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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躺到床上,雨菲便扯著赫連玉的衣襟:“玉,不要離開我,陪著我在床上躺一會兒吧。”
赫連玉微微笑著和衣躺在雨菲的身側,輕輕地拍著她的身子,雨菲聞著玉身上淡淡的青草清香,漸漸地放鬆下來,心裡想著也許是自己孕婦綜合症犯了太多心了,自己和玉不好好地嗎?和往常一樣,自己一覺醒來便能喝到玉親手泡的茶水,晚上的時候還能吃上玉親手做的飯菜。
待到雨菲睡熟了,赫連玉才斂起臉上的笑容,翻身起床,理了理衣袍,輕聲走出臥房,對著院子角落的一棵大樹上的人影說道:“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
一道石青色身影掠過,風清赫然出現在院子裡,和赫連玉面對著面站著,臉上是他慣有的笑容。
赫連玉開口道:“竹葉青是好酒,只是在這個小鎮上賣太虧了,我知道你的酒館在一個多月前就開到了這裡。今日才肯出現,有事你就直說吧。”
風清笑著說:“玉,有些事情勉強不來的。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我曾經遇到過一個瞎眼老人,他告訴我,鎮國寶璽和七色芙蓉本為一體,同根同源,是人都道是誰的了鎮國寶璽誰就能坐穩江山,可是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預言就是,得了鎮國寶璽的皇帝,必定會與七色芙蓉的主人相守一生……”
“夠了!不要說了!”赫連玉厲聲喝道。
風清輕輕一笑按住赫連玉的肩頭:“不要動怒,若是吵醒了房裡沉睡的佳人就不好了。”
赫連玉惱怒地看著風清微笑著的俊秀的臉龐,頭一回覺得這張臉上的笑容是如此的讓人討厭。風清自動忽略掉赫連玉厭惡的眼神,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七色芙蓉的主人從前不曾出現過,所以這個預言便被人們忽略了,可是眼下房內的女子她就是七色芙蓉選定的主人,玉,放手吧,冥冥中自有天意,這些都是宿命的安排,造化弄人,愛一個人不一定要留她在身邊……”
赫連玉揮開風清按在自己肩頭的手,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堅定地笑了笑:“我才不管什麼天意宿命,她是我的女人,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骨肉,只要我還活著就絕不容許別人碰她一下!”
風清無奈地搖頭:“你這是何苦,與聞人殤拼個你死我活,一爭高下?你靜下來想想能有幾分勝算?假如你輸了丟了性命,你讓她怎麼辦?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爹?聽我一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如果為了她好,就放手吧。”
赫連玉輕蔑地笑了笑:“你有什麼資格來勸說我?你自己不過是個孤苦的失意之人,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心愛的女人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風清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僵硬起來,他欲言又止,最後一甩衣袖打算離去,可是心中憋悶,他最終還是回過頭鄭重地來對赫連玉說:“雖然我不曾得到過她,可是我對他的她愛並不比你少,她吃得苦受得累已經夠多了,假如我也同你一樣的蠢笨,那麼她的痛苦只會更多!”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到院子的大門口,拉開門扉,抬腳走了出去。
赫連玉獨自立在院中,望著風清遠去的身影,眼睛裡滿是痛苦和掙扎。呆立了片刻之後,他轉身回到臥房中,床上躺著的清秀女子睡夢正酣,他忍不住輕輕的走上前去,愛憐地撫摸著她光潔的臉龐,放手還是一起亡命天涯?赫連玉的手在微微地顫抖,前些日子裡日夜相對如膠似漆的恩愛場景歷歷在目。
她用鎮國寶璽救了他的命,而他卻因為沒有鎮國寶璽而無法和她廝守終身。赫連玉仰起頭,苦澀地笑著,果然是天意弄人,難道說自己這輩子與她真的就到此為止了?不,他不甘心,亡了國他認了,可是若是連她也守不住,自己留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赫連玉收回手掌,握成拳頭,天意?他偏偏就是不信這天意,如果有了鎮國寶璽便能與她相守,那麼他拼死也要將鎮國寶璽奪回來!
夕陽西下的時候,雨菲才從午睡中醒來,不知是孕婦太嗜睡還是平日裡被玉保護得太好,雨菲從床上坐起身來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昏黃的天色,環顧四周沒有搜到玉的影子。一股難言的擔憂在心底油然升起。她慌忙下了床草草穿了一件外衣,走出臥房找遍了整個小院,不見玉的身影。
玉還是去找聞人殤了!雨菲心下一涼,朝院子的大門走去。出了院子來到了小鎮的街道上,街道上白天裡做生意的商販們已經離去了大半,黃昏的天色裡,大街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行人和沒來得及收攤的商販。四處搜尋著,仍是不見玉的身影。玉到底去了哪裡?
雨菲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