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是為了自己,他有著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只是順帶發現的一個比較有趣的女子罷了。
雨菲起身,穿衣梳頭,收拾停當後拉開廂房的門,朝外走去。宅子比較大,穿過幾個迴廊,再穿過幾個月洞門,就來到了宅院的前廳了。前廳和後院不同,後院裡面除了稀稀疏疏的幾個僕人便沒有其他人了,而前廳現在卻是比較熱鬧的,特別是那個寬大的廳堂上更是站著好幾個人,有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而廳堂的主位上坐著的正是聞人殤。
出於好奇,雨菲一步步地朝廳堂走去。誰知還沒走幾步,忽見一個身影從廳堂裡走了出來,靜止朝雨菲走來。雨菲仔細一瞧,可不正是石巒嘛。他怎麼也在這裡?
石巒憨厚一笑,快步朝雨菲走來,來到跟前時,他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姐,別處敘話吧。”說著朝院子裡的月洞門走去。
雨菲緊跟著石巒,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石巒停下腳步後略顯訝異地看著雨菲說:“小姐你如何會在此處?”
雨菲想了一下說:“昨晚喝醉了酒,被皇上擄了來。你們又是為何會在這裡?”
石巒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此行乃是跟著皇上視察這兩國邊境處的軍事佈防的,只是沒想到皇上的心思如此的深沉,我日夜跟隨他竟不知他將你擄了來。難道說皇上他都記起來了?”
雨菲茫然地搖頭:“沒有呢,他還是不記得我。我想他大概是在提防著安國皇帝的行蹤,順帶著發現了我,然後一時好奇就擄到這裡來了。”
石巒點了下頭,然後就不知道說些什麼了。雨菲心中萬千滋味,無從開口。於是兩人靜靜地站立著。半晌之後,石巒率先開口說:“如妃回宮沒多久就死了。”
雨菲笑著點頭:“我知道。”
石巒想了一下又說:“朝中的大臣們上書奏請皇上立太子。”
雨菲愣了一下,然後恢復笑容點頭說:“立太子是為了鞏固社稷的根本,應該的。”
石巒還想說什麼,雨菲打斷他的話移開了話題:“我剛才看那廳堂裡好些人呢,到底什麼事這麼熱鬧?”她實在沒有力氣去想聞人殤和蘇玄兩人在宮裡的生活了,立了太子,蘇玄的皇后之位更加的無法撼動了吧。
“哦,是為了良刺史的女兒,皇上將掌管邊關軍事佈防的重任交給了良刺史,為了防止良刺史暗地生變洩露軍事機密,提議將良刺史的獨生女兒帶回京去為人質。良夫人捨不得女兒這會正哭得厲害呢。”石巒一五一十地講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雨菲僵硬地笑著說:“當人質?我看這後宮裡怕是又要多一位女主子了。”史書上總是會寫著某朝某任的皇帝外出巡幸,看上了哪家的女子便帶回宮女享用,看似逍遙無邊,殊不知那背地裡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呢,也許真的是帝王好色,也許便是今日這般為了某些政治利益吧。帶了良刺史的女兒回宮去,封為貴人也好,封為皇妃也好,一方面扣下一個人質,另一方面不是也顯示了皇恩浩蕩麼。
石巒見雨菲的臉色不太好,關切地問:“小姐,可是覺得不適?要不要請大夫來……”
雨菲搖頭說:“石巒,你若真的關心我,就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小姐,你想做什麼?”
“我要離開這裡!皇上要我和他一起回宮,我是堅決不要回去了。”沒有愛情的皇宮裡,她一定會過得比那即將入宮的刺史的女兒還要悽慘。想一想劉氏一家的慘死,想一想爹爹的慘死,宮闈中的鬥爭從來都不會停止,她是決計再不要回去了。
石巒撓了撓頭,想了一下,最後才開口說:“小姐你若是想離開,那就趁著皇上和良刺史一家議事的時候,從偏門出去吧。我送你過去。”
“好,那我們快走吧。”雨菲示意石巒前面帶路。
石巒官職為定國大將軍,在這個刺史府裡通行順暢,不一會兒就到了刺史府的偏門處了。守門的小廝見了石巒後忙以貴客之禮參拜,石巒將偏門開啟後對雨菲說:“要走的話就快些,皇上議事完了發現了就麻煩了。”
“石巒,謝謝你,後會有期!”說完提著衣襟大步走出了偏門,門外是狹小的過道,她顧不上辨別方向,選了個方向就小跑著離開了。狹小的過道的盡頭交接著的是寬闊的馬路,這裡似乎是個小縣城。以前沒有來過,顯得有些陌生。
雨菲靠著牆根,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做呢?冷不防的從頭頂下落下來了兩個黑衣人,大白天的遭遇強盜?雨菲嚇了一跳,轉身就要逃跑。不料那兩道黑影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