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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慶王爺?”

“你說……”風月緩緩睜開鳳目,寒目似星,驚人心魄,“你是個局外人,如果以你的直覺來猜測,京城……皇上的身體果真如那些暗報所說,精神尚好?”

“王爺,我不懂政治。”景歡斟酌著。男人之間的權利爭鬥,她的確沒有心思去琢磨,但看著風月眼底的焦灼。她又忍不住繼續說道:“以前的奏章都是硃批御字是嗎?”

風月眸光更寒,“不錯,皇上勤政,四十年如一日,如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絕不會假手他人批閱奏章,想來宮中地確即將有大變。”風月站起來,想起剛才看到二哥。四哥,五哥,十弟的聯名密信,要他趕緊籌謀大事,這個“大事”看來迫在眉睫。

“來人,傳潘若飛。”風月向外吩咐了一聲,側頭看了一眼景歡。“進益多了。倒不枉我教導你多日。”

景歡語噎,他的“教導”?“王爺乃成大事之人。精力不用在軍國大事之上,又何須花時間教誨我這個弱質女子?”

風月看著景歡亮晶晶的眸子,帶著一絲狡黠,秀慧藏在清麗的面龐上,不由一笑,這個女人,認識多少年了?雖然偶爾倔強難調,又喜與自己鬥嘴,卻不是那麼惹人討厭。

他的笑容驟然漾起,如明月清波間一朵青蓮乍開,說不出的風情萬種,景歡眼睛一眨,避開他的目光,最近他們倆人的關係越來越古怪了,難怪樂奇要嘲笑自己要“高升”了。

風月和潘若飛鑽進了書房,陸續又來了許多留守在蜀城地風月心腹,他們很快又開始了漫長一夜的分析,商量著若發生那件“大事”時的對策。

景歡依舊給他們送水,自青門峽大戰後,風月便不許她離開自己視線之外,偶爾會對她橫眉冷對,冰冷無情,偶爾又會像今晚那樣曖昧迷離。不管怎樣,景歡卻知道自己,自從進入這間屋子,自從第一次聽見他們議論那戰事軍策,她就再也無法脫身。

違背荀涯地承諾也好,丟棄那些人對何家的威脅也罷,她終將是孤家寡人,誰都無牽掛的一個。把玩著一把從戰亂中撿來的匕首,景歡的眸子落在那透亮的寒光中,清晰地看清自己的半張臉,那張臉依舊嬌嫩柔美,可是早就不見了天真爛漫。

“王爺,如今之計就是儘快攻下大印,降服梵音阿普王,大軍凱旋迴朝。不然若皇上有個閃失,留下遺詔是王爺倒好,若不是王爺,我們鞭長莫及,即使大軍在手,卻也名不正言不順,到時,也只能俯首稱臣。”潘若飛一直是最清醒的那個,景歡看著他地策應,清明的眸子不知何時已多了些憂鬱,他跟自己是一樣的吧?無端捲入這種爭鬥中,在青門峽一戰中的倒戈,便是一生的抉擇了。

風月點頭,“我又何嘗不知道。若飛,給曾魯下死令半個月必須攻下哈普城,一旦佔據哈普城,就不怕阿普王頑固抵抗了。他只能順著大雅山脈向北而上,入西戎國,或等著被他們包圍。”簡軍的大線已從東到南將梵音部包圍,梵音部北方是簡朝屬國西戎國,西方是高聳入雲的大雅山脈,若阿普王潰敗,唯一能退地就是席榮國。“至於西戎國,哼,我們早等著阿普自投羅網了!”

潘若飛點頭,“這一戰我們絕對會贏,王爺分析地也不錯,不過……”

“還需要多長時間?”風月手撫額頭,“半年能做到嗎?”這個漫長寒冷的冬天,大軍在冬季在山區作戰,其中艱難可想而知,風月帶兵之人,又何嘗不知?他們在等那個春天,卻又害怕著春天地到來,誰知道這蕭索的冬日裡,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分割線………………………………

京城。雀仙樓。窗外是寒風呼嘯,室內卻是溫暖似春,若無地香味酥香入骨,錚錚地琴絃若春日細柳拂面。瑞王風起斜躺在軟榻上,手指輕敲,合著那琴絃節拍。琴聲驟然轉急,猶如大浪淘沙,排山倒海之勢磅礴大氣。急促處如萬蹄踏雲,又似攜帶刀槍劍影,從天際劈來,刺入千軍萬馬之中。

風起睜開眼睛,手指一滯,舉手,“罷了,知道我心煩,還彈這個。故意嘔我?”

彈琴的玉畫兒纖手一手,弦靜琴無,室內唯餘嫋嫋輕音。“咯咯,知道王爺嚮往沙場鐵馬,不過給你湊趣,又怎麼生氣呢?”玉畫兒噘嘴,坐到風起身邊,拈了一顆西域進貢來的水晶葡萄遞入風起嘴中。

不過幾個月,玉畫兒更是明眸皓齒,姿色豔麗。身高也似長了一些,溫暖的室內只穿著單薄的紫羅衫,裹在精緻小巧的身軀上,惹人愛戀。風起一笑,含住葡萄,卻迅速捲起軟舌將玉畫兒一根纖纖玉指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