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馬山開始好挺虛偽的死活不答應說不餓,我拉著他的袖子勸他留下,後來我手一鬆,差點跌倒。結果我不拉他了,他也不說走了,站在那兒不動,像雕塑。直到雯浠說,你要是不嫌棄就留下吧,他竟連連點點頭,似乎就等雯浠這句話了。雯浠做飯時,我就搬著板凳坐在院子和馬山套近乎,從他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我知道他比雯浠小一歲,是從外的搬來的,就住在雯浠家附近,家裡只有一個老母。我把雯浠的遭遇和他說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七尺男兒非但沒有嫌棄的神色,眼裡充滿了憐惜。吃過飯,我就和風曉起身告辭,馬山見我們走也起身要走,我指了指廚房門口的柴火,道:“你能不能幫忙劈了?”馬山一點頭,走過去拿起斧頭就幹了起來。我推了推雯浠,道“你覺得他怎麼樣?“雯浠低下了頭,神情羞澀,雖一字未回答我,可意思卻很明白。我笑著,拉風曉向門口行去,何翔已帶著馬車在等候,上了馬車我就趴進風曉懷裡,風曉目光似水的看著我,任我像蚯蚓似的鑽進他懷裡取暖,並挪了挪身子讓我躺的'炫'舒'書'服'網'些。我抬頭凝視著他的閃亮的眸子,摟住他的腰,側身將整個身子趴進他懷裡。就這麼相互靠著,誰也不說話,沉默地坐著,只聽到車軲轆壓著地面“吱扭”的聲音。。。。。。 ※※ ※
昨夜,風曉幾乎一夜未睡,回到客棧就與何翔查閱縣裡的賬目,及商議新任縣令的人選。我開始還貌似精通的樣子,在一旁捧著賬本翻來翻去,可是,不一會就開始犯困,風曉讓我回去休息,我說在桌子上一會兒就好了。誰知,我這一趴下就再沒有爬起,日上三竿時心滿意足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床上,探了探身邊還是熱的,人怔怔發了會呆,忙下樓。風曉和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在角落處喝茶,何翔則趴在不遠的桌子上打盹,何翔聽見我的腳步聲,迅速睜開了眼睛,發現是我才笑了笑,對我招了招手。我坐過去,拿起一個桂花糕咬了一口道“那老頭是誰?”“什麼老頭,那可是新任的縣令大人。”我側臉打量這老頭,風曉也正側頭看向我,目光一觸,嘴角對不禁彎了起來。發現何翔和老頭也側過頭,我忙收回目光道“很普通嘛。”何翔看了我一會,道“他是前任縣令,後來被李浩誣陷貪汙罷了官,為人清正廉潔,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真的?”“當然,少主選的人絕對不會普通,就好比你。”我抬頭看向他,忽地反應過來他腦子裡琢磨些什麼,口中的桂花糕差點噴出來,連連咳嗽了幾聲,臉立即燒得通紅,道“你說什麼呢?”何翔放下茶杯,認真的說“我說少主選你,是最英明的決策。”我沒料到他會如此認真的回答我的話,不小心咬到了嘴唇,疼的我齜牙咧嘴。何翔道“沒人和你搶?”我皺了眉頭思索“我是想事情出神了。”何翔遞給我一杯清水,道“你在想王妃?”我漱了一下口,道:“在想回去後怎麼混比較安全?”“混?”“是啊,我想好好活,她肯定不願意,我只能混了,混一天是一天。”“你也是該想想,你和少主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何翔,你說我和風曉配嗎?”“配。”“哪裡配?”“哪裡都配。”“比如說。”“外表上,你們男才女貌,少主風度翩翩,你宛如茉莉,清新可人。”何翔說完,見我一直盯著他,又說,“我知道你在意什麼,你哪別人說你配不上少主,其實在身份上,你們差不了多少,少主是王孫貴族,你也是忠良之後。”“那個國舅家的凡若比我高貴,是公認的佳人,我還知道王妃很喜歡她。”“其實,只要你把當年白家的冤案翻出來,老太醫與老韓王以權謀私,縱容真兇,陷害忠良,一定會龍顏大怒,嚴懲不貸。到時不僅可以洗刷白家的冤屈,完成你父親未盡的事業,更重要的是,韓王府極可能因此名聲受損,遭人唾棄,也可能被貶為庶人,那時少主的身份就和你一樣了。”“你怎麼會這麼想?”“因為,我怕有這麼一天,如果少主不能娶你。”“那麼王妃也有這個顧忌了?”“可能吧?”“難怪,我們出來這麼久,她也不派人抓我回去。當然,這也可能是按兵不動。你說,王妃那裡會有什麼動靜?”何翔道“很、生、氣。”我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腦袋祈福,何翔漫不經心道:“但她更生氣的是三王子,最近變了個人似的,經常喝的酩酊大醉。”我心裡一驚,有許些愧疚有許些心疼。※※ ※ 我和風曉剛進雯浠家,就見馬山在清理院子的雜草,雯浠則和一位老婦人坐在陽光裡說話,看著雯浠臉上的紅暈,我立刻猜到老婦人正是馬山的母親。三人見我們進來,剛上前跪下給風曉請安,風曉擺手示意他們起身。我道:“大娘來看媳婦的?”雯浠低著頭喚道:“紫謹!”馬大娘笑道“是啊,昨晚馬山回家後和我說遇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