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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可是他不敢,他太過了解她,一向驕傲清高的她怎麼能夠忍受在最低谷的時候身邊最信任的人伸出的憐愛之手,在她眼中斷然會變成憐憫和同情,那是對她更大的殘酷,只會將她逼進更深的黑暗之底中。

他痛恨自己,更痛恨那個罪魁禍首,無論是誰,他一定要一血一肉的將那人生生啃嗜掉,但是他知道那人有膽偽裝君澈陷害與他,其間的利害關係必定波及國之內幕,此人也必不簡單,為了西涼國,他更不能急於一時。

可今天,北拓國倒是給了他最大的報復機會。

只要得到了北拓國的領土,西涼國得到壯大,就不用再懼怕任何一國,到時候,就算是上天下海他也要揪出那個人,挫骨揚灰。

所以,今天的華誼大賽,他非贏不可。

黑沉的眸底迸發出勢在必得的決心,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將性命推到風口上必死的決心,即便今天死在這片焚靈地獄上,他也要將勝利帶回西涼國。

“你們給我聽好了,焚靈島詭異難測,今天就算豁出性命我們也要為西涼國殺出一條勝利之路。”

這裡的幾個侍衛都是喬索朗親力帶出的,上的戰場,下的朝堂,絕對有能耐鐵血剛烈的戰士。

“是!”眾侍衛宏聲高昂,一致堅定應道。

“好,你們幾個將我們帶來的火把點起來。”

其中一個侍衛將肩上扛著的一個大包袱甩到地上,攤開一看,裡面全是火把。

來這種地方,必須智取,要想三個時辰內成功,必須做好萬全之策,喬索朗從腰間取出火摺子,大手一揚,便亮起了幾個火把,命令侍衛一人拿著一個,而自己卻走在最前頭開路。

喬索朗揚起手中的火把,揮舞了兩下:“大家小心點,提高警惕。”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身後倏地傳來一陣慘叫,眾人倉皇回頭,就見走在最後的那名侍衛被無數突如其來的蔓藤纏住全身往後極快拖去。

喬索朗豁然一驚,手中的火把在同一時間內飛射而出,笨拙的火把在他手裡飛出,猶如飛旋的彎刀,靈活銳利,將那糾纏的蔓藤瞬間勒斷。

詭異的是,那股子蔓藤斷裂之後,竟流出了一大片黑色的濃稠液體,然後像個受了重傷有生命的人一般,在地上劇烈的顫抖兩下,灰溜溜的縮了回去,消失在了迷霧中。

喬索朗在第一時間趕到那個侍衛跟前,蹲下身,撥開那些纏繞在他身上斷裂的蔓藤,底下的人早就滿目血痕,七孔流血,無一完整。

他有些遲疑的伸出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下顎頓時緊繃,沉聲說道:“筋脈盡斷,死了。”

眾侍衛頓時愕然傻眼,全都不敢相信,不過一晃眼的功夫,同伴居然就嚥氣了,其中一個侍衛上前,痛心的準備扛起同伴的屍體帶走,卻聽見回過頭去的喬索朗沉聲喝了一句:“不要動他,我們……繼續前進。”

全部侍衛怔在原地,面容沉痛,他們心知這次華誼大賽的重要性,已經不僅僅只關乎他們個人,帶著同伴的屍體無疑是個累贅,眾人跟隨將軍南征北戰,親如手足,此刻,將軍的心裡只怕比任何一人都要難受,他們直起身子,不再回頭看一眼,繼續緩步前進。

天際蒼茫,叢林中的濃霧似乎更加密集了。

“主子,這裡的路段根本看不清方向,我們如何是好?”御風緊隨君澈之後,走兩步轉一圈,時刻警惕著四周的危險。

走在前頭的君澈,揚起袖子,擰了擰上頭的潮溼,挑著眉說道:“無妨,這地方本就如此,大家的視線都一樣,現在碰的都是運氣,大家小心些就是。”

“王爺,你自便就是,屬下去另外的地方尋找。”說話的是百里戰,為了東晏國的成敗,他才與這幫人走在一起,但是面對君澈久了,他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殺了他。

是的,他痛恨這個男人,已經到了極點,他一直都無法原諒君澈無法保護念兒,令其墜崖的事實,既然娶了她,為何不好好保護她,雖然他深知罪魁禍首不是他,但作為念兒的堅定守護者,他無法釋懷,更無法原諒君澈的失職。

當一年前,他得知念兒墜崖的噩耗,幾乎崩潰了,這一年對他來說,形如魔咒,他沒有一天過的痛快過,幾乎每日每夜都不忘瘋狂的尋找那一縷倩影,他始終無法相信,自己心中堅定守候的那抹溫暖就這麼徹底訊息了,一天沒見到念兒的屍體,他一天不會死心。

君澈轉過身,望著百里戰毫不避諱痛恨的眸光,心中不由的輕嘆,這一年來,對於百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