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的情,“不過是脫了褲子放屁的事,自己想當武林盟主,拿什麼武林做幌子!”
“哈哈……”門外突然傳來幾聲清脆的笑聲,聽不見腳步聲,就見轉進來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一個月白衫,一個淺紫衫,款式簡單,線條流暢,看著就知道做工極為講究,兩個少年長得極為像,俊美修目,鼻隆額寬,氣質都高貴俊逸,笑得是紫衫少年,笑容極為爽朗灑脫,白紫衫少年嘴角也掛了絲笑容,不過譏誚之意明顯。
隨著他們進來,身後又跟進來四個氣質不一的黑衣男子,大的不過二十五六歲,小的兩個不過十六七歲,步履輕飄,看似不著力,但也不見如何動作,幾人就已經站到了樓中間。
紫衫少年依舊笑著,指著焦大說:“這話有意思,脫了褲子放屁,不知道是何等風姿!”
白衫少年卻嘴角輕挑,上下打量焦大瘦竿的身材,“要是美人兒脫了褲子放屁爺還覺得俏皮雅緻,他嘛,脫褲子也是汙爺的眼睛,七哥你還是找個美人兒試驗一下比較好。”說著那眼角似無意地飄過淨煥她們身上。
他的眼睛很黑,夜幕寒星般讓人沉迷,但明顯看到他眼睛掃到淨瓶臉上時的調笑之情,到淨煥臉上時,淨煥卻大咧咧地咧嘴回了他一個無害笑容,他眼眸一滯,顯然有些驚訝,但很快便移開眼,徑直走到靠窗坐的焦大和絡腮鬍子面前。
焦大早漲紅了臉,憋了一肚子氣,若不是絡腮鬍子拉住他,他早已跳了起來,見少年走進,破口便罵道:“哪裡來的兩個小野種,敢這樣跟老子說話?”
白衫少年卻極認真地回道:“野種不敢當,我們兄弟的父母可都是行過周禮的,我們也入了族譜的,怎麼說都不算野種。老子姓李名耳字聃,原來你倒是道家學派創始人,失敬失敬!”他嘴裡說著失敬,臉上也一本正經,身子站地筆直恭敬地看著焦大。
淨煥不由一笑,這少年明顯就是挑釁,卻又說的如此一本正經,焦大是個粗人,被少年這樣一唬,聽他如此認真解釋自己不是野種的問題,又不懂得他說的什麼創始人,訕訕地握著剛抽出來的刀不知道該說什麼,目光閃爍地望向絡腮鬍子。
絡腮鬍子顯然比焦大有心計,早看出這兩個少年來路不明,又明顯在挑釁,對焦大使了個眼色,“焦大,我們該趕路了。兩位少俠不過偶爾調笑幾句,又何必當真?是不是少俠?”他邊說著邊打量白衫少年的神色,他已經看出來這兩個少年中,顯然是這個少年更難纏。
那被成為七哥的紫衫少年此時笑嘻嘻地推開窗戶,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滾吧,要放屁也去街上放,七哥說的對,但男人脫褲子放屁有什麼看的?”他說話雖爽朗,卻也說的認真,仿若焦大真的要在樓上脫褲子放屁似的。
淨天愛笑,抽了半天的肩膀,終於忍不住“咯咯”就笑出聲來,淨煥也忍不住撲哧也笑了起來,那焦大剛被絡腮鬍子拉著走了幾步,卻一把推開絡腮鬍子,抽刀罵道:“兩個小崽子成心消遣老子對嗎?”
“你再說一句老子!”白衫少年突然翻臉,臉冷的就跟北冰洋的冰塊,黑瞋瞋的眸子頓時話為一把利劍,淨煥看著那清冷的眸子,脊背一下子挺直,好熟悉的目光!
說話間焦大的刀還未舉起,身子已輕飄飄地飛了起來,直直向剛才紫衫少年推開的窗戶飛去,眾人只覺得眼前黑夜一閃,一切已經恢復了原狀,站在門口的四個黑衣人似乎從來沒動過,如果不是一個衣袂微微蕩起,誰都不敢相信他剛才一拳將焦大打飛。
紫衫少年探頭看了一眼窗外,搖頭說道:“八弟,又何必跟這種人計較?沒得生氣,我們喝酒是正經!”
白衫少年臉上又恢復了不在乎的神色,笑道:“喝酒就喝酒,今天沒有三哥在身邊,我們就好好比一比。”說話間劍眉挑起,傲氣頓現。
此時的酒樓早是寂靜一片,那些本一直喧鬧吃喝的人都化成了啞巴,聽著樓下的騷亂,絡腮鬍子臉白了又變紫,最終一句話沒敢說,咚咚地就下樓去找被扔下去的焦大了。
淨煥卻一直盯著白衫少年,研究著他的眼睛,記憶中有這樣一雙眼睛,針般刺在心間,如果記得不錯,白刃的主人就有這樣一雙清冷的眼。
白衫少年突然抬眸看著淨煥一笑:“小師太,我臉上長花了?”
“哦!”淨煥眼睛一轉說道:“你眼睛很漂亮。”
少年又愣了一下,轉而卻輕柔笑道:“哈,還第一次有人這樣跟我說話呢,你倒是挺有意思的。”
“行了吧,八弟,人家是個出家人,又是個小師太,你少拿你那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