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理會風清的表情,雨菲逃似地離開了風清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裡草草地收拾了幾身衣服。帶上那包藥,匆匆地打了個包袱,抱在懷裡,來到賬房處支了三千兩銀子,逃似地離開了朋來聚。
雨菲前腳離開,後腳風清便下了樓來。一襲青衫,纖塵不染,笑容盈盈,燦若蓮花,幾個跑堂的小二見了他連忙躬身行禮,他搖了搖手,讓夥計們不必多禮。散堂上生意很好,夥計們很快地就忙開了。風清緩步走到一個角落,在一方餐桌的下面拾起了一張折得四四方方的紙來,剛才他在樓上,親眼看到這張紙從雨菲的包袱裡飄落出來。
回到房間裡,風清開啟那張折得四四方方的紙,只看了一眼,眼眸頓時愣住,隨即眸色加深了幾分,原來如此。
雨菲抱著包袱僱了輛馬車,直接來到京城的碼頭,走水路要快一些。船離開岸的時候,雨菲忽覺心裡猛然一鬆,終於不用再去裝笑臉了,她真的不會裝,難過的時候就該哭嘛,幹嘛非要去笑呢。
可是能哭的時候,雨菲又哭不出來了,她就這樣站在船頭,仰著江面上的清風,呆愣著。孑然一身,來去了無痕。船在江上飄了四五日,雨菲讓船靠了岸,來到了臨水的一個小鎮上。小鎮上民風淳樸,百姓們安居樂業,沒有京城的繁華,卻別有一番安逸閒適的恬靜。雨菲選了家整潔的客棧,住了下來。
這個鎮上,沒有人認識雨菲,雨菲可以放心地做自己的事情了。這一天,雨菲在床上睜著眼睛躺了許久,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她猛然從床上坐起,下了很大的決定一般,將那包藥從包袱裡拿了出來。藥包上面的那張藥方不見了,可是那大夫寫的草書境界太高,就算是沒丟雨菲也看不懂,不見了就不見了吧,沒有影響。
拿著藥包,雨菲拉開房門,朝客棧的廚房走去。花了二兩銀子,讓一個燒火的夥計幫她把藥給熬好了。藥汁倒到瓷碗裡,黑乎乎的,喝到嘴裡更是苦澀無比。都說是良藥苦口利於病,可是這算是哪門子的良藥?雨菲心裡苦笑著,一口氣喝完了碗裡的藥汁。然後又丟給那個燒火夥計一兩銀子說:“剩下的藥,明天開始一天一碗。”
燒火的夥計,用牙咬了咬那一兩碎銀子,成色不錯,才笑嘻嘻地說:“姑娘放心好了,熬藥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雨菲冷冷一笑,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廚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喝了第二碗藥的時候,是在客棧投宿的第二個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雨菲便被小腹的痠痛給痛醒了,絲絲縷縷的延綿不絕的疼痛,雨菲將右手的手指塞到嘴裡,可是很快地手指就被咬破了,她猛吸了一口氣,咬住被子的一角,死命的忍受著下身的疼痛,痠痛無比,隱約感覺到有一股股熱流從身子裡溢了出來。
如此折騰了一夜,也許是因為孤身一人,雨菲不敢睡去也不敢暈過去,頭髮和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汗溼了,天色朦朧亮的時候,雨菲感覺疼痛似乎沒那麼厲害了,才掙扎著起身,換下了身上被血水和汗水浸溼的衣服,被褥。
床上被鮮紅的血水染得不像樣子,雨菲將床上鋪的蓋的棉絮統統揭了起來,自己換了身乾爽的衣服。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乾脆直接躺倒光禿禿的床板上,留了一夜的血,稍稍好過一點的時候,雨菲終於忍不住疲憊,睡著了。身上的衣服單薄,床板很涼也很硬,不過都沒有關係,雨菲感覺很累,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睡一會兒。
雨菲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因為她是一個人,她放不下來心,怕遇上什麼歹人自己無力招架,她睡得一點也不踏實,因為小腹還是很痛,隱隱約約的還是有血在往外流。
淺淺的睡眠沒有持續很久,雨菲猛的驚醒,最先感覺到的是自己的小腹上放著一隻溫暖無比的大手,而且還有一絲絲暖暖的氣流緩緩地注入到自己的小腹,雨菲疲憊地睜開眼睛,便看到的玉的側臉,恍若天神,可是為什麼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著呢,可是遇上什麼麻煩事了?雨菲想抬起手為他撫平那皺著的眉頭,可是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力氣。
雨菲在玉的懷裡動了一下,想找個舒服的姿勢,玉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帶著淡淡的馨香,讓人忍不住想要睡去。
“不要睡,雨菲,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玉啊,是你愛慕成狂的玉劍公子啊……”雨菲感覺身子被劇烈地晃了幾下,於是吃力地睜開眼睛,輕輕地說:“我痛了一夜,這一會兒才好過一點,你讓我歇一歇吧。”
“雨菲,你可以歇一歇,可是求你不要睡了,再睡下去怕是就醒不過來了啊。”雨菲聽出玉的聲音裡帶著恐懼擔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