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到槍聲,你沒事吧?”
馬特爾看著羅頓回答。“多虧我行動早,否則——”他指向床上的那具屍體。“它對於我們很有價值,大人。我這就叫人把屍體送回實驗室解剖。”
“好的。”
“你要寫一份今天的作戰記錄給我。晚上能交給我吧,尼古拉?”
“可以。”
“儘量詳細一些。”
“我明白。”
夢魘 (6)
“看來危險已經解決了。將所有人集合到廣場,我有話跟他們說。現在就去。”羅頓拍了拍尼古拉的肩膀。“看來軍隊的假日又要取消了。”
五分鐘後,工人,警察,僱傭軍集合在廣場中央。七名特殊傭兵站在羅頓身邊,兩名受傷計程車兵站在佇列中。
“現在聽我說。你們當中受傷的人全部給我出列。”
聽到此話,人群一陣子騷亂。兩名傭兵首先站出來,然後是三名咬傷的工人還有一名警察。這個警察就是拉爾。拉爾在早上七點多鐘看望好友託尼,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託尼老友會失去理智咬傷自己的手臂。拉爾至今還不能接受兩個小時前還在娛樂室說話的託尼即將送到能源爐火化的事實。他親眼看到託尼的腦袋被打穿。這次看來也兇多極少,拉爾看著佇列中的納斯警長。警長眼神中的無奈讓拉爾感到失望甚至是冷漠。看來他的命運也不會好過。經過一宿的折騰,所有活下來的人都筋疲力盡,尤其是納斯警長。夜裡有10名受傷的工人,4名死亡的工人,14名工人變異成殭屍於今早8時左右除掉,早上的戰鬥傷兩名士兵,三名工人,一名警察,總共加在一起是20人遇難。
“受傷的人全部跟馬特爾走,他會為你們治療的。納斯警長,你留一下。其他的人解散。”
按照羅頓的吩咐,六名受傷的人跟馬特爾走了。納斯站在原地。羅頓走過去。
“大人,有什麼吩咐嗎?”納斯警官問。
“這件事情的知情者看來就你一個人了。現在跟我去辦公室。”
“是,大人。”
尼古拉在一旁揪了揪羅頓的衣袖小聲講:“大人,我是不是帶些人幫馬特爾長官一下?”
“對,你帶著寢室區的屍體和查爾斯他們去就行了。叫一些士兵幫工人們打掃一下寢室區。那邊全是血。”
寢室區的善後工作,忙忙碌碌的進行開了。工人們累得要死,從夜裡一直堅持到大天亮。神經受了嚴重打擊,他們閉上眼就會想起佩斯吃人的畫面,每每想起這些就感到噁心。
羅頓回到別墅區的辦公室,他狠狠地批評了納斯警長。
“你為什麼不提前報告,你的行為讓我們損失了很多人員。”
“大人,那是夜裡。怕驚擾您。”
“大清早,我就被提了出來。你覺得這沒驚擾到我嗎?”
“我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
“那你還不稟報?你知道,你這種行為要接受懲罰!”羅頓狠狠地罵著納斯。
納斯預料到這樣的結局。做大官的一般都感性,跟羅頓掰不出道理。他只好認命了。“那怎樣懲罰呢?”
夢魘 (7)
“寫份檢查,明天交給我。你的官銜撤銷,就當一名普通警察吧。現在你的隊伍包括你在內全部由尼古拉領導。統一編入‘UBcS’隊伍裡。如果聽明白了,現在就可以走了。”
警長站起身,脫掉了警帽,摘下了肩膀上的肩章,交出了警徽和警員證件。起身走出房門。空蕩蕩的走廊迴響著皮靴清脆的聲音,就像他內心一樣,空空如也。羅頓的一句話導致他幹了三年的警長覆滅了,從此人生必將走入低谷。他心中酸澀委屈卻只好獨自享受。安布雷拉公司就是這樣的嚴謹制度。勝敗只在一念之間,命運捏在企業老總的手上。也就是這種淫威和強大勢力公司才會撐到今日。一切看似簡單的背後是複雜的過程。羅頓自己也是矛盾的,他清楚自己的心思。跟明鏡似的瞭解身邊的每個人,但他不允許的是該自己辦的事情由他人來辦,他人來超越自己。一旦有這樣的事情,他就會不擇手段的挽回自己,他要在別人眼中樹立威信,這就是一個當上司最基本追求的,如果手下不願意聽你的,不服你,你又怎能坐的高坐的穩?羅頓馴服別人的手段除了玩心理,大多數是靠手段和黑傢伙。這樣一來會贏得暫時的安寧,而時間一久,恐怕難以扶眾。但他看重公司的僱傭軍部也是情理之中,他對他們好也必定有原因。看來這世上沒有白送的午餐,正好說明了這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