她一直不肯承認面對,所以不在意不往心裡去,以為只要努力,就能進入他的心,成為那最獨特的一人。但如今這樣的結局,她又能多說什麼?想必師父也非常為難的吧……

渾渾噩噩的回到燕國,又過了半月,直到大隼陛下暗中派人來接,這才結束了這趟“省親”之旅。

回去後,她與尊主協定,每年她都要去燕國小住幾月,而他更不準無故騷擾燕國邊界。反之,她必須答應再也不提離開她的尊主,不在尊主面前提燕國、東虞的皇帝和一群情敵,更不提太嶽那個男人,總之不準提也不準做任何有可能讓丈夫吃醋生氣嫉妒的事。

如此簡單,確實很簡單,她都已照做。

其實,只要燕國現今的皇帝她的寶貝“珠子”過得好好的,而當她想見就能見到時,如此,她這輩子再無所求。

太嶽……

既然那人已說,有緣無分無情無愛僅憑几絲喜歡就想永遠在一起的兩個人,這般相守到老實在痛苦……那麼她便成全他,再不糾纏他,不讓他為難愧疚當這叛師棄門勾結魔教的罪人。

沒關係,見不見,他已存在心裡;念不念,情就在那裡,不論曾經將來……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她沒有傷心,她不會去懷念,也不會去回憶。

不回憶他與她初見時茫茫人海上仗劍相望,對勁敵的新奇與好感;不懷念也不想懷疑二人一同經歷的歡笑苦難乃至最終結合的生死之情,到底是否真的存在過;也不傷心他與她的約定,其實存在著許許多多的無奈與錯誤。無法妄為或任性,結果卻是血劍相殘……

心時時抽搐,如有無數尖針一遍遍穿刺,每念一回便覺得無法呼吸。

她不痛,她的病早就好了,所以不痛,也不該痛。

十年,二十年,對她來說都不過眨眼一瞬間。

眨眼間,回回往返燕隼兩國,不管她有意還是無意,途中總能聽說那人又救了多少人,又懲了多少惡,又讓多少人感恩銘記,又讓多少人心生仰慕思戀,又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