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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門外候著的小全子公公聞聲火速跑了進來,心驚肉跳地叫道:“主子啊,你這是怎麼了?這剛剛養好的傷啊,天殺的奴才,誰在這裡灑了一地的豆子啊?!”

文人殤瞪了小全子一眼,然後扶著小全子公公吃力地從地上站起身,身上剛剛結痂的傷口頓時裂開,紫色的錦袍有些地方顏色已經加深,血水溢了出來。小全子接收到文人殤的目光,頓時閉嘴,他心知肚明以王爺的身手絕對不可能被這幾粒豆子給陷害了,眼角的視線飄到一旁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來的秦小姐,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王爺您先忍一忍,奴才這就去叫太醫。”小全子心裡很是不滿,可是這一跤是主子自願摔的,做奴才的除了乾著急也沒辦法啊。這個秦小姐不是王爺的剋星是什麼啊。

不料小全子還沒走出書房就被文人殤叫住:“叫什麼太醫,就這點小傷也去叫太爺,沒得傳出去顯得我晉王弱不禁風繡花枕頭一個。”

小全子靈機一動,接著說:“哎呀,瞧我,一著急就忘了,上次太醫留下的藥膏還剩好些。不如秦小姐,你勞動一下,幫王爺上點藥吧?”說完之後便收到文人殤一絲讚許的目光,頓時開心不已,揣摩主子的心思是每個奴才必備的本事,他小全子連這兩下子都沒有豈不早就被活活地打壓死了。

雨菲大笑了一陣,聽了小全子的話,便止住了笑聲。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文人殤好歹是這個府上的主人,讓他當著奴才的面出了這麼大的醜,再加上其人深不可測的心思,這遊戲玩過火了,弄不好要引火燒身。於是勉為其難地應下了:“也好,勞煩全公公將那藥膏拿來吧。”

小全子立刻扶著文人殤:“王爺,奴才先扶你到裡間躺著吧。”雨菲沒辦法只好跟著去了裡間。小全子講文人殤在床上安置好了,才在裡間的多寶格上拿了一盒藥膏,裝著藥膏的瓷瓶邊上是一卷雪白的繃帶。古代的紡織業不甚發達,這卷繃帶在民間會顯得很奢侈的。將藥膏和繃帶交到雨菲的手上後,小全子尋了個藉口退下了。

一時之間房間裡就只剩下聞人殤和雨菲兩個人。雨菲瞄了聞人殤一眼,心裡告訴自己,頂多就是護士護理病號,沒什麼大不了的,然後開口道:“還不把衣服脫了?不然我怎麼上藥?”

聞人殤直挺挺地躺著,閉著眼睛,顯然是沒把雨菲的話聽進去。雨菲也懶得和他磨嘰,於是走上前,親自動手去幫他脫衣服,奈何古代的衣服甚是繁瑣,七扯八扯額也沒將衣服扯下來反倒害他的傷口流血更厲害了,連他身下鋪著的床單都染上了嫣紅的血跡。

可是聞人殤依然閉著眼睛,面色如常,好像那流出來的血不是他的一樣。雨菲暗歎一聲,這男人的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強啊。於是放下手裡裝藥的托盤,兩手並用將他的外衫解開,又將中衣解開,最先看到的是胸口處五道血淋淋的爪印,不由想起那天在那個可怖的山坳裡,赫連玉曾要挖了他的心肝來。

赫連玉邪功剛剛練成,再加上那天晚上追殺的人太多,他一個人能夠保住性命全身而退,實屬不易。雨菲想到赫連玉,便想到了玉,雖然他們本是一人,可是雨菲始終不願意將這兩個身份合二為一,每每想起此事,心頭便痠痛不已。雨菲用竹籤挑了藥膏,小心翼翼地塗在聞人殤的傷口上。

胸前的傷口處理完後,雨菲驀然抬頭,便撞見了聞人殤如炬的目光,熱辣辣地看著自己,看得雨菲很是不自在,如此直接的注視,如此熱情的目光,讓她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燙了。片刻之後,雨菲想要落荒而逃,她不可能接受自己對這個好色的登徒子居然有了心動的感覺。

可是還沒等她動作,聞人殤的聲音響起:“那天在樹林裡,是你先對我下了媚藥,我本無心……”

雨菲一聽頓時頭大,這就是他的解釋?可是仔細回想當天的情形,好像確實有些反常,難道說那天秦小妹真的使了這下三賴的手段?可是沒道理啊,秦小妹愛慕的不是玉劍公子麼,沒道理對聞人殤投懷送抱啊。可是那天玉劍公子確實是出現在那片樹林裡了。也許是秦小妹本想用媚藥使玉劍公子就範,卻偏偏這個晉王爺壞了好事。

雨菲臉色陰晴不定的分析者當天的情形,可是始終沒個頭緒,最後只得拋開不想,於是說道:“就算那天你是無心的,那麼為什麼成婚當日你將我關進囚室,再次輕薄於我?還指使你那側妃鞭笞我?你前前後後害得我兩次差點沒命,這幾筆賬可沒那麼容易消掉!”

“我沒有想到周妍會如此惡毒,我只是想嚇唬你一下,誰讓你婚前和那個玉劍公子如此親近?”聞人殤一隻大手攥住雨菲