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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子裡叫喚著“不可以”,可身子卻早已癱軟成泥,被風月摟在懷裡一絲都無法動彈。所有地武功,所有地倔強,不可思議地消失,變成了順從。

紊亂的呼吸中好不容易找出絲出路,景歡地手擋在胸前,弱弱地說:“玉畫兒……”

風月的吻已經順著她的臉頰向下,吸吮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唇齒間半響才擠出一句話,“她已經被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

景歡推著他的手被他輕巧地放到身後,景歡大腦中依舊是抗拒的,一切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自己雖然懦弱,卻不至於如此就會動情,不顧身世不顧情感就給他這麼容易蠱惑的啊?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可自己又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懂得他們之間早有了幾分晦澀的情意,可這份情不過是細浪,什麼時候已經卷起千層浪了?

風月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景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就跟每個黃昏時刻他燃氣的清香一樣,那種味道讓人沉淪得不想自拔。

男人和女人的沉淪很容易。夏日雷雨中,激烈的雨水沖洗著燥熱的大地,纏綿的男女體溫更高,不知什麼時候,羅衫已落,嬌喘更濃。風捲起白紗簾,掩去了春色無邊。

是沉淪,是陷害,是勾引,誰也說不清楚。

“你給我用了什麼藥?”潮紅依舊在臉上,無法散去,一身潔白的肌膚染上一層胭脂粉色,烏髮散開海藻一般落在潔白的床單上。

兩具光潔的身體在白紗軟簾後,半卷的錦被掩去半邊春色,風月的眸子從暗黑慢慢變得清明,她身後將景歡摟在懷裡,摸著她光潔的肌膚。半響才開口,“我在你和我身上下了情蠱。”

“什麼?”景歡坐起,胸前的薄紗落下,她又一把抓住蓋住自己,半響艱澀再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風月伸手將景歡抱著躺到她的懷裡,“如果要下地獄,我也會陪著你,景兒,這樣你就不會怪我了吧?”

景歡愕然,“你曾經說我們合作……”

“不要說話了。”風月伸手放到景歡唇上,閉上眼睛,掩去眼底萬般顏色,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情蠱,在西南邊夷,也叫不離,被種蠱兩人,一生一世都不能分離,若一方變心,必然會受情蠱日夜嗜咬心肺,若一方先死,另一方定會一世受情蠱相思之苦。

景歡靜靜看著風月俊朗五官,陷入迷惘中。他與她有這樣深的情嗎?她只悟遠師叔提起過情蠱之毒,知道的不過是這淺顯知識,更深的她卻不清楚了。

景歡五內雜亂,只靜靜窩在風月懷中,不敢亂動,卻不得不亂想。風月閉著眼睛,卻也沒睡著,聽著景歡的呼吸,暗中嘆了口氣。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景歡感覺著風月坐起,依舊閉目不動,風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隨意披了外衫,點起了他最愛的清香,坐到琴前,手指輕撫琴絃。

雨已停,廊簷下滴答著幾聲殘留的雨水,一縷夕陽挾著霞光透進重重枝葉鑽進清宅。琴音突然拔高,似高騎戰馬的將軍,指揮著千軍萬馬,戰鼓雷鳴,萬馬齊鳴,廝殺聲起,刀光劍影,血海翻開……

景歡驟然坐起,望著靜穆的風月,臉上有少見的嚴肅。風月有片刻的恍惚,戰場上指揮若定,放縱自己才華理想的風月才是最帥氣的吧?

可是一切都不復存在。

西線的戰爭依舊膠合在一起,潘若飛等人依舊在西線,是幫助大將軍宋和,還是別有圖謀,就不得而已。景歡想起那個溫柔壓抑的潘若飛,他依舊會在明月夜,悲哀吹簫發洩心中難言的悲傷嗎?人人都在悲傷中,都在無奈處,誰都逃不掉。就連風月,堂堂王爺,不也不自由?

景歡也披了衣衫下床,潔白的床單上那抹殷紅紅牡丹般觸目驚心,景歡臉色一紅,拉了薄紗被遮住。

風月頭也沒抬,指尖琴音漸低,轉為清風雨露般柔和,似春日垂柳嬌柔的溺出水來,滿是柔情蜜意。“過來,我教你彈琴。”

“我……”

“不準說不。”

他倒是真瞭解自己,景歡心中雖然這樣說,腳還是走了過去。

即使是欺騙,即使未來是風雨血拼,那又如何?一日日的互相依偎,能有一日溫暖是一日吧。

“我想見玉畫兒。”

“可以,學會彈這首。”

“為什麼一定要學琴?”

“……”

三十、琴音入宮

景歡不得不承認,風月對她真是很好,溫柔體貼,跟戰場中的殘忍,跟外人面前的不羈,又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