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勢又上來咬她的唇,她這回可不再乖乖受制於人,兩人半推半就之間,他還是以力道降服了她,一手就要從她的裙襬裡探進去,一寸一寸往上。
“七爺,您睡了嗎?”一道猝不及防的聲響,打破此刻越來越火熱的氣氛。
“老馬怎麼這麼沒眼力見?”
他低聲埋怨,韶靈急忙按住他火熱的手掌,他不管門外的動靜,依舊俯下臉來親吻她,就在兩人唇齒相貼的一瞬,門外又傳來馬伯的聲音,格外認真。
“七爺,有要緊的事。”
有什麼事還比眼下更重要?慕容燁不快地皺眉,他壓下體內的慾火,面色難看。
韶靈噗嗤笑了出來,“你快去吧。”
她將他的大掌從裙子裡抽了出來,半坐起身,跪坐在床沿,伸手為他理順華服上的褶皺。
他笑著握了握她的手,下床整理衣裳。“你先睡,很快就回來。”
慕容燁到底何時回來的,興許是兩個時辰,興許是三個時辰之後,韶靈記不清楚。那時,她早已熟睡,他輕輕上了床,並不想吵醒她,只是衣裳上的寒意,卻冰的她微微皺了眉頭。
他到底去了多久?
馬伯到底為了什麼天大的事才把他從半夜喊走?
慕容燁這兩日雖然還是有說有笑,但他們之間的談話,常常陷入沒來由的沉默,有時候她推門而入,也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神情,眉宇之間一派陰暗,雖然下一瞬見了她,他又恢復了往日邪肆張狂的模樣,說笑之間,沒個顧忌。
她縮了縮心,不知為何有一陣不詳的預感。
只是在晚上同床而睡的時候,他將她抱得更緊,幾乎要將她嵌入他的身體裡去。
……
韶靈收拾了藥房,黃昏才回到慕容燁的屋內,還沒喝完一杯茶的功夫,門外已然傳來叩門聲。
開啟一看,站在門外的正是馬伯,她不假思索地說。“馬伯,七爺一早上就出去了,他沒說過何時回來……”
“雲門來了個客人,我想讓你去接待,不用很久。”馬伯沉聲道。
“既然是雲門的客人,絕不會是來找我的,是七爺認識的人嗎?”韶靈笑顏對他,卻看馬伯面色凝重,她微微蹙眉,鎮定自若地說。“我想還是等七爺回來,讓七爺去招呼客人更妥當吧。”
“雖然是七爺的客人,但七爺也許不會這麼早回來,這位客人也不會留到那麼晚,所以你去代勞,是穩妥的。我心中自有分寸。”馬伯的嗓音冰冷,字字在理,容不得她推脫。
有關七爺的任何事,馬伯遊刃有餘,他既然讓她去,便是預設了她在七爺身邊的身份,哪怕,他們還未正式成親。
跟隨著馬伯走入正堂,撩開簾子,她走入中央。
馬伯朝著原本坐著等候的女子開口,言語沒有一絲起伏。“七爺出門了,顧小姐。這位是韶靈姑娘,由她來跟顧小姐說說話,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心中一絲狐疑,但臉上依舊有笑,韶靈暗自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身子高挑,一襲對襟寶藍色坎肩,下身為紅色長裙,墨黑長髮編成髮辮盤在腦後,一隻紅玉簪子垂洩著銀絲而下,雖並非絕世華麗,卻也明豔多姿。
“你是……先前慕容燁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吧,才幾年啊,你都長成標緻的大姑娘了。”
女子笑著看她,眉目深刻,明眸櫻唇,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若在更年輕的歲月,也該是風姿明麗。她的雙臂中,懷抱著一個五六歲大的男孩,留著西瓜蓋,很是討人喜歡。
馬伯稱呼她為小姐,彷彿她並非已婚生子,馬伯這麼嚴苛謹慎的人,怎麼會犯這種淺顯的錯誤?
韶靈的目光定在這個男孩的身上,微微怔了怔。“你是——”
“我叫顧玉痕。”少婦的臉上崩落了笑容,抱著男孩繼續坐入椅內,言辭直率。
韶靈噙著笑容,轉身示意婢女給少婦熱茶,冬夜寒冷,一會兒茶水就涼了。
不多久,有下人送來一個沉甸甸的包裹,說是馬伯的意思,放在顧玉痕身邊的茶几上。
韶靈眼神微變,依她看來,那裡面正是銀兩。
顧玉痕的臉上透露出一絲尷尬,卻笑著自嘲,說的輕描淡寫。“這些年過去了,他還是耿耿於懷,不想見我一面。我趕路過來,見不到人,卻是拿一包銀子走,像不像來乞討的?”
言辭之間,她跟慕容燁的關係匪淺,韶靈扶著椅背坐在她身旁位子,伸手觸碰男孩的面頰,男孩怯怯地叫了聲“姐姐”,韶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