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這才說了真話:“他們慫恿我,那個晚上就把生米煮成熟飯。”不過,他豈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毫無主見地去完成那件事?!沒有任何人,可以指揮他的去向。
韶靈強壓著笑,果然是一群不入流的頑劣男人,她伸開雙臂,輕輕環住了他的身子,將面頰貼在他的胸膛。“七爺沒這麼想,才是真君子。對女人用強,實在有損七爺的尊嚴和驕傲。”
慕容燁稍稍揚眉,雖然不願承認,她十五歲身著他送的藍色裙子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心和身體都有了該有的反應,不管他看似多麼淡然從容,這些損友的壞招數……他是一口就拒絕了嗎?平心而論,不是。他遲疑了一瞬,畢竟這對男人而言,不算是一個壞法子。損友們雖然都是些只懂花前月下的大少爺,但他甚至曾經覺得,這個方法好極了?!算了,他不必再追究往事,天底下的男人……遇到了喜歡的女人,或許不管原本性情如何清冷,都會化作貪吃的禽獸。
他,也不例外。
如今她擁抱著他,他正享受軟玉溫香,他的眉頭徹底舒展開來,滿足地喟嘆,五指探入她未曾束髮的黑髮之內,輕輕摩挲而下。
“成親的東西買的差不多了,明日會有人把嫁衣送來,你試試看,要不合適,馬上讓他們改。”他說,宛若一丁點也不讓她受委屈,將就成親。
還有大半個月,他們就要成為夫妻。
“聽你的,反正只在雲門擺幾十桌流水席,簡單一些,但該有的,都不能少。”慕容燁說的霸道又溫柔,霸道在於,他對不多的禮節要求更加嚴格,溫柔在於,他不願她親自操辦這些細節,被禮節折騰的疲累。
“我沒意見。”韶靈笑著看他,突地想到一事,給慕容燁按揉著肩膀,問道。“今早韶光又去學箭法了?”
“靈兒,你想問的是我有沒有帶他去溫泉,順便觀賞他脫衣服的樣子?”慕容燁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雖然在數年來的江湖傳聞之中,他喜好男色,但與其讓他欣賞韶光那一身排骨沒幾兩肉的乾癟身子,還不如回來抱抱即將要娶的女人來的享受。要不是因為韶光年紀雖小,但名分卻不小,是他將來不多的親人之一,他只能領了妻子的命令,想方設法找到答案。
“他察覺了嗎?”韶靈搖了搖他的手臂,不讓他避重就輕,眉眼之間一派擔憂神色。
“我要是眼睛都不眨地再看幾回,傻子都會察覺。不過,這回他沒有以前那麼害羞——”慕容燁黑眸半眯,要他堂堂一個雲門主人盯著男孩的下身看,他並不覺得韶光跟他共浴會覺得多開心,說不定,是該很受挫吧。畢竟,無論是身形,還是男人獨有的驕傲,小男孩怎麼跟他這個成熟男人相比?!不過,顯然韶靈忽略了這一點。他拉過她的皓腕,壓低嗓音說:“靈兒,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韶光並未遭遇最悲慘的那件事,你看到的只是他身上那些傷疤,並不一定……”
“你讓我怎麼開口?”韶靈無奈地問,眼神一片慘淡之色,看的慕容燁於心不忍。
他伸手扶住她,正色道。“他下身並無傷疤,也許是退乾淨了,也許原本就沒有受過傷。”
韶靈擰著眉頭看他,在慕容燁的眼神深處,她觸到他的冷靜,因此也沉下心來,細細回想。韶光一開始回來的時候,滿身傷痕,但並不一定被人侵犯,長期的刑罰折磨,也會讓人心存悒鬱,不願被人觸碰,過分安靜,寧願無人察覺他的存在。他不笑,只因為他受到的刑罰之苦,他哭泣,是不願親姐姐看到那些恥辱。
難道……韶光雖然遭遇了林術言辭上的侮辱和凌虐,但好在林術還沒來得及碰他?!他平日裡的表現,也是越來越開朗,跟三月連翹兩個男孩子很有話聊,從不過分避開男人,若是他因為林術而受了那種非人之苦,對這世上的男人都該抱著戒心,不願主動接近的。她懷疑來懷疑去,怎麼沒想到這一個層面?!
“七爺,是不是真的?會不會是真的?”她喜出望外,眼底泛著淚光,雙手緊緊抓住慕容燁的雙臂,用力之大,幾乎十指要深深陷入他的骨肉之中。
他語氣放柔,下顎一點:“以我的推測,不離十。”好吧,就算是韶光跟他並排在她心目中第一位,他這回也認了。因為看到她如此歡喜高興,雀躍的像是個孩子,他也高興,他也歡喜,他的心裡,也覺得慶幸,也覺得上蒼有眼。直到他親眼看到韶光身上的那些傷疤,他才徹底明白,為何韶靈說韶光受的苦比她還多。更不難想象,一年前韶靈看到的,會比如今的傷疤更加可怖深刻。
“一定是爹爹和孃親暗中保佑庇護,才沒讓韶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