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我們可是夫人派來的!”可不是來打掃這下活兒的。那婆子不滿,站在那裡看那兩個丫鬟地樣兒極為不滿。
是啊,這兩個丫鬟解決了,可這還有一個婆子在呢?“你叫我一聲少夫人,難道我算不得府裡的主子?”
溫嶠不答反問,想要給人下絆子,要首先了解那個人地性情,況且,想要下絆子成功,就得先引蛇出洞,利用那人地話來反駁,這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當然,也是要看人的,要是這個人油鹽不進,臉皮厚的比城牆,那這個方法就行不通了。
婆子想都沒想,“自然算的上主子,可你這主子。”那婆子話沒說完,只是睨眼看溫嶠,指著那兩丫鬟抬著的紅楓,光禿禿地杆兒,只有那點點嫩綠還在萌芽,不緊不慢道,“就像這盆景色,也就只是個擺設了!”
溫嶠呼吸一滯,卻也無法反駁,大戶人家養花養草,多半隻是擺設,進了花園還可以待人來賞,她卻是連進去花園裡的資格都沒有,這次袁氏派人來阻止她去前院迎接,可不是連資格都沒有?
但是,這是夏家的事,是她的事,這關這婆子什麼事,如果她敢殺人,這個人已經受傷了,溫嶠只是笑道,“就算我這少夫人是個擺設,可誰借你地膽,我這個擺設,也不是隨意的任何人都能夠看,都能夠說的,更何況,我即使是個擺設,也是這將軍府裡的少夫人。”
是的,就算是個擺設的,那也是個少夫人,那婆子心裡一涼,她在原來地主子家也有欺負過一些不受寵地主子,剛開始時還整天提心吊膽,可後來發現什麼事兒都沒有,也就學會了踩低捧高,欺負那些不受寵的,從她們那颳去一些銀子首飾墊做家用。
“那麼,你在這將軍府,是個什麼東西?”溫嶠並不等那婆子說話,這小半會的時間,秋月已經從屋子裡搬了張椅子。
是的,我溫嶠承認自己只是個擺設,可是你呢,身為將軍府下人的你,在將軍府,是個什麼東西,還是連那看門的狗都不如?
這將軍府裡,要比京城許多人家都要乾淨,這是溫嶠在衢州就知道的。夏府裡有些秘密,可這後院裡,試問哪家哪戶沒有個秘密?至少,將軍府裡到現在還沒有聽說死過人,但溫嶠相信,袁氏只是沒有機會罷了,若是逮到機會,她是不會介意來個殺雞儆猴的。
下人的命,一向就是最不值錢的。亂棍打死什麼的都是常見,最後打發點兒錢也就得了,沒什麼壓力。
溫嶠沉思,她最好要讓她意識到這一點,不然,這個婆子能夠騎在她頭上走。16434174
“我是什麼東西,少夫人好像也管不了。”婆子不知想到什麼,並沒有像溫嶠想的那般慌張心虛,片刻之後,那婆子已經面色如常,她好歹在大戶人家做了大半輩子的活計,怎麼可能被溫嶠這一點點恐嚇就嚇到,她在這個將軍府並沒有實權,而她,還管著幾個下人,想到這裡,那婆子臉上已經帶上笑意了。
“少夫人,我奉勸你一句,你今天啊還是安安分分的待著,也別想怎麼指使我,我今兒個啊,什麼也不做,就跟著你了。”
溫嶠挑眉,這是個油鹽不進的。
好吧,跟著就跟著,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她原來在公司裡,還真沒有見過如此不識抬舉的下屬。
“行,你要是想跟著,那就跟著吧!”說話間,溫嶠已經從椅子山站起來了,她突然轉身,笑意連連,“我現在要去茅房,你要跟著嗎?”
那婆子臉色的笑容一僵,以一種奇怪的形狀扭曲在一起。溫嶠見此,剛才的怨氣消散了不少,面帶笑意的進屋去。
那婆子先是躊躇兩下,止步不前,許是想到袁氏的吩咐,又見溫嶠並不是去茅房的方向,急忙上前,倒是態度好了不少,安安靜靜地跟在身後,一句話也不說。
進了屋裡,溫嶠使了秋月去監督那兩個丫鬟,免得她們不清不楚的亂來,瞟了一眼身後緊跟地婆子,一抹狡黠在眼底閃過。16Xhk。
“哎,你原先是在哪家做的?”那戶人家估計也是管教不嚴,竟然出了這麼個喜歡踩高捧低的,還如此明目張膽,可是借了誰的膽子。
溫嶠一路走向自己的廂房,見身後沒有聲音,又繼續道,“像你們這些下人呢,最好要安分守己,懂得分寸,不然,哪天自己地命就丟了,這命丟了不要緊,最要緊的是死不瞑目,你說是吧!”
溫嶠並沒有等那婆子的答話,只是自顧自地說,時不時停頓兩下,“要說這下人,其實也不容易,否管她是家生子、賣了身的還是從當地請來的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