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風。但凡參與過‘太子案’的,都沒落得善終。手段越發殘忍狠毒。不動手,卻逼得別人拋棄妻子,兄弟成仇,最後抹脖自殺。
雖最近兩年消停了許多,但看見南子竟然帶了個少女回府時,荀陽王夫婦還是被驚到了。
於是旬陽王府的全體成員又多了一個興趣愛好。那就是跟蹤江山和南子。
那一日起了些風。江山賴在南子房裡聽他吹簫。聽得太久站起來腳麻了。南子當然沒讓她摔倒。她還在南子懷裡還沒站穩呢。門口一波小蘿蔔頭拱開門哈哈大笑的跌了進來。“抱抱~~抱抱~~~親親~~親親~~”
南子很自然,江山老臉有些臊。“放開我啦~~”
南子真就放了!她還沒緩過來的腳幾個彎彎‘咚’的聲結實摔倒在地。屁股痛也罷了。那幾個小蘿蔔頭又是一陣大笑,“羞羞了~~~”
江山那個吐血。南子來扶她,笑道,“山兒太任性了。”
我我……江山伸手就是一拳出去,南子正巧就放開她,正巧就側了下身,她一拳出去失重狀態,結結實實打在了木質屏風上,和屏風一起摔得平浪乓啷。
南子趕忙過去抱起她。滿眼心疼的。“這撅木屏風都被撞破了,好可惜。”
“我……”江山噎得直吞氣。“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南子把她揮舞的小手握住,用他自己喜歡的姿勢擱在他腰上,“看你臉都摔破了,疼麼?”
臉,她只有手和屁股才疼好不好!下意識抬頭,南子低頭,在她抬起的臉上親了一下。
江山瞬間不蹦躂了。痴呆狀態。
外面不遠處傳來南子大嫂,也就是大世子妃的吆喝,“去去去~小鬼不能看~~”
(四)年節撲倒與反撲倒
年節這天晚上,江山趴在南子胸口,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送上門被人給吃了。越想越丟份。越想越不是滋味。
不作死就不會死,她動來動去。在別人眼裡就是那啥不滿的訊號。等發現南子手臂越收越緊時,她掙扎了兩下已掙脫不開,反而使二人更加嚴密地貼合在一處,每一絲每一寸的線條都似鎖釦一般嚴絲合縫地緊緊扣牢,連吐納都被籠罩於他的氣息之下。
她不敢輕舉妄動。
月色透進朦朧。但覺他吐吸漸沉,烏潤的眼眸裡面溢滿了迷離的霧氣,勾魂攝魄地慢慢壓下,被這麼一雙眼捉住,神智竟似飄杳抽離一般漸行。
待一絲微涼氣息於如火如茶之中爬上她的四肢百骸,江山才發現自己又一次身居下位,且被人任意品嚐著。肌膚上,淺斟慢撮一路蜿蜘,於柔軟處似乎刻意一般,放慢放緩,反覆流連。她腳底心都微微起顫發癢,不受控制地向內蜷起。
她用了十二萬分力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感覺,一下跨|坐在南子腰上,用兩邊膝蓋別住他的腿,捉過他的手腕,信手於一旁撈了條絲絛便粗魯地將他的手腕綁在床頭。
南子似乎為她突如其來的反擊所震,有一瞬失神,本能地反抗了一下,被江山粗暴鎮|壓下後,下一瞬便不再掙扎,只靜靜地甚至幾分乖巧地躺在她身下,任由她擺弄捆綁,眼眸一瞬不瞬地纏繞著她,隨著她的動作亦見深沉濃烈。
江山確認將南子的手腕綁牢之後,用唇細密的膜拜他身上的紅梅刺青。見那刺青在自己的膜拜下越來越妖豔,瞬間無比滿足。
只沒高興太久,才不過膜拜完鎖骨那裡的豔梅而已。
但見南子眸色旋即一緊,她心中掃過一瞬不祥,未來得及脫身便已天翻地覆.一陣窒息般的眩暈過後,似地龍翻身一般,她又再次被他鉗制於身下,淪為階下囚。
江山幾經沉浮,早已繳械投降。昏昏沉沉中似聽到耳邊有人寵溺的輕笑。
這種事山兒也逞強,甚好。
好邪惡的人,好惡劣的話!!令主大人還沒記起她呢,還沒法子說話呢,做夢,一定是做夢……
外面那些玩瘋了的小弟子牽著燈籠,抱著三絃打鬧而過。少年不知情愁的她們用天真的嗓音唱著梅滄人都會唱的那首詞:
萬丈紅梅,勾一尾淺笑獨賞;青衣踏花,誰把濁酒一觴,說此生與君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