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為是你主子,就給老子胡說八道,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昨晚好好的在房裡睡覺,你是一晚上都看著他睡覺,確定他沒有出去做那禽獸的事?”
兩三句話頂的御風啞口無言,他是沒有一晚上看著主子睡覺,但是他可是有活生生的證人啊,只是這個證人他是萬萬不能說出口,昨晚上,王妃分明就在主子的房內,直到天明才離開,主子怎麼可能出過門?
但是就算主子沒有交代過,但他心裡也清清楚楚,王妃還活著的訊息絕對不能透露出去,但是王妃不能說,他就真的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主子的清白了。
御風漲紅了臉,一副咬牙切齒的瞪著索朗。
“君澈,一人做事一人當,是個男人就爽快一點,不要做了不敢承認,你若不肯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就休怪我將家事升為國仇,到時候是何番景象,別怪我沒提醒你。”
喬索朗此話絲毫不是空口說白話,他是實實在在掌握著西涼國的軍事大權,只要他一聲令下,所有軍隊聽他差遣,西涼皇帝絲毫不避嫌,委以重任,足以證明對他的信任已經上到了一定層次。
君澈眯起眼,將索朗的威脅聽進耳裡,聰明的他早就將整件事情連串了起來。
明傾月對他痴戀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要想做毀自己清白得到他的事早就做了,而且據他了解,明傾月也不敢做這種脫離禮教的事,但眼下瞧她的痛苦悲酸的模樣,瞧不出一絲做作,那事情的結果,可能真的就是那個最壞的猜測。
有人假冒他玷汙了明傾月,試圖利用愛戀明傾月至深,掌握西涼國實權的喬索朗對他發難,企圖挑起國之戰爭。
恍然間,白溪兒的話一一劃過腦海。
陰謀,果然是個陰謀!
昨晚上他根本就寸步未踏出房門,與念兒相擁而眠至天亮,何來玷汙明傾月一說?
看來軒轅昭和夜千隱已經迫不及待拿他開刷了。
“怎麼辦?眼下的情況不妙啊。”御風湊到攬月身旁,小聲的說道。
“不用你說,喬索朗來勢洶洶,只怕主子要被‘屈打成招’了。”攬月咬緊唇瓣,為自己的無能為力十分懊惱。
眼下唯一的辦法只有讓王妃出來作證,但偏偏王妃的身份又不能暴露。
“君澈,讓你承認做過的一件事就真的有那麼難嗎?我在你心中真的有那麼不堪麼?是不是隻有我死,才能讓你承認?”說到最後,明傾月幾乎是拿來吼的,遲遲等不到回答,而君澈的態度卻像是全然不知,這樣的舉動直接崩斷了她最後一點理智。
尊嚴,地位,貞潔,矜持,全都放到地上被踩踏,仍然得不到他憐惜一眼,如今的她,殘破不堪,還有什麼顏面見人?
她轉過頭,一把掙開措手不及的兩個侍衛,直接衝向了門口的石獅子上。
人到某種極限時,力量是可怕的,她的動作太快,也太瘋狂,根本沒人來得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衝向那個堅硬無比的石獅子。
“不……”喬索朗的怒吼聲響徹天際,一雙眼猙獰如獸,他在最快的時間內飛身而起,仍然只撕下了明傾月的一角衣衫。
他幾乎看到那血花在他眼前綻開,刺痛他全身每個細胞,刺的他失去了理智。
但是,只是幾乎!
千鈞一髮之際,一截勝雪白綾從廳內飛射而出,就在明傾月的腦門距離石獅子不到半寸的時刻,結結實實的纏住了她的腰際,將她帶離了原地,白綾抽回的瞬間,明傾月的身子也適時跌進了喬索朗的懷裡。
“還沒弄清楚真相,就這麼死了,未免太冤枉了!”寧如風,淡如水的聲響緩緩從望江樓內傳來。
098。真相如此
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御風和攬月面面想覷,臉上全是掩不住的激動,彷彿那聲音就是冰冽酷寒中的一縷暖陽,讓人吸收了熱力頓時精神兒倍增,全身的能量都抖擻起來了。
眾人聞聲也全都忍不住轉過頭,驚詫的望向望江樓內,屏息以待,想瞧瞧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了傾月公主。
只見從那高長的樓道上緩緩走下一縷纖細妙曼的雪白身影,她蒙著淡紫面紗,款步而下,全身都像是朦朧在如嫋似霧的幻境中,乍一看像極了是從九重宮殿而下的白紗仙子。
她手裡抱著一隻軟綿綿圓滾滾的白狐,那白狐睜著一雙罕見的紫色雙眸,正不客氣的打量著眾人,慵懶且高傲。
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呼了一句:“是那位天仙姑娘。”
一語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