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嶠瞪眼,放開懷中的蛋蛋,這人對蛋蛋還真是執著啊……早知道這樣,就不讓蛋蛋出來玩了,應該死死的將蛋蛋藏在空間裡。
“是,夏府的琴不是很好,但那也是幾百兩銀子啊,你生什麼氣啊,不就是打了會小差麼?”溫嶠睨眼,這個人最忍受不了別人聽她的琴的時候打小差。
薛娟瞪眼。若不是她知道這個女人,她肯定再也不來夏府了,恨恨的抱著蛋蛋就坐在石桌上。
“呵呵,你別介意哈,和我這個下里巴人比什麼,您是陽春白雪,別介別介……”溫嶠斂著臉上前討好。
“再說了,我可曾經聽人說,你可是有一把龍吟琴呢?那把琴彈出來的效果一定很好很好吧!也是,得過龍吟,再來彈這破琴真是委屈您了!”溫嶠悶在心裡想,既然瞧不起破琴,幹嘛還不帶琴來,自己帶琴來不就好咯。
這一點,溫嶠可能不知道了。薛娟十六歲時在京都琴技就是獨樹一幟,十八歲御前表演,二十歲琴技天下,到如今已經六年了,教習的大家小姐不住少數,是從不備琴的,都由主家準備。自從薛娟十八歲御前表演,一把龍吟琴驚豔天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聽到過薛娟真正的實力。自然,龍吟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了。
薛娟睨眼,她並不是真的生氣,這些年的教習生涯也漸漸的磨掉了她不少的性子,嘆了口氣,她看著遠處,淡淡一笑道,“龍吟,再也沒有了!”
溫嶠一愣,‘龍吟,再也沒有了!’,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可惜嗎?不,她不怎麼會彈琴,也不怎麼會欣賞,對她來說,音樂是陶冶情超的東西,是讓身心愉悅的東西,與樂器本身的關係不大,她無法理解一名琴師對於一把名琴的執著。
此時的薛娟,周身都瀰漫在一股悲傷之中,溫嶠上前的步子一頓,轉而從另一邊坐下,看著薛娟,她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你,沒事吧!”溫嶠輕輕道,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我能有什麼事,不過就是鳳鳴,可惜了!”薛娟看了溫嶠一眼,淡笑一聲,四周的悲傷之氣也消散了不少。
溫嶠見此,鬆了口氣,笑道,“這樣的悲傷,真的不適合你!”
“是啊,我也覺得……”雖然沒有了龍吟,可是,她還可以彈琴,一瞬間,又恢復了以往豪爽直率的性情。
“那,這個鳳鳴是怎麼回事?”溫嶠問。難不成還弄個情侶配對?
“呵呵!”薛娟掩嘴直笑,“自然是一對的!”只是,龍吟鳳鳴,可不僅僅是兩把名琴,那可是,江湖上人人覬、覦的絕世武器……
溫嶠聞言,真想汗一把,正在此時,從暖玉院外遠遠傳來一陣陣吵鬧聲,轉眼就見紅玉疾跑過來。
“少夫人,暖玉院外有人鬧起來了,他非得要見到您!”紅玉從暖玉院外快步的跑來,氣喘噓噓。
“紅玉,出什麼事了?”溫嶠問道。紅玉是上次夏傾城留在暖玉院的一個丫鬟,還有一個丫鬟是她姐姐紅纓,都是夏傾城從府裡別處派來的,說是服侍她的。對此,溫嶠雖有不滿可相比於面對夏傾城那個人,她,她還是龜縮吧!
“少夫人,方家的小少爺吵著鬧著要見少夫人!”紅玉喘著粗氣,粗聲粗氣的說著。
方子玉?他來做什麼?溫嶠只覺的腦中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的,只要見到那個小霸王飛,她腦仁都疼的厲害!
“走,咱們去看看,看那臭小子想要幹什麼?”溫嶠怒道,不好意思的看向抱著睡著了的蛋蛋的薛娟,“你,要不先在這歇息會,等我處理了那個臭小子再來?”
薛娟一笑,轉眼看向溫嶠身後,“咱們都不用去,你看你後面!”
溫嶠轉身,頓時氣得她差點沒跳起來。
以方子玉為首,身後跟著七八個小廝,一臉刁蠻氣,浩浩蕩蕩地往這邊走來。溫嶠強壓住心中的火氣,這該死的臭小子,當她這是什麼地兒了,打劫也得選個好的時間地點的吧?
“怎麼,你這是什麼意思,帶著這幫人是不是想要拆了我的暖玉院?”溫嶠怒道,指著方子玉那滿臉的朧瘡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早就知道這臭小子是京都的小霸王,可也沒想到竟然蠻不講理到這種地步?
“醜……”方子玉像往常一般,看到溫嶠就想叫‘醜女人’,可‘醜’字還沒完全叫出來,陡然想到自己是幹嘛來的,‘醜女人’三個字生生卡在喉嚨裡,再也叫不出來,可又不知道叫她什麼,面色通紅的站在溫嶠面前。
溫嶠詫異,他怎麼不罵她了,這樣子不是很想罵的嗎,難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