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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天,連一絲風都不透,走了沒有多遠,汗就把衣服給溼透了。

我看這情形,也直咋舌,衝大牙擺了擺手,示意大牙還是往回走得了。前面也不可能有人了,上個廁所不至於翻山越嶺走這麼遠,一個老爺們,又不是大姑娘,在哪兒找個地方不能解決啊,備不住是他方向弄錯了,所以走兩岔去了。

折身往回走了沒有六七米,大牙突然指著腳下的一根斷樹杈有些疑惑地問我:“來亮,這個是你撅折的?”

我連瞅都沒瞅,衝大牙哼了一聲:“我手腳可沒有你那麼不老實,沒事我撅那玩意兒幹啥?”

說完這句話,我也意識到有些不對,趕緊往大牙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大牙看了看樹杈斷口的痕跡,伸脖子往山下看了看,衝我咧了咧嘴:“來亮,我看八成是出事了。你看這樹杈可不是故意撅折的,這麼粗的樹杈,連著樹皮都扯下來了,好像是生拉硬拽硬給薅折的,樹根都扯鬆動了,這人是不是掉山底下去了?”

我趕緊走到近前,仔細地看了看,又瞅了瞅此處的地形,下面山勢陡峭,怪石嶙峋,真要是一不小心栽下去,想都不用想,十有八九是夠嗆了。怎麼說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趕緊衝大牙擺了擺手,讓大牙先別管這些了,趕緊回去先報個信,實在不行就讓那小姑娘報警吧,這事估計是麻煩了。

就在我和大牙轉身打算返回去的工夫,突然就聽到腳底下有人在喊“救命”。

剛開始時還以為是錯覺,也沒太在意,可是剛走了幾步,又聽到了一聲。

我倆站在原地,豎著耳朵仔細地聽了聽,果然,聲音就是從我們腳下傳上來的。聽聲音有些低悶,吐字也有些不清,聽在耳裡,感覺有些異樣。難道是張國明,這哥們掉到山底下還沒死?

大牙伸著脖子衝底下喊了一嗓子:“下面有人嗎?”

可是下面並沒有人回話,仍然重複地在一直喊著“救命”。

難道那哥們摔得神志不清了,要不然怎麼就知道光喊“救命”呢?

大牙瞪著眼睛看了看我:“來亮,要不下去看看?”

我往腳下望了望,點了點頭。我倆拉著樹幹,把著石頭,一點一點地往下爬去。

爬這種野山,比攀巖都累,起碼攀巖時上面的抓手都是結實的,能用上力,而這裡的石頭看著挺結實,說不準哪塊用手輕輕一碰就滾了下去。下去了能有十多米,到了一處相對平坦的地面上。

這處平臺像是被刀削出來的一塊平地,在這怪石嶙峋的陡山裡顯得十分怪異。

我和大牙抬頭往上看了看,山頂上剛才我倆站立的地方已經看不到了。

山上古木參天,枝繁葉茂,樹冠像一把把天羅寶傘,把天空都遮得嚴嚴實實的,透過枝葉間很小的空隙才依稀可以看到上空的一小塊蔚藍。剛才的聲音就在附近不遠,我和大牙趕緊找了起來,找來找去,最後都盯上了一口管道井。

趴在井蓋上聽了聽,聲音果然就是從這口井裡傳出來的。

井蓋上鏽跡斑斑,分不清是髒水井蓋還是電纜的井蓋,上面只有些花紋,並沒有文字。

我和大牙瞅了瞅這個井蓋,都有些疑惑,就算是張國明掉下去了,也應該是井蓋敞開,不可能還扣得這麼嚴實吧?

大牙瞅了瞅我,小聲地問我,會不會是謀殺呢?難道是有人圖財害命,把這哥們給扔井底下去了?

我心裡也是疑慮重重,但是既然井底下有人,當務之急還是先開啟看看再說。

井蓋挪開後,露出垂直的井道。井道是用紅磚壘成的,多年陰暗潮溼,井壁上掛滿了青苔,垂直向下三四米深,到底後就拐了彎,從井口往下看也看不到什麼東西,根本就沒有人。

明明聽到有人在裡面喊“救命”,怎麼會沒人了呢?

就在我倆都是一頭霧水的工夫,井底下又傳出來一聲“救命”聲。

我和大牙身體一怔,趕緊衝井下喊了起來,只不過井裡面的人說不清是不是意識模糊了,除了會叫“救命”以外,根本也不答話。

大牙往下瞅了瞅,讓我在上面先等著他。他則順著井壁上的梯子小心地爬了下去,下到井底後,往左面的通道伸頭看了看,抬起頭來告訴我,下面橫向裡有一條通道,聲音好像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我剛想囑咐大牙小心點兒,突然就從那條側向的通道里“嗖”地一下伸出一隻毛茸茸的大手,就覺得眼前一花,大牙就被倒著給拽進了通道里,眨眼間就沒影了。

做夢也想不到這井裡還會有這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