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太宜反應極快,正要開口將言止息供出來時,君阡一撲而上失聲痛哭:“太宜公主,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偷我的貓!白尼瑪你沒事吧,不,你千萬不要咬舌自盡!”
配合如白尼瑪這般立刻伸出舌頭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意圖自戕。
言太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得無法言語,看著君阡和白尼瑪一唱一和天衣無縫的配合。
君阡抱著白尼瑪仰起臉閃著淚光憂傷道:“它只是一隻貓啊,你怎麼可以下如此毒手?如果……如果你喜歡重口……我可以替你去找,可是……白尼瑪它是母的啊!”
☆、第77章 內部分裂
名譽嚴重損失的白尼瑪用舌頭舔了舔爪子然後抹在眼睛旁;默默地睜大了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言太宜,發出低低的哽咽。
做人做到君阡這般肆無忌憚地誹謗也當真是一門藝術。
被冠上了愛好重口味人獸的言太宜張著嘴忘記了辯解;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當真是人不是魔鬼?胡編亂造不打草稿且還用半邊臉表現出一副我沒錯都是你錯了的表情的人真的是一個正常人而不是癲癇病人 ?'…87book'
跟無賴講道理是永遠講不通的。
言太宜冷眸一笑,輕啟朱唇;正要繼續將言止息還在書櫥後這一事實說出來時,白尼瑪從君阡懷裡掙脫凌空一爪撲向言太宜。
言太宜驚呼一聲倒退,再次被嚇了一跳。
拿回圖紙的劉青山看著這一幕冷笑,曾經他告訴言止義莫要輕易相信了所謂的盟友他不信;如今親眼看到言太宜親自出動來盜竊這圖紙,心裡唯有暗笑。
若不是這東西是多方搶奪之物,又怎會使得言太宜親身上陣?她怕也是信不過那些手下吧。
劉青山冷冷道:“夜已深;太宜公主請回吧;這尚武院從來不留女人,還請公主莫破了規矩。”
這便是在下逐客令了,言太宜被白尼瑪一頓追趕,不知不覺以退到門口,聽聞此話猛然一驚,開口想要辯解,可東西確實是她拿的,即便她現在將言止息躲在後面這事說出來,劉青山也只會認為她和言止息是一夥的,共同來盜竊圖紙,只是事情敗露被言止息拎出來做擋箭牌罷了。
她憤怒地看君阡時,君阡自顧自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毫無表情道:“好睏好睏,我要睡覺了,不關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吧。好夢!”
這半路殺出的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模樣繼續搖搖晃晃地走了回去,好像她只是個來找貓的路人,恰巧碰見了人家家事。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從肩上拽下白尼瑪,睡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明的頭腦。水眸冷笑,泡了一壺熱茶便倚著牆站了一會,直到言止息回來。
他進來時掛著深不可測的笑容,全然沒有失手的憂慮。
“你怎麼知道言太宜在裡面?”
君阡揚了揚嘴角,依稀記得當日被言太宜威脅時她靠得很近,身上那股蘭薰桂馥的香味獨到特別。她的嗅覺異常靈敏,所以一靠近劉青山的書房就知道言太宜在裡面。
當時屋裡沒有聲響,她不確定言止息和言太宜是不是撞在了一處,所以借了個尋貓的理由進去胡攪,蹲□時看見書櫥後兩雙腳,一切就明白了。
兩人的默契很足,君阡呼叫來了劉青山,知道言止息一定會藉機在劉青山和言太宜之間鬧出間隙。一切似乎早有預謀,言止息不得不佩服兩人之間天衣無縫的契合,哪怕沒有商榷,都那麼完美無缺。
人生得一女子如此,斯事當以同懷視之。
“圖紙拿到了吧。”君阡以及其平淡的口吻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她才不信那圖紙經過了白尼瑪的貓爪和言止息的魔爪還能原封不動的交到劉青山手上。
他揚了揚手中摺疊的紙,頷首微笑。
白尼瑪趁著言太宜分心在劉青山和君阡身上時偷換了圖紙,倘若劉青山發現,也只會懷疑道言太宜的身上。
權力鬥爭中,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要動手了嗎?”君阡問得很輕。白靈城下一別時,言止息曾對她說,真正的上位者手上沾染的血會比她想得更多,權位之爭沒有親情,原本她不過當做耳邊風吹過便算了,而今看他對自己的弟弟妹妹又或者是父親絲毫不願手下留情,這多年的算計可是失去了這世上原本最純粹的感情?
親情尚且如此,那麼愛情呢?
她從不質疑言止息對她是否真心實意,一如她在玄齊時的堅定,沒有人能從她手中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