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塔奴戰爭爆發起,塔巴達戰士節節敗退,衛斯的主力部隊趕到後,才勉強阻擋住奴匈軍洶湧的攻勢。但奴匈勇士像是有耗不完的力氣,一路向西南殺進,給塔巴達戰士造成了相當大的壓力。
分析眼前的局勢,衛斯不再保留實力,他坐鎮中軍,讓塔克率全軍主力打前鋒,自己則根據前線的戰爭變化擬訂相應的策略。此次南下的奴匈軍僅有五萬,衛斯相信只要掌握了他們的戰術特點和作戰習慣,自己的十五萬大軍要戰爭他們也並不是難事。現在輸,只是輸在對敵人不太瞭解,加上一連串的戰敗,嚴重的影響了全軍計程車氣。故此他才派塔克為前鋒,給予奴匈軍顏色。扳回面子是小,鼓舞士氣是大。
衛斯坐在帥營外,面前的几上擺滿了作戰的一系列文字資訊,在右手邊的一角,有一杯向上冒著嫋嫋熱氣的香茶。衛斯端杯輕飲一口,緊皺的眉微微舒展了些。
他望著被樹葉遮擋並不開豁的藍天,暗想此刻塔克已經和奴匈中正面交戰了吧?
塔克,你定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急促的馬蹄打斷了衛斯的沉思,馬還未停下腳步,傳令兵便從馬背上跳下來,急忙向衛斯小跑過去。
“參見陛下有緊急軍情”
衛斯放下茶杯,用平和的語氣說道:“不急,說清晰一些。”
“是陛下——”大概是衛斯的從容鎮定感染了傳令兵,他先是深深吸吐了幾口氣,方才說道:“陛下,渡斯倫失守了威廉森已經佔領了渡斯倫”
“什——什麼?”衛斯面色一變,和前一秒的鎮定比較起來相差巨大,不禁讓傳令兵一陣惶恐,直在心裡感嘆帝王的個性還真是難以揣測。
衛斯急忙問道:“怎麼回事?曼德呢?”
“據說是曼德將軍自己把渡斯倫拱手相讓的。”
“這個雜碎他還是背叛了塔巴達”衛斯在几上狠狠一拍,嚇得傳令兵低下了頭。
此刻,又一匹快馬在軍營前停下,一名傳令兵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衛斯朝他瞪了一眼,聲音十分陰冷,道:“什麼事這麼急?”
那傳令兵見氣氛不對,也不多做猶豫,連忙道:“啟稟陛下,潮汐軍那邊傳來緊急軍情。潮汐軍——兵變了”
“兵變”
衛斯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一雙藍色瞳孔此刻就像眼鏡蛇王的菱星深瞳,無論誰和他對視,都有一種靈魂要從軀殼裡脫離的感覺。
“接著說。”
“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潮汐軍副統領鮑姆發起的,他殺了總參謀迪利奧,然後潮汐軍內部就廝殺起來,情況十分混亂。現在潮汐軍已經瓦解,席森克大將軍生死不明。”
“潮汐軍瓦解,席森克生死不明……”衛斯無奈的閉上眼睛,暗想還會有比這更壞的訊息嗎?就在前一會,他還對勝利充滿了信心,但這短暫的一刻,渡斯倫失守,潮汐軍瓦解,他眼前的世界,陡然間變成了地獄。
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這麼巧呢?
這麼巧?
衛斯皺眉,腦海裡浮現出更不好的想法。他甚至在想,這會不會是一個陰謀?一個天大的陰謀?
如果是陰謀,他在這場陰謀中,會是什麼?
衛斯越想越覺得十分離奇可怕,就在此時,班尼爾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沉思中的他甚至沒有聽見班尼爾對他的行禮聲。“陛下,陛下——”
“班尼爾,你來了。”看著班尼爾那眉頭緊鎖的樣子,衛斯用一種近乎於無奈的語氣說道:“他們和朕說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你也有什麼壞訊息要帶給朕嗎?”
“這個——”班尼爾面露難色,小聲道:“陛下,微臣帶來的的確不是什麼好訊息。但,對於帝國來說,卻是天大的事。”他聲音儘量壓的很低,不想讓衛斯以外的人聽見。
聞言,衛斯向面前的傳令兵揮手,後者便施禮離去。
衛斯身邊已無人,但班尼爾還是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陛下,馬休死了。”
似是已沒有什麼壞事再能刺激衛斯的神經,聽到這個巨大的訊息,他反而沒有了先前兩次那樣詫異,只是同樣以低聲道:“還有呢?”
衛斯的反應出乎班尼爾的意料,他接著道:“不只馬休,那些對陛下你忠心耿耿的大臣們,抓的被抓,殺的被殺,他們——”
“你想說的是,塔巴達政權已被人奪了是嗎?”衛斯一語道破。
班尼爾艱難的點點頭,道:“確是如此。”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