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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不……”景歡剛叫一個字,就被風月捂住了嘴巴,嗖嗖的箭如麻般射入場中。

箭風中聽見風梧大叫一聲,“誰先放箭的?”

風月的手放下,景歡第一時間躥了出去,“師父!”

遠遠地悟因師太的身子慢慢倒了下去,風羅的身子頓時成了個刺蝟,也鬆了手倒在了地上。

那邊的其他五門之人,躲避著如麻的箭矢,箭林中景歡眼前一花,只見荀涯替她擋去了面前的箭,扯了她:“景兒,走!”

“不!師父!”景歡死死抱住悟因師太,淒厲地叫了一聲,那些紛飛的箭似乎也隨著她的叫聲瞬間消失,景歡抱著悟因師太,“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悟因師太勉強睜開眼睛,嘴角溢位絲血跡,“淨煥,你來了。”悟因師太說話依舊跟平時一樣,悲憫憂傷,“師父要走了,不得不跟你說句話,以前是師父錯了,不該逼你做那些事。從今以後,還俗,遠離青竹門,不要扯進任何是非了。”

景歡聽悟因師太說話一點滯澀都沒有,不由一喜,“師父,你沒事?”

悟因師太搖搖頭,“我的罪孽總算走完了。”說完閉上眼睛,反手握住了景歡的手,“別怪他們,是我自己殺了自己。”說完頭一垂,便沒有了聲息。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你睜開眼睛啊……”景歡搖著悟因師太的頭,當年四姨娘的死如夢魘一般又跳到她的眼前,為什麼每次親人的死都跟這些姓風的有關?

景歡抬起頭正看見風月優雅地走了過來,抽出恨情就要撲過去,“風月,我恨你!”

荀涯一把抱住了景歡,“景兒不要胡鬧,師太是自殺的。”

“不,是他殺的,他下令讓人放箭的。”景歡瞪著風月恨不能將他咬進肚子裡,那笑容,那張臉,那個人!

“八弟,這是怎麼回事?”風梧也走了過來,冷聲問風月。

風月低頭看著悟因師太,“三哥,這些都是下營的死士,只聽持令箭之人的命令的。”

一句話將風梧推到了前面,令箭的確是風梧拿著的,那些人也正是風梧帶來的,這事明擺跟剛從生死關逃出來的風月一點關係都沒有。風梧不是傻子,眼眸一緊,那些箭矢又指了起來,風梧冷聲道:“今日之事,各位都見到了,剩下的還請各位同門委屈一下,跟本王去衙門做個見證。”

“封口嗎?”抱著手臂血跡的悟忘師太也撲了過來,“風梧,這裡也沒剩幾個活人了,你乾脆將我們都殺了不是更好?”

風梧冷哼一聲,卻不看他人,卻對悟因師太的屍體跪了下去,風月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跪了下來。

大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咆哮的虎跳峽依舊江水澎湃,激浪滔天,嗚嗚的風聲將周圍的樹木吹得簌簌發響,就跟嗚咽的哭聲一般。

(哈哈,還有幾個人在看文啊?都被我古怪的YY嚇跑了吧?說實話,真想太監了,可是想到許多人,特別是“天天不下線”每天的鼓勵,我還是咬牙繼續寫吧。謝謝支援的各位。)

一 重回清源

兩年後,景歡站在清源縣高大的城樓前,仰望著那幾個遒勁的大字很久很久,這才牽了那頭一路鬧彆扭的黑驢隨著人流向城裡走去。

兩年了,長嗎?景歡縮了縮胸,儘量不讓自己用男裝已經無法掩飾的身材暴露出來,如果不是得到那個訊息,她依舊會躲在那個偏僻的小村莊,依舊當著一個地道的漁民。每天起早摸黑,跟著村人一起打漁賣魚,天黑了,回到小茅屋倒頭便睡,也管不了那些黴味,那些髒,那些窮苦。

景歡摸了摸臉,長滿繭子的手摩擦在臉上連疼都感覺不到了,兩年的日曬雨淋,十五六歲少女嬌嫩的肌膚已變成一片麥色,健康的紅暈,略粗糲的肌膚,也許只有那雙黑黑的眼眸還帶著幾分靈動。

人流突然向一個方向湧去,那頭村頭二黑非送給自己的黑驢,仿若突然有了靈性,翹起倔蹄子就跟著人流跑,景歡拉也拉不動,只有任由那畜生跑去,驢脾氣也就這樣,拉也拉不住。

景歡跟到人流邊,突然就笑了,原來二黑那畜生卻是看上了一頭花驢了,蹭到人家身邊就要趴上去,那花驢的主人正看熱鬧得趣呢,一回頭便看見倆畜生難看的扮相,反手一鞭子就抽向二黑。二黑吃痛叫了一聲,卻依舊趴在花花身上不肯下來。

“媽的,哪個的畜生?佔老子便宜?”那漢子臉上青筋暴起,跳腳就罵,又去抽打二黑,這次二黑學乖了,拖著花花就轉圈,眼看那鞭子一下子就抽到了花花身上,花花吃了主人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