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不然我就殺了他!”
景歡的劍連長虹,所向無敵,瞬間八個護衛已倒下了六個,而淨夏的手卻也掐到了成名的脖子上。
瞬間,又有人點燃了火把。成名的眼睛卻一直長在蔡常身上,“卑鄙小人,我終於殺了你!”
蔡常武功並不高,成名全力一擊之下,完全無法躲避,捂著胸脯退了兩步,劇痛咬牙道:“你、你是誰?”
景歡見成名被制,不得不住手,一把抓住地上一個剛爬起來的護衛護在身前,“成大哥,你在幹什麼?”
成名不理她,也不管淨夏抓住自己脖子的手,“蔡將軍,好大的威風啊!你可還記得小常子?”
蔡常的身子已緩緩倒下去,他靠在牆上兀自強撐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成名,“你……是你!陳秦!”
“哈哈……”成名大笑著,但聲音卻漸漸弱了下去,兩眼也已開始變紅,“是的,我是陳秦,你的主子,被你害死的主子,向你索命來了!”
景歡聽著成名的話語,便知道成名定然是與蔡常有著深仇大恨,但現在是管不了這麼多,他已中血掌,不過能支撐這麼片刻,若再不救回他,那後果……景歡想起青谷第一個朋友淨修,就那樣屍骨無存,深埋青竹下,心就一陣的寒!
“淨夏,你放了他!今晚的事就當作沒發生!”景歡舉著恨情,短劍寒光炫在夜色中,那些喘著粗氣的護衛都不由退後了一步,“不然,他死了,這裡的人一個也逃不掉!”
蔡常靠在牆上喘著粗氣,“你們暗殺朝……廷……命、命官……”
成名卻冷笑道:“常旺財,朝廷命官?你不過是我們陳家的一條狗!想當年我爹陳秦怎麼將你救出苦海,怎麼對你恩德有嘉?可你呢,卻將我全家誣告成謀反,落了個全家抄斬!蒼天有眼,我們兄弟倆大難不死,就是老天給了我報仇的機會!找了你這麼多年,不想你改名換姓,入了軍旅。哈哈,今日總算是報仇雪恨了,也不枉我苟活這麼多年,受盡苦楚!”成名這段話已是聚集了全身的力氣說的,臉上的血紅漸漸加深擴大,血紅的眸子如狼般在夜色中閃著磷光!
景歡知道,成名不能再拖!將一直架在劍下的人毫不猶豫地踢飛,劍起游龍,直逼淨夏,“放開他!”
淨夏知道景歡心理,她現在不敢與景歡硬拼,猜出景歡身份,見識了她的輕功劍法,更是猶豫,只掐著成名移動,嘶啞著聲音阻住景歡的劍氣道:“放了他也可以,而且我還可以給他血魔毒的解藥,只需要大師姐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景歡本就不想殺人,又急於救成名,便停了下來,但劍卻不收。
“你發誓,此生不得用恨情與我為難!”淨夏捏著成名的脖子,“你不答應也行,這小子只需拖個半盞茶功夫,你就等著收屍吧!”
“三年!”景歡咬牙,“三年之內我不與你為難,不找你報仇,有你在的地方定然退避三舍!淨夏,你知道,這是我的極限,不管怎樣,你和青谷的關係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
“三年已夠矣!”淨夏將成名往景歡懷裡一丟,說話間人已飄遠,“大師姐,你可真是長大了!”
二十五 亦河石村
景歡抱住成名,回手一劍,逼退那些人,抱著成名躍上牆頭離開。眼前的火光沖天,哭喊聲繼續著,景歡的腳步忍不住就奔到了潤兒家。
鮮紅的火苗已經吞噬了那幾間的茅屋,景歡猶豫了下,將成名放到地上,塞了片悟遠師叔研製多年的情丹到他嘴裡。這才站起來,看到院子裡有半捅水,脫了外衣沾上水,捂了臉衝進屋裡。床上,早已燒成一片,地上,沒有……到底在哪裡呢?景歡也急了,潤兒,剛才那個活生生跟自己說笑的孩子,不會就這樣消失了吧?對死亡的恐懼已到極限,再也無法承受任何鮮活熟悉的生命在眼前消失。
眼前都是煙霧,景歡什麼都看不見,噼啪的火聲裡到處都是淒厲的叫聲,雜亂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景歡擔心成名,剛想轉身出去,耳朵一動,似乎有咳嗽聲。輕輕的一聲已經夠了,景歡已認清了方向,匍匐過去,伸手摸了幾把終於抱起一個小小的身體。
景歡抱著潤兒剛滾出屋門,那早燒成一片的茅屋便轟然倒塌,景歡也顧不上身後,將那小半桶水往潤兒身上一倒,潤兒猛地咳嗽幾聲,便醒了過來,剛喘了幾口氣,便哇一聲哭了出來。景歡也顧不上安慰他,吹了幾聲口哨,那兩匹本來跑得不見影的馬居然跑回來一匹。景歡鬆口氣,將潤兒往背上一背,喝道:“抱緊我。”
那潤兒見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