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婆努力想了起來。
“是開花的還是不開花的?”秦馭雨啟發道。
“我記得我家老頭子說過。是開花的,不過,它的花很小很小,具體叫什麼,長什麼樣,我真的不知道了。”趙婆遺憾地搖搖頭。
秦馭雨雖然很失望,但也不好再強迫趙婆,於是便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銀兩交給趙婆。
趙婆一看是銀兩,趕緊推還給秦馭雨:“拿走拿走,這東西我可不能收。”
秦馭雨再次把銀兩推到趙婆面前:“不是給您的,是給您兩個孫女的。我看她們也是念書的年紀了,用這錢請個先生來教教她們吧,日後也好嫁個好人家,不是嗎?”
“娘,你就收下吧!我要是能識字,也不用嫁得那麼偏遠不是?同樣是姐妹,胡珠兒就因為識得幾個字,就可以嫁給總督當小妾!”趙秀委屈地眨巴了幾下眼睛。
“當小妾有什麼好羨慕的,我看你是昏頭了!”趙婆怒氣衝衝地瞪著趙秀。
“人家那小妾,都威風呀!正房夫人都不放在眼裡,要都神氣就多神氣!不就是識得幾個字而已,我要是……”
“等等!姐姐說的總督,莫非是西南總督嗎?”秦馭雨心裡感覺很不妙。
“當然是西南總督!我們這裡,沒有第二個總督!那胡珠兒的爹是個教書先生,從小給胡珠兒看了很多書,西南總督路過我們這裡時,偶然看到了胡珠兒,然後發現她居然連軍事謀略的書也看過,便收做了小妾……”
“你的意思是,這胡……”
“胡珠兒!”
“這胡珠兒竟然把正房夫人都排擠了?”秦馭雨關心的,就只有她寄予全部希望的季靈婉的處境。
“正是!總督走哪裡都帶著胡珠兒,那正房夫人,如果不是皇上指婚,怕是早都被休掉了!”
秦馭雨一下全身無力起來。如果季靈婉不得寵,那麼就意味著,季家人被髮配到這裡是沒有人可以照應的!
老天,他們到底過得怎樣?秦馭雨開始擔憂起來。同時,她也很擔憂那個未曾謀面的大姐季靈婉。
“娘,你真的該請個先生來好好教教那兩個丫頭,將來才能嫁個好人家,別像我這樣,淪落為棄婦!”趙秀無奈地嘆著氣。
“對的,師傅就別客氣了,趕緊收下吧,明兒大早,我就要趕路了,下次相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秦馭雨失落起來。
趙婆沒有再推辭,收下銀兩,千恩萬謝地出去了。
趙秀本來也是要跟著趙婆出去的,但卻被秦馭雨給叫住了。
“少夫人是有什麼話想問我嗎?”這趙秀,倒是很能察言觀色。
秦馭雨苦笑一下說:“正是!我想多知道些那個胡珠兒的事,你能給我說說嗎?日後,我怕是少不得跟她打交道,也好提前有個防備。”
趙秀一聽是要說胡珠兒的事,立馬來了興致:“說起那個胡珠兒,可是幾天幾夜也說不完!”
“哦?怎麼回事?快說來聽聽!”秦馭雨對於別人的秘密,尤其是跟季家有關聯的人的秘密,向來很有興趣。
“別的不說,就說這胡珠兒偷會過的男人,那就得用三天三夜!”趙秀興奮起來。
“你怎麼這麼清楚?”秦馭雨有些不解。姑娘家偷會男人,向來都是私密的事情,怎麼趙秀就這麼清楚別人的這種事情呢?
“因為很簡單啊,胡珠兒偷會男人的時候,都是我幫她放哨!”
“哦,原來你們是閨蜜呀!”
“就是!我爹跟他爹可好呢!我們從出生就玩在一起,她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那你說說,她都偷會了些什麼人?”
“大都是鎮上的男人。秀才,浪蕩公子,過路的商人,什麼都有!”
“哎喲,這胡珠兒是不是太那個什麼了呀?”秦馭雨吃驚起來,想不到這山高路遠的小地方里,竟然有這麼驚世駭俗的女人。
“有件事,少夫人自個兒知道就好,千萬別外傳!那胡珠兒……三天兩頭不跟男人那個,就很難受……是真難受,有氣無力那種!”趙秀壓低聲音說。
“姐姐的意思是……胡珠兒是需要從男人哪裡採集陽氣才能過活的狐狸精?”
“差不多就是那意思吧。那總督本就是個好色之徒,這兩人在一起,根本就是如魚得水,加之胡珠兒能文善辯,總督簡直就如獲至寶!”趙秀的口氣,充滿了嫉妒。
秦馭雨沉思起來,算計著要如何利用胡珠兒這一弱點,替季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